修煉者奪取天地靈機滋養(yǎng)己身,練氣養(yǎng)神,性命雙修,體魄與神魂雙雙升華,如此才能增長壽元。
而普通凡人,若要長生,幾乎不可能!
除非有那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的不死神藥、長生仙丹,才能讓人一步登天!
但這種東西,別說吃了,李漁見都沒見到,甚至他也只是聽說過一絲傳聞,連傳聞的真假都不確定。
如今革婆婆年紀已大,身體已經(jīng)近乎油盡燈枯,頂多還有一兩年可活。
哪怕有上佳的靈丹妙藥,她也承受不住磅礴的藥力。
退一步講,就算能夠承受得住,但她非修煉者,軀體固然可以用丹藥滋養(yǎng),但到了一定年限,神魂卻無法鞏固,依然會漸漸消亡。
這就是身為凡人的悲哀之處了。
任你風華絕代,傾國傾城,任你雄才大略,智慧通天,不得長生道果,終究會死去,化為黃土一抔。
唯有證得元神道果,才能千秋不死,萬載長存!
現(xiàn)在李漁用丹藥治好了革婆婆身上的一些舊疾,并用柔和而純粹的柔水真氣為其調(diào)理氣血,沒有了陳年舊疾的侵蝕,老人身體明顯好轉了許多,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這邊李漁和革婆婆閑聊。
另一邊,血色殘陽也在和辟邪紫冠雞較著勁。
幾天前,明月照大江和長河落日猿來結算任務,是關于章誠的。
李漁給了兩人各兩枚培元丹作為任務獎勵。
打發(fā)兩人離開后,扭頭見辟邪紫冠雞眼巴巴的看著,血色殘陽也是一臉的艷羨。
李漁干脆給了這倆貨各一枚培元丹。
辟邪紫冠雞自從得李漁賜下《赤陽觀想圖錄》后,便每日吞吐朝陽紫氣,牽引大日精氣來洗練軀體。
如今這雞跟被李漁剛買來時候比,已經(jīng)生出了許多變化。
原本它除了體型有點單薄外,其他雞冠雄偉,雞喙、雞爪堅硬如鐵,羽毛看起來油亮順滑,仿佛抹了油一般,看起來很是威風。
而現(xiàn)在這雞不僅體型肥了一圈,身上所有的羽毛也透著一抹金意,仿佛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箔,再配上它那昂首挺胸,斗志昂揚的模樣,看起來愈發(fā)神俊氣派。
如果有人離它近了,還能隱約感覺到一股熾熱,猶如火爐般的氣息從它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fā)出來。
這雞,分明已經(jīng)覺醒了某種血脈!
得了李漁的培元丹,這貨當場吞吃下肚,沒多久便消化的一干二凈。
反倒是血色殘陽,把培元丹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準備過幾天等突破到后天練氣小成的時候,利用這枚丹藥鞏固一番。
然而他算盤打的雖響,卻耐不住有賊人......不,有賊雞惦記上了他的培元丹。
第二天當他一覺醒來(上線)后,懷里藏的好好的培元丹消失不見,并且他衣服上還有翻找過的痕跡。
血色殘陽當時就懵了......
好家伙,自己的丹藥居然被人給偷了!
東西被人偷走,這沒什么奇怪的。
可問題是這是在游戲里啊。
知道這游戲真實,可這也忒真實了吧?
連老子好不容易得到的靈丹都偷。
這可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整個院子里,就三人一雞。
培元丹是青魚道人給的,人家自然不會缺這東西,而且以青魚道人的身份和修為,也犯不著去做這種沒品的事兒。
革婆婆更不用多說,老人性情和善,雙目失明,血色殘陽對這位老人也一向很尊敬。
至于外人,那更不可能了!
有青魚道人坐鎮(zhèn),能有什么不開眼的毛賊闖得進來?
所以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不管多么不可思議,也一定就是事實真相。
罪魁禍首不言而喻,絕對跟院子里那只雞脫不了干系!
為了避免冤枉好雞,血色殘陽在房間里仔細找了一圈,最終,他在房間門口找到了一個疏淡的雞爪印。
沒說的,破案了!
就是這死雞干的!
血色殘陽當即出了門,氣沖沖地來到雞架邊,對著紫冠雞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誰曾想這貨居然安安穩(wěn)穩(wěn)地蹲坐在雞架上假寐,對于他的指責辱罵根本無動于衷,眼皮也不抬一下。
一副油鹽不進的疲懶模樣。
血色殘陽卻清楚,這雞的智商奇高,絲毫不遜色于自己,也絕對能聽懂他的話!
之所以沒有回應,只是不想搭理他而已。
尼瑪,偷了老子的東西還敢對我這種態(tài)度......血色殘陽當即大怒,火氣當場爆發(fā)。
他其實早就受夠了這只雞。
這家伙心眼兒忒小,還記仇。
某次自己嘴賤,跟青魚道人不小心說漏了嘴,提了一句“丑雞”,結果就被它懷恨在心,當場撲到了他身上,尖銳的喙和爪子對他好一陣啄和撓。
要不是青魚道人呵斥了一句,這雞根本不會善罷甘休。
晚上他脫掉衣服一看,嗬,全身又青又腫,到處是傷,這丑雞是真的一點也沒有留情。
這事兒還沒完。
之后的幾天里,他多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因為他只要一個疏忽,就得被這只該死的雞又啄又撓,甚至時不時地還會放火燒自己屁股。
天曉得一只雞居然會放火,而且那火還根本撲不滅。
不過考慮到這是仙俠世界,倒也不算太過離奇。
眼見丑雞做錯了事情還對級這幅態(tài)度,血色殘陽當即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操起一根棍子便跟丑雞打了起來。
可丑雞卻不爽了。
若是李漁動手,它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只怕就算宰了它吃肉,它多半也會配合著把毛拔干凈,不敢反抗。
可動手的是血色殘陽,那就不一樣了。
你一個端茶倒水的下人而已?能是什么貨色?居然也敢跟我動手?
它丑雞好歹也是青魚老爺座下的仙禽,還被老爺賜下了仙法,未來說不定也是有機會成妖做祖的存在,豈會怕了你這個小癟三?
丑雞不甘示弱,當即撲扇著翅膀,對血色殘陽又啄又抓。
一人一雞打了半天,最后弄的一地雞毛,血色殘陽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凌亂不堪,七零八落,誰也沒有占到多少便宜。
丑雞論修為要比血色殘陽強一籌,但這點優(yōu)勢短時間內(nèi)還很難抹平一人一雞體型和武器上的差距。
李漁見一人一雞掐架斗的激烈,出言詢問。
血色殘陽心里憋了一股子火氣,見丑雞不能口吐人言,張嘴就要把鍋扣到丑雞身上。
不過當他瞅見丑雞那不善的目光,血色殘陽下意識摸了摸差點流血的屁(J)股(H),暗道這丑雞不講武德,居然專朝自己的下三路撓。
想想把這雞得罪死的后果,他明智的口風一變,只道和丑雞閑的無聊,所以切磋一下。
心里卻在暗暗打算著早點把仇報復回來。
李漁也懶得管這一人一雞之間的破事兒,便由著他們?nèi)チ恕?p>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里,一人一雞隔三差五的斗上一遭。
李漁已經(jīng)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