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和路谷城拎著東西回到了家里,此時路鳴澤也回來了,正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路明非沒有在意他,走進廚房,將東西放下后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床單和被單放在房間里了,夏天也沒有必要用棉被,晚上蓋被單就行,床你自己鋪?!眿饗痤^也不回地說,語氣依舊不冷不淡。
“哦?!甭访鞣菗蠐项^。
路明非走出廚房,拎起背包走進自己曾經(jīng)和路鳴澤一起住的房間,隨手將背包放在椅子上,默默地鋪著床。
一個小時之后,路明非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發(fā)呆。
路鳴澤出現(xiàn)在門口,隨口喊道:“路明非,吃飯了?!?p> “哦,來了?!甭访鞣腔剡^神,也不在意路鳴澤的稱呼,起身走了出去。
另一邊的酒店中,零打開房門,酒德麻衣走了進來。
酒德麻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隨口問道:“三無妞兒,說吧。又有啥活要讓我去干?”
零拿出路明非的學(xué)生卡,淡淡地說道:“修改一份卡塞爾從中國官方偷出來的秘密文件,把里面有留下耶夢加得痕跡的信息刪改掉?!?p> “這種事情,讓耶夢加得自己去不就好了。”酒德麻衣嘆了口氣。
“她沒有S級權(quán)限的學(xué)生卡,而且路明非怕她傷到別人?!绷愕鼗卮?。
“具體的任務(wù)信息薯片會告訴你的,她會用我們的那一張黑卡的權(quán)限遠程協(xié)助你?!绷愕卣f。
薯片就是指蘇恩曦,她因為喜歡吃薯片而有了這個代號,酒德麻衣的代號則是長腿,零自然就是三無了。
“知道了知道了?!本频侣橐陆舆^路明非的學(xué)生卡,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誰讓自家老板說過,大多數(shù)時候都要配合路明非和三無的行動呢。
“三無妞兒。”酒德麻衣冷不丁開口。
“怎么了?”零淡淡地回答。
“我和薯片妞兒去執(zhí)行任務(wù)……“酒德麻衣皮笑肉不笑,”那你干什么?”
“我……這幾天有事?!绷泐D了頓,冷冷地回答。
“哦~原來是有事啊?!?p> 酒德麻衣笑容莫名,盯著零看了又看。
零面無表情,以不變應(yīng)萬變。
酒德麻衣聳聳肩。
突然!她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我餓了?!?p> 餐桌上,路明非與路谷城一家三口一起吃著飯,氣氛古怪至極,沒有一個人說話——當然,路鳴澤完全沒察覺到這件事,他不說話只是因為在專心吃飯。
路谷城張了張嘴,還是沒敢貿(mào)然開口。
一段時間過后,四人都吃完了飯,路明非自覺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臉上沒什么表情,自然也看不出任何情緒和想法。
別誤會,路明非主動收拾碗筷并不是為了討好嬸嬸,只是現(xiàn)在叔叔嬸嬸不會收到爸爸媽媽打來的錢了,那么路明非自然就不能心安理得地坐在那里。
至于蹭吃蹭喝的問題,路明非在暑假結(jié)束時會解決。
這恰恰是疏遠的一種表現(xiàn)——雖然之前叔叔嬸嬸有錢拿的時候,路明非也沒少洗碗。
叔叔下意識想要開口阻止路明非收拾碗筷的行為,卻被嬸嬸在桌下踢了一腳,很明顯意思是“你管他干嘛?”
“鳴澤,去和你哥哥一起洗碗?!笔迨濯q豫了一下,看向路鳴澤。
“???”吃完飯就低頭玩著手機的路鳴澤茫然地抬起頭。
“洗個碗而已,要兩個人干嘛,他一個人洗不就好了……反正他自己也愿意?!甭辐Q澤哼哼唧唧。
嬸嬸皺眉,正打算幫腔路鳴澤,卻被叔叔的話語打斷。
“你從小到大就沒洗過幾次碗,現(xiàn)在都十八歲了,是個大人了,況且馬上你也要去國外上大學(xué)?!甭饭瘸钦f,“聽話,鍛煉一下獨立生存的能力,再和你哥哥聊一聊,學(xué)習(xí)一下他在國外上大學(xué)的經(jīng)驗?!?p> 聽聽,多完美的理由,道德站位都高到十八層樓上去了,于是嬸嬸這個站在地面的人只能默默啞火。
“他能有什么經(jīng)驗……”路鳴澤小聲嘟囔,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走進廚房去和路明非一起洗碗。
“讓一讓?!甭辐Q澤說。
路明非沒有說話,只是給心寬體胖的堂弟路鳴澤讓了一些位置。
路鳴澤顯然沒有聽自己老爸的話和路明非聊一聊的意思,而路明非當然也不會主動開口搭話,于是這對一年多不見的堂兄弟就這么安靜地洗著碗。
直到洗完了碗筷,路鳴澤和路明非之間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兩人走出廚房,路鳴澤徑直躺倒在沙發(fā)上,又開始玩起了手機,臉上時不時出現(xiàn)同時混合了淫蕩,害羞,自信,浮想聯(lián)翩,怦然心動,小鹿亂撞,傻里傻氣等多種感覺的笑容。
嗯,他應(yīng)該是在和曖昧對象聊天。
路明非無所事事地撓撓頭,轉(zhuǎn)身打算回到臥室,身后卻傳來了嬸嬸淡淡的聲音。
“明非,來,聊聊你這一年過的怎么樣?!?p> 叔叔無可奈何地捂著臉,他真的盡力在阻止這一幕發(fā)生了。
路明非愣了一下,沒什么所謂地坐回椅子上,桌子對面就是叔叔嬸嬸。
“在國外待了一年,應(yīng)該認識很多朋友吧?”嬸嬸打出第一槍,“交上女朋友了嗎?”
“沒有?!甭访鞣巧裆绯?。
叔叔打著圓場,“明非今年才滿十九歲,不著急,不著急?!?p> 嬸嬸無視了他的話,再次開口問道:“關(guān)系比較好的女性朋友也沒有?”
“這個倒是有?!甭访鞣潜砬樘谷?,反正對方問的是關(guān)系比較好的女性朋友,不是曖昧對象。
于是他無所畏懼……當然要是問曖昧對象那路明非就蔫兒巴了。
嬸嬸有些驚訝,她斟酌著開口:“哦?對方人怎么樣,長的好不好看?”
“嬸嬸你要是想知道,明天我可以請她來家里做客?!甭访鞣钦f。
嬸嬸一愣。
一直在一旁提心吊膽的叔叔也是一愣,“她也是我們這邊的?”
“不是?!甭访鞣钦f,“她是跟著我來這邊玩的,現(xiàn)在就在麗晶酒店住著。”
嬸嬸沉默了一下,打出第二槍,“明非你在大學(xué)里成績怎么樣?”
“挺好的?!甭访鞣钦f。
“挺好的是多好?”嬸嬸追問。
“年級第二?!甭访鞣侵缓萌鐚嵒卮?。
“哦對了,年級第一就是我那個朋友?!甭访鞣茄a充。
于是嬸嬸又沉默了。
叔叔則一臉驚訝,他沒想到路明非之前說的沒什么學(xué)習(xí)壓力竟然是這個意思。
菜木心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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