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懶得與她鬧呢!”鳳傾城重重地哼了一聲。
憶蝶也從鼻子里重重地嗤了一聲,氣鼓鼓地偏過頭。
鳳逸臣和云歡郡主交換了眼神,一人拉著一個,往自己的宮內(nèi)走去。
“好了,別氣了!”云華郡主拍了拍憶蝶鼓鼓的臉頰。
“他雖然是王爺,但也不能那樣說我?。 睉浀幌氲剿H低自己的言語,就忍不住噴火。
“王爺深受皇上和皇后的喜愛,又是除太子外唯一有爵位的皇子,自然是有些傲氣,說話有時候免不了會沖些。楚妹妹是明白事理的人,何必與王爺置氣呢!”
憶蝶其實也明白,自己不過是個平民百姓,就算是做了皇貴妃的義女,也算不得正經(jīng)八百的皇族,與鳳傾城斗,受傷的最終只可能是自己。
眼見云歡郡主一臉的擔(dān)憂,憶蝶不想給她增添太多的麻煩,只好安慰道,“算了,姐姐您說得對!他是王爺,我就是只小螞蟻,以后見了他,我退避三舍總行了吧!”
“妹妹有些言過其實了!王爺與你爭鋒相對,說不定正是對妹妹你有意思的表現(xiàn)呢!剛剛在水榭,王爺不是求皇上把你賜給他做妃子嗎?”云歡郡主眼中閃過打趣的意味。
“不提水榭里的事還好,郡主你一提,憶蝶倒是想到了些奇怪的事?!睉浀?jǐn)慎地看了看四周,悄聲對云歡郡主道,“剛剛在水榭之內(nèi),憶蝶突然覺得雙腿疼痛難忍,這才沖撞了皇貴妃,可是自從出了水榭,憶蝶的雙腿卻奇跡般好了。這病疼來的奇怪,去得更奇怪,該不會是有人在暗地里搗鬼,想加害憶蝶,進(jìn)而嫁禍郡主您吧?”
“盡然有這等事?”云歡郡主的臉色沉了下來,“何人盡敢如此大膽!妹妹剛剛可曾把這事告訴皇貴妃?”
“還沒。事關(guān)重大,又沒憑沒據(jù),即便告訴皇貴妃,也不過時徒增煩惱罷了!”若非憶蝶肯定自己沒有類似風(fēng)濕的腿部疾病,憶蝶都要懷疑,自己的雙腿是不是在臨時抽風(fēng)了。
“妹妹說得對!事關(guān)皇貴妃,皇上定然會加倍關(guān)注。事情已經(jīng)出了,而且也因為皇貴妃收妹妹做了義女的關(guān)系,沖撞皇貴妃的壞事總算是變成了喜事。在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jù)前,咱們還是先不要聲張為好!”云歡郡主把憶蝶拉進(jìn)了自己的寢宮,同時吩咐宮女悄悄地去請?zhí)t(yī)。
太醫(yī)來了,給憶蝶仔細(xì)地診了脈,也查看了憶蝶的雙腿,卻說憶蝶的腿沒問題。剛剛突然感到疼痛,有可能是間歇性地神經(jīng)疼。
憶蝶聽完太醫(yī)的診斷,臉都快抽搐了。
難不成她在初次進(jìn)宮和第一次見到皇上和皇貴妃雙重壓力下,太過緊張出現(xiàn)了神經(jīng)紊亂!
不可能!她在現(xiàn)代可是個培訓(xùn)師,什么樣的大場面沒見過,怎么可能會緊張過度成那樣!
不過宮里的太醫(yī)總不可能隨便瞎說吧!還是說,這死太醫(yī)被人給收買了?
憶蝶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如果說,事情真如她想得那般,有人想害她,那害她的人自然是想消滅證據(jù)了。
只是,不知道害她的人到底是沖著她來的,還是沖著云歡郡主來的。若說是沖著自己來的,可她又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是何人與自己有仇。除非對方是鳳傾城!
可若是對方是沖著云歡郡主來的,云歡郡主就危險了!
“郡主姐姐,憶蝶總覺得水榭中的事不簡單,姐姐您身處皇宮,人多眼雜,還是多注意點好!”
“唉!正如楚妹妹說的,皇宮內(nèi)人多,是非更多。若果真有人想加害于我,只怕是躲不過的!不過是一條命罷了,只要不連累父母族人,云歡也就知足了。不過還好有楚妹妹,你心細(xì)如發(fā),如今又入了皇貴妃的眼,往后時常出入皇宮,可別忘了多來看看我這個姐姐!”云歡郡主倒是想的開。
“郡主夸獎,憶蝶不敢當(dāng)!能不能再進(jìn)宮還不知道呢,郡主姐姐還是讓宮女們多做準(zhǔn)備為好!”憶蝶可不敢隨便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雖說答應(yīng)兩人以后要做朋友,但她畢竟是郡主,又住在是非多入牛毛的皇宮,自己一個弄不好,只怕就會同今日在水榭中一般,不但幫不上忙,反而給她惹麻煩。
“郡主,天色不早了,憶蝶這便要回去了!”折騰一日,憶蝶覺得身心都疲憊不堪,只盼著趕緊回到閣樓里,洗個熱水澡,再好好地睡一覺。
“好!改日姐姐再去府上接楚妹妹進(jìn)宮玩!”云歡郡主也不多留。
她把憶蝶來時穿的衣裳還給了憶蝶,并打發(fā)自己的大宮女把憶蝶送出了宮。
憶蝶一路上心無旁騖,只是一個勁兒地趕路。
回到楚府時,憶蝶都快虛脫了。
今日,她的小命又在懸崖邊走了一遭,若非最后遇難成祥,做了皇貴妃的義女,她只怕就要死在宮里了。
當(dāng)夜,憶蝶早早地便睡下了,就連春桃在一旁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她也沒理會,倒頭便睡著了。
一夜無夢,憶蝶醒來時,太陽已經(jīng)爬上了閣樓的窗戶。
“叩叩叩”閣樓外傳來大力地敲門聲。
“大小姐!大小姐,您起身了嗎?”
緊接著傳來春桃開門的聲音。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體面的婆子快步走了進(jìn)來。
憶蝶認(rèn)識這個婆子,知道她是母親房里的嬤嬤。
“嬤嬤清早前來,不知所為何事?”憶蝶套上鞋子,開始梳妝。
“大小姐,夫人傳你!”那婆子行了個禮,面露喜色。
憶蝶微微定下心來,看這婆子的臉色,母親傳她應(yīng)該不是壞事。
簡單梳洗之后,憶蝶便跟著那婆子去了母親的院子。
才剛走到正院門口,憶蝶便聽到了母親的笑聲;而且母親院子外面丫頭婆子們個個都臉頰紅潤,似乎是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喜事般。
憶蝶不禁暗自推敲,到底是什么事情,盡然府中上下這般開懷。難道是父親又升官了?
“母親,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憶蝶笑著跨進(jìn)了母親的院子。
院子里,母親正陪著一個人說著話。同母親說話的人背對著憶蝶,憶蝶看不清面貌,但從穿著來看,應(yīng)該是名太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