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逸臣,你個大傻瓜!你往自己身上攬啥罪名不好,偏要攬通那啥的罪!別說她是神女無心,就是真地兩情相悅,也不能這么傻乎乎地坦白?。?p> 憶蝶緊忙推開鳳逸臣,補救道,“王爺,那啥,您別誤會??!我們剛剛……”
“你們當本王都是瞎的嗎?還是你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卻還想騙你們自己!”鳳傾城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鄙夷地看了憶蝶一眼。
鳳傾城那鄙夷的眼神好似手臂被蜜蜂螫了一下般,雖然不是很疼,卻讓她全身不得勁。原本,她覺得自己有些錯處,想同他解釋,他卻這般不尊重她。她還同他解釋什么!
“什么叫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憶蝶跳到鳳傾城面前,指著他的鼻子道,“我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卻被你指責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姓鳳的,你今天非得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她怎么了??!不過是告別昔日友情的最后一次話別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副她做了多對不起他的事的表情,他們有那感情基礎(chǔ)嗎?他憑什么指責她!
“你當你的丫頭是死的嗎?還是你當本王是死的!當街與自己的小叔子親近,干出這樣傷風敗俗地事兒來,你還敢來質(zhì)問本王。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身為女子的自覺,你們楚家女兒的禮義廉恥都學到哪里去了!還是說,你本來就是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人,對這種事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所以才不當回事!”鳳傾城幾乎已經(jīng)咬牙切齒了。
當街與男子親近也就罷了,對象還是鳳逸臣。一想到,當日在幻云宮,她為了鳳逸臣而祈求皇貴妃撤婚,想到御花園的湖畔,她為鳳逸臣的哭訴,想到剛剛她不顧顏面地去扯原本已經(jīng)打算離去的鳳逸臣的袖子,鳳傾城就恨不得親手扼斷她那細長的脖子。
憶蝶也怒了,毫不留情地略帶諷刺道,“王爺愛怎么認為就怎么認為好了!別說我現(xiàn)在還沒嫁給王爺,就是嫁給王爺了,就王爺這樣獨斷專行的脾氣,我早晚也會受不了,也逃不脫和離的結(jié)局!既然王爺覺得我不守婦道,王爺何不上疏給皇上,就說我楚憶蝶天生水性楊花,提前休了我,也免得我再礙王爺?shù)难?!?p> “你!”鳳傾城氣得狠狠地掐住了憶蝶的脖子,語氣陰森地問道,“你大白天地當街出丑,果真就是為了惹怒本王嗎?”
“皇兄快快放手,你這樣會傷到蝶兒妹妹的!”鳳逸臣撲了上來,拼了命地掰鳳傾城的手指。
鳳傾城武藝高強,內(nèi)功高,鳳逸臣哪里斗得過他。
只聽砰地一聲,鳳逸臣被鳳傾城的內(nèi)力振出半丈遠,身體落地時狠狠地撞在地上,他的嘴角立即滑出一絲血流。
“鳳傾城,你個瘋子!”憶蝶已經(jīng)被他氣瘋了,伸出五指便撓向他的臉,嘴里還不斷罵道,“惹你的是我,不知檢點的也是我,你傷他做甚!我今天跟你拼了!”
春桃站在一旁急得團團轉(zhuǎn)。當知道來人是未來的姑爺時,春桃便知道,事情大條了。女子背著未來夫婿與人摟抱,這若是擱在別府,是要被沉塘的。
眼見未來的姑爺發(fā)怒,她想幫自家小姐,卻不知道要如何幫。剛剛?cè)首訋兔?,不但沒讓姑爺消氣,反而把事情鬧得更糟。她不過是個腦袋愚鈍的小丫頭,她要如何救她家小姐?。?p> “?。 兵P傾城突然怪叫一聲,原來憶蝶剛剛的一頓亂抓,盡然抓破了他的左耳垂。
鳳傾城撐臂,扼著她的脖子,把她推離她雙臂能勾得到的范圍外,從牙齒里蹦出音節(jié)道,“你這個瘋女人,這般想死,本王就成全你!”
鳳傾城的手勁在快速加大,憶蝶覺得自己胸腔的空氣在慢慢變少。因為沒有新的氧氣補給,她漸漸有些呼吸不暢。她很難受,也很害怕,但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愿意示弱。在她看來,這次,她若是求饒,那便算是坐實了她勾三搭四的罪名。她明明沒有,她干嗎要認,干嗎要求饒!
春桃再也看不下去了,跪在鳳傾城腳邊,哭著祈求,“姑爺,姑爺,您就饒了小姐吧!小姐同三皇子真的沒有私情。剛剛小姐說了,往后只把三皇子當做兄長看待。小姐都答應(yīng)嫁給王爺了,怎么會背叛王爺呢?王爺,您相信小姐吧!”
看著憶蝶因為呼吸不暢而漸漸發(fā)紫的臉頰,鳳傾城的五指不由地松了松。
她拼死也不愿意討?zhàn)埖臉幼幼屗鹬袩?,當她真地奄奄一息,了無生氣,瀕臨死亡時,他的五指卻再也捏不住了,好似那纖細的脖子上長了刺般。。
“你最好小心點,別再讓本王撞見,否則本王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奔热徊蝗绦臍⑺蔷妥屗蝗缢篮昧?!
擱下狠話,鳳傾城就離開了。
束縛松開了,憶蝶跌坐在地。身份尊貴了不起??!武藝高強了不起??!他憑什么這樣對她!
“蝶兒妹妹,你還好嗎?”遠遠地傳來鳳逸臣脆弱而擔憂的嗓音。
鳳逸臣的嘴角仍舊殘留著血跡,他的袍子在落地時弄臟了,發(fā)髻也歪了,看上去十分狼狽。
鳳傾城還真是厲害,盡然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他也下的去手!憶蝶狠狠地想著。這樣一個人,她怎么能嫁給他!
“我沒事,你怎么樣了?”憶蝶示意春桃把鳳逸臣扶起來。
“為兄是不是很沒用?”鳳逸臣自嘲地笑了笑,這一笑包含著太多的無奈,看得憶蝶十分難受。
“妹妹現(xiàn)在可是怕極了皇兄?”鳳逸臣推開春桃,挺直了腰桿。
怕?她怕鳳傾城嗎?鳳傾城這個瘋子,發(fā)起瘋來,說打就打,說殺就殺,她在他面前不過是只小的不能再小的螞蟻罷了。她的生命隨時都捏在他的掌中,可是她不怕死,更不怕死在他的手中,因為如果他要殺她,她根本就逃不掉。一個人如果連死都不怕,還有什么能夠讓她害怕呢?
“怕他作甚,大不了就是個死字,我還就不信了,偌大一個國家,他能一手遮天?”憶蝶也有些瘋魔了。
“妹妹若是不怕,就同為兄一起去喝一杯吧?”鳳逸臣指了指正前方的酒坊。
去喝酒?這樣不太好吧?她剛剛同鳳傾城打了一架,如今又同鳳逸臣去喝酒,孤男寡女,傳到鳳傾城的耳中,豈不又要山崩地裂。
鳳逸臣看出了憶蝶的遲疑,失望道,“妹妹果然是還忌憚皇兄呢!既然如此,為兄便只好一人去了。妹妹你受了驚嚇,還是早些回府歇息吧!”
“誰說我怕他了!去就去,咋倆坦坦蕩蕩,有什么好怕的。他若是有意見,盡管來找我好了。我正好去找皇上和皇貴妃,讓他們撤回圣旨?!睉浀髅髟趽脑俅伪圾P傾城知曉,卻偏要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