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接下來的目標
一言說罷,諸葛亮居高臨下地看著楊儀,又補了一句:
“你可認罪?”
楊儀低頭咬著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平和:
“楊儀認罪,無論什么懲罰都接受。”
【該死的馬謖,別以為就這么算了,我在朝中的勢力是你無法想象的,等這件事的影響過去,看我怎么把你給整死!】
楊儀并不敢去怨恨宣判的諸葛亮,只敢將怨氣全都撒在了馬謖身上。
不過馬謖倒沒有太過在意,他走上前去,拍了拍楊儀的肩膀。
猶如一個多年的好友一樣,語重心長地說道:
“好好改造,重新做人。以后少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沒用的?!?p> 楊儀嘴角一抽,抬起頭來勉強從牙縫里將話給擠了出來:
“……謝參軍關(guān)心?!?p> 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底子下,已經(jīng)被剝奪官職的楊儀已經(jīng)不敢再像過去那樣放肆了,無論遭到怎么樣的嘲諷,現(xiàn)在都必須強行忍下來。
【冷靜,一定要冷靜……丞相沒有當場處死我,一定就是還在愛惜我的才干,所以才為我存了后路,只要我以后好好表現(xiàn),還有機會重新回來……】
馬謖看著楊儀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都到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指望著能回來?
就算退一萬步講,楊儀真的有朝一日能重新回到朝中做事,那時候馬謖的地位也已經(jīng)可以輕松碾壓他了。
審判結(jié)束,楊儀認罪后被一隊兵卒押送著離開了漢中府,前往自己被流放的漢嘉郡。
樊岐明顯松了一大口氣,他是真的擔心楊儀在朝中的關(guān)系網(wǎng)會力保他。
到時候,哪怕是丞相諸葛亮也不好違背眾人的意愿,強行嚴懲楊儀。
就比如當初馬謖失守街亭的時候,諸葛亮本來都已經(jīng)準備為了明正軍中律法將他給問罪處斬了。
不過在以魏延、趙云為首的幾員大將力保之下。
最終放棄了處斬這個選擇,轉(zhuǎn)而讓馬謖將功贖罪。
“這下子朝中的害群之馬終于不在了,快哉快哉。”
馬謖目送著楊儀離開,一邊感嘆著一邊回到自己的位置,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
“唉……”
諸葛亮嘆了一口氣,對這樣的行為也不好評價。
不過他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正事要處理:
“公琰,日后就由你來接管楊儀的政務(wù)吧,有問題嗎?”
蔣琬眼中忍不住透露出了一絲驚喜的神色,立刻拱手道:
“蔣琬一定會不負丞相所托!”
這可是一份非常大的厚禮,他卻不費吹灰之力直接躺贏了。
想到這里,蔣琬不由得將感激的目光投向了馬謖。
而馬謖笑著微微點頭,算是簡單地回應(yīng)了一下。
他對這個任命一點都不意外。
其實,這份權(quán)力本來日后就會是蔣琬的,馬謖現(xiàn)在這一番操作,只能說是讓這個進度加快了那么一點。
好處就是,陰差陽錯地獲得了蔣琬對自己的好感。
不過,在當初審判馬謖的會議時。
蔣琬可是最先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的幾個人之一,這份恩情馬謖雖然沒提,但一直都記在了心里。
現(xiàn)在有機會還上,那自然是最好的。
今天在漢中府臨時召集的會議里,基本就是為了楊儀的事情。
現(xiàn)在處理完畢,也沒有什么太多好說的了。
諸葛亮再照常問了一些大漢的現(xiàn)狀后,就宣布了今天會議的結(jié)束,眾人可以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
樊岐作為武略中郎將,在沒有戰(zhàn)事的時候跟馬謖這種參謀一樣閑得很。
于是他跟著馬謖,又一次來到了府邸之中。
順帶一提,如果是之前的話,柳隱應(yīng)該要去參加軍隊的訓(xùn)練。
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了魏延部隊,成了類似于馬謖保鏢之類的親兵,所以也一樣閑著。
“幼常兄,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感謝你了?!?p> 剛一進入到府邸中,樊岐就忍不住直接半跪下來,感激道。
“快點起來吧,沒有你提供的那些黑料,我也不可能這么容易就將楊儀給扳倒?!?p> 馬謖搖了搖頭,輕輕地扶起了樊岐。
雖然他平日里有點自戀,但也不會不要臉到將這事的功勞全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不管怎么說,如果不是有幼常兄,恐怕我現(xiàn)在都還在繼續(xù)昧著良心替楊儀做事。日后有什么需要我效勞的,請盡管跟我說,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樊岐堅持將這句話說完之后,才從地上重新站了起來。
有這么一句話在,基本可以將他算成是馬謖的二號跟班了。
“不錯不錯,剛穿越過來不到一個月,就已經(jīng)撈到了兩個不錯的跟班,這第二個還是將軍級別的?!?p> 馬謖一邊在心里滿意地想著,一邊又突然愣了一下。
自己好像還沒有將軍的頭銜呢,這明面上的地位,還不如自己跟班!
“這可不太行啊……現(xiàn)在跟班也找了,得想辦法讓自己的地位往上提一提才行。”
簡簡單單地一個想法,讓馬謖直接想清楚了接下來的奮斗目標:
“休然,樊岐,你們說說,我如果想快點當上將軍,需要做些什么呢?”
柳隱和樊岐都同時愣了一下,這種事情為什么要問他們?
不過樊岐想了一下,還是猶豫再三地說道:
“多打點仗?”
柳隱點了點頭,補充道:
“多打點勝仗?!?p> 如果只是多打仗就能當將軍,那他早就當上大將軍了。
果然還是只有這么一條路可以走嗎?
馬謖有點無奈,本來想著問問這個時代的本地人,也許能得出不一樣的答案,結(jié)果還是沒有任何區(qū)別:
“我當然知道打勝仗就能當上將軍,可是北伐才剛剛結(jié)束,又哪里來的仗讓我去打呢?”
樊岐搖了搖頭,反駁道:
“幼常兄此言差矣,北伐結(jié)束了,只能說是大漢和曹賊之間的戰(zhàn)爭暫時結(jié)束,可我們大漢又哪里只有曹賊一個敵人?”
馬謖心頭一動,說得有道理啊:
“你的意思是……?”
樊岐低下頭沉思了片刻,道:
“在前段時間的北伐戰(zhàn)斗中,羌人那邊響應(yīng)了曹賊的號召,率軍夾擊了我們。在軍中很多人都對他們恨之入骨,希望可以給那些人一個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