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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飯還沒熟?沒事,我可以等會……”
江禾:……
“熟了,一份東坡肉、一份米飯,一份蔬菜和一顆鹵雞蛋,外加一份蘿卜大骨湯是一個套餐35元?!?p> 這東坡肉切的方方正正的,一份一塊。今天周六,又因為吳俊揚的朋友預(yù)定了6點半來拿肉干,所以江禾沒出門,但也有幾人預(yù)定了晚飯,所以才有了這個套餐。
“給我來一份。”
東坡肉油,江禾不喜歡洗油汪汪的碗筷,所以也不分裝了,直接用的是大盤子。
江禾順手拍了個圖發(fā)群里,然后發(fā)覺她也餓了。
但是吳俊揚還在,江禾也不好馬上吃,就做了幾個酥肉餅,小小一個,兩三口就能吃完。
江禾才剛坐下準備吃餅,吳俊揚又過來了:“江姐,套餐飯再來三份,還有這個什么餅,還有嗎,也來十個?!?p> “你一個人吃?”江禾表情略微驚悚的看著他。這食量是認真的嗎?
“不,不是,我一個朋友也要來,只有一份是我的,那兩份給他的。”吳俊揚趕緊解釋到,他又不是豬,哪吃得下那么多。
“那你朋友的先上一份吧,不然涼了也不好吃?!?p> 吳俊揚本想說不用,后面想了想便沒拒絕。
人到的很快,吃的更快。
江禾有幸見識到了什么叫風(fēng)卷殘云、暴風(fēng)吸入了。
吃飯為什么要吃的跟打仗一樣,這樣不影響消化嗎?
吳俊揚吃完一擦嘴對上江禾還來不及收回去的震驚表情,掩飾的咳了兩下。
不小心吃得太快了……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那個,江姐,這肉還有嗎?把沒預(yù)定的都給我們吧?這肉好吃,正是飯點,帶回去給我同事加個菜。”
吳俊揚一說完,他那朋友就趕緊附和:“對啊,老板,你這手藝是這個!”說完還豎起了大拇指。
扛不住兩人說的江禾把剩下的東坡肉都賣給了他們,還有剩下的肉干加10盒蛋卷。
吳越珉放學(xué)后順路過來拿預(yù)定的魚時,江禾還把他小叔剛走的事和他說了。
“我小叔很忙,以前在外地經(jīng)常忙得回不來,現(xiàn)在調(diào)過來了,也說忙得沒空回家。現(xiàn)在看來,他估計不是沒空,是怕催婚,所以找借口不回家?!眳窃界肟墒菦]少聽他奶奶念叨小叔不結(jié)婚的事了。
“你小叔為什么不結(jié)婚?”姜躍明好奇了,好友小叔看起來也是一表人材,而且是真厲害。
“他說他們這工作忙,結(jié)婚了沒時間顧家對不起老婆,要不然就會被另一半對不起。據(jù)說他們老大談了個女朋友,女朋友因為他沒空陪,劈腿了。后來結(jié)了婚,因為太忙,又被戴了個綠帽子……”
吳越珉還沒說完,姜躍明就震驚了:“誰膽子這么大,這犯法的吧?”
“人家知法犯法,能怎么辦?后來我小叔那老大家里就再也不敢催婚了,都40了今年,還成了我小叔羨慕的對象。我小叔他們那一群人光棍多,都有光棍團的外號了……”
“羨慕……”姜躍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羨慕什么
???羨慕頭上兩抹綠?
看兩人還有深聊的意思,江禾趕緊打斷了他們:“趕緊回家去,不是要回家吃晚飯嗎?”
“啊,對,那我們走了,阿婆再見?!?p> 兩人提著東西急忙忙的出了門。
“老板,今天有什么飯沒?”
“老板,今天有什么菜?”
孟蕓蕓和楊碧虹在吳越珉兩人離開后前后腳進了門,問了差不多意思的話。
江禾指了指門上的菜單。東坡肉沒有多余的了,她便沒說。
“來份牛肉豆角蓋澆飯,一份餛飩,打包帶走。還要兩份蛋撻,兩份榴蓮千層,一份芋泥千層,也一并帶走。”
楊碧虹很快就決定好了:“等會再加會班,甜品帶回去哄孩子?!?p> 江禾很快把她需要的打包好,順手送了幾塊獨立包裝的蛋卷。
孟蕓蕓看到楊碧虹的袋子里的東西,本來只想買個餛飩的,也加了份蓋澆飯,一份榴蓮千層蛋糕。
“阿姨,我們公司有位大姐要給她女兒在幼兒園過生日,要買些甜品蛋糕。之前我?guī)ス镜娘灨伤赃^,今天問我你的聯(lián)系方式,我們能不能加個好友,我把你推給她?”
可以,當(dāng)然可以,怎么不可以呢?
江禾和她加了好友后,為了感謝她,也送了她幾塊蛋卷。
對方也很快加上了,在孟蕓蕓離開后不久,對方就聯(lián)系來了。
甜品點心的要求不少,還要實惠。江禾也算知道對方為什么沒來光顧過卻會想聯(lián)系她了,畢竟她賣的糖餅甜品都很實惠。
而且,這人也不算完全陌生。還是個間接熟人。
江禾也是見了人聽對方介紹,才從記憶深處扒拉出和此人有關(guān)的記憶來。
翁渣男同事的妻子,因為搬家公司活動,他們曾同桌一起吃飯過。
滿足了對方一些八卦心,收獲了一波不怎么走心的同情,江禾也是累的慌。
這還是除鄰居以外她碰到的第一個和翁渣男有關(guān)系的人,哪怕是間接的關(guān)系。
從這人走后,不知為什么,江禾總覺得會再遇見相關(guān)人。
果然過了一個星期,翁帆風(fēng)的媽媽劉大梅找過來了,在他小兒媳的陪同下。
看到這個不待見原身的前婆婆,江禾都想不通她們找上來的理由。
要知道之前“假離婚”,這位還憤恨的說,離了就是離了,哪來什么假的。還讓原身不要喊她媽,也不要再進他們家。
原身去找人的那兩個月,也去過翁帆風(fēng)的老家這位“婆婆”的家那,但被拿掃把趕了出來。不僅說出了翁帆風(fēng)用兩年時間計劃了讓江禾離婚背債的秘密,還放話下次再上門掃把掃的就不是地是人了。
現(xiàn)在找上來又是為了什么?
如果時間能回到十分鐘前他們問她是不是“江禾”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回答“是”。也省得自己要在這聽這兩位虛偽的寒暄,說了好幾件往事扯了好幾分鐘“感情”,也不知道在說的誰。
畢竟自己從原身的記憶里可沒找到半點這位“前婆婆”對原身的好和關(guān)心。
就在江禾耐心告罄時,這兩位不速之客總算說明了來意。
但這來意,聽得江禾忍不住捂了下自己的耳朵。
她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不然怎么會聽到對面的兩人找她要錢?
“你們這是家里沒睡醒跑來這里做夢了?”
江禾一臉無語,都懶得和對方多說了。
“麻煩轉(zhuǎn)身出去,慢走不送?!?p> “你怎么能這樣子,媽好歹和你也有十幾年的婆媳關(guān)系,你就一點感情都不念?”
江禾看著劉秀芹一臉義憤填膺好像自己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就覺得好笑。
翁帆風(fēng)的這位弟媳生了兩兒子,一直看不起不能生兒子又是二嫁,成了他們翁家做牛做馬的傭人的原身,沒少諷刺原身是個免費保姆,照顧翁帆風(fēng)父子的保姆,不配聽她喊一聲嫂子。所以十來年不是喊原身名字,就是“誒”“喂”的喊。
“等你老公計劃兩年把你哄騙離婚了,又讓你背上一身債,然后帶著十幾年來你陪他拼搏下的財產(chǎn)找前任去的時候,你再來指責(zé)我不念舊情吧?!?p> 說完江禾便看了一眼劉大梅:“如果不是你說,我還真不知道翁帆風(fēng)是怎么處心積慮的騙財騙婚的。正好你來了,和我去趟警局,我要告他。你不是找不到你兒子要錢嗎?正好,去當(dāng)個人證,把你兒子怎么算計我的都說出來,讓法律去制裁他。等警察抓到人了,你不就能見到你兒子了?”
說完還拿起手機撥了110,只是沒按出去,而是假裝報警。
劉大梅一聽,嚇得立馬帶著劉秀芹往外跑。
“這江禾是失心瘋了嗎?竟然還想告我兒子。一個不下蛋的母雞,我兒子騙他就騙了,還想告我兒子,做夢去吧!”
剛說完,正好聽到警笛響,而且聲音越來越近,嚇得她一激靈,也不敢再說了,趕緊換了個方向,走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