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競賽規(guī)程,此次獲得‘中力杯’全國象棋少年團體賽正賽資格的,共有八支隊伍,分別來自全國八大賽區(qū),東北,華北,西北,中原,華東,華中,華南,西南,都匯聚了一地之精英。
正賽分為常規(guī)賽和季后賽兩個部分。
常規(guī)賽階段,由八支隊伍進行單循環(huán)積分賽,共比賽7輪。
7輪比賽結(jié)束后,積分排名前四的,晉級季后賽,角逐最后的全國大賽總冠軍。
常規(guī)賽單輪賽制與預(yù)賽大體一致,都是由4名隊員輪流上場,主隊1、3臺執(zhí)先,2、4臺執(zhí)后,四臺比賽結(jié)束后,比較總臺分,高者獲勝。
每臺比賽都要分出勝負,慢棋如弈和,則換先加賽快棋。如快棋弈和,加賽1局附加賽,由快棋黑方選擇先后走,和棋黑勝。臺次得分勝方記2分,負方記0分。
但和預(yù)賽不同的是,如果4臺比賽下來,兩隊總分打平,則不再加賽一輪快棋,而由兩隊各派出一名棋手,進行一對一的主將戰(zhàn),勝者獲得本場比賽的勝利,場分記2分,敗者場分記0分?!?p> “我有一個問題?!崩渍駯|舉手問道:“這種賽制,和五局三勝有什么區(qū)別?”
新鳳蘭答道:“區(qū)別就在于,第五臺的人選沒有限制,兩隊可以派出前面已經(jīng)出戰(zhàn)的棋手,而五局三勝制就不行。這是考慮到各隊的實際情況,有的隊伍可能就四名隊員,畢竟這是預(yù)賽的最低人數(shù)要求。”
“也可能是舉辦方有意為之?!蓖醯し治龅溃骸叭绻軞⒌降谖迮_,說明兩隊勢均力敵,這至關(guān)重要的最后一戰(zhàn),必然都要派出最強的棋手,如此強強對話,火星撞地球,比賽才會有看點?!?p> 新鳳蘭點頭道:“沒錯,這種賽制,既比拼團體的厚度,又比拼個人的高度,對所有的隊伍都是一個極大的考驗?!?p> 岳山聽了,卻是微微搖頭,不以為然。
這樣比法,擁有最強棋手的隊伍肯定會大占便宜,尤其……
天下第一并不可怕,最可怕的,他和天下第二還是一家。
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多次的事實。
嶺南雙雄,這不是他們自己起的外號,而是在建國之前就響徹全國,幾十年下來,一代一代傳承,早已深入人心。
全國賽有如此強敵,怎不令人心憂。
新鳳蘭同樣出自嶺南,見岳山皺眉不展,就知道他心中擔(dān)憂何事,只是形勢如此,她亦無可奈何。
“那季后賽是怎么個章程?”雷振東又問道。
新鳳蘭看了看手上的細則,放下來說道:“咱們還是先殺進常規(guī)賽前四再說吧,現(xiàn)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白白分心?!?p> 岳山登時醒悟,全國強手,非止一家,如果過分執(zhí)著于一個對手,恐怕還沒見到正主就折戟沉沙了。
“比賽的用時還是和預(yù)賽一樣,慢棋每方基本用時為30分鐘,每走一步加20秒;快棋每方基本用時10分鐘,每走一步加10秒;附加賽紅方基本用時6分鐘,黑方基本用時4分鐘,每走一步加5秒,和棋黑勝,由快棋后手方選擇先后手?!?p> “關(guān)于比賽規(guī)則,還有什么疑問嗎?”
眾人搖頭,新鳳蘭道:“下面宣布中原第一中學(xué)象棋隊參賽人員名單:教練新鳳蘭,領(lǐng)隊馬克,棋手五名,分別是隊長雷振東,隊員岳山,王丹,葉知秋,石巖楓。
我想說的是,這是中原第一中學(xué)第一次殺進全國大賽,同時,也是你們的前教練,岳山同學(xué)第一次以隊員的身份與與大家并肩作戰(zhàn),大家鼓掌歡迎!”
掌聲立時四起,經(jīng)久不衰。
岳山的年紀(jì)比他們大不過一兩歲,卻承擔(dān)起師長的責(zé)任,有如全隊的指路明燈,自己所學(xué),毫無保留,傾囊相授,象棋隊能取得今日的成績,他實在是居功至偉,凡此種種,險些使眾人忘卻了,他也是一個少年。
而今,他終于得以卸下教練的重擔(dān),回歸棋手的身份,在賽場上再次證明自己。
掌聲稍歇,新鳳蘭接著說道:“同時,這也是我本人以教練的身份參與的第一戰(zhàn),實話講,我很緊張,因為我的經(jīng)驗確實不足,但我愿與大家并肩攜手,同勝同敗,同喜同悲,也請大家對我工作中的不足之處,不吝指教,我一定虛心改正,向我們的隊長學(xué)習(xí)。
好了不要鼓掌,下面我們討論一下具體的事宜。
大賽開賽時間已定,就在下周六,我們第一戰(zhàn)的對手,是隔壁西北賽區(qū)的冠軍,長安第一中學(xué)。
這回咱們是客隊,要離開中原,進軍長安,與西北軍決一死戰(zhàn)。”
雷振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強烈請求,戴罪立功,由我來打頭陣!”
此話一出,登時引起眾怒。
“胡鬧,哪有隊長做先鋒的。”王丹率先否決,提議道:“還是我來,要說打開局面,我還是有點兒心得的,一定不辱使命?!?p> 葉知秋也毛遂自薦:“教練,您可能不知道,預(yù)賽就是我第一個上陣,打了一個開門紅,然后就是滿堂彩,全隊皆勝,這是個好兆頭啊。而隊長剛剛大敗于我,只怕挫動銳氣,于全隊不利?!?p> 雷振東怒道:“你這是封建迷信,一定要破除掉。再說了,當(dāng)初還是我讓你打的頭陣,怎么現(xiàn)在反跟我爭呢?要不然咱們再下一盤。”
葉知秋正要答應(yīng),王丹搶先說道:“兵法有云: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zhàn)。你這樣火急火燎,可見反省的還不夠啊。”
雷振東受二人夾擊,勢單力孤,難以抵敵,遂看向了自己的小弟,實指望他能幫幫場子。
結(jié)果石巖楓弱弱的來了一句:“我也想做先鋒?!?p> 得,又來一個。
你道眾人為何爭的如此厲害,原來隊伍是四個人,自然可以做到雨露均沾,現(xiàn)在變成了五個,比賽卻只有四臺,僧多粥少,自然爭的厲害,這也算是幸福的煩惱吧。
眾人相爭不下,這時岳山咳嗽一聲,把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諸位,聽我說一句,一個先鋒官而已,有什么可爭的,比賽每輪最多要打五場,大家想逃都逃不掉。
其實,全隊之中,只有我一個沒有上過賽場,而我也好久沒有參賽了。所以,請你們體量一個久疏戰(zhàn)陣的老棋手的心情,讓我來打頭陣吧。”
這張感情牌一打,效果立竿見影,大家伙馬上就內(nèi)亂了,開始集火輸出。
雷振東勸道:“山哥,全隊屬你棋藝最高,經(jīng)驗也最豐富,應(yīng)該在最后壓陣,做我們的定海神針吶。”
眾人都是如此看法,竟相附和。
“不行!”岳山這回態(tài)度無比堅決:“我一場都不想再等啦,我就要做先鋒!”
你們這幫家伙在賽場上縱橫馳騁,好不快活,怎么知道旁觀者的驕傲,反正我現(xiàn)在也不是教練了,任性一把又如何,按鬧分配!
雷出地奮
感謝大家的投票,發(fā)言,各種支持,讓我知道這本書還是有人看的,意義格外重大。 目前正在構(gòu)思大綱,遴選棋局,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