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自從被時宿一科滿分?jǐn)?shù)學(xué)考試深深打擊了后,安錯接下來被時宿黑馬式的操作給弄抑郁了,直到麻木。
這明明是好事,但安錯卻迷茫了起來。
她望著熾黃色的陽光灑落在斑駁的綠茵上,投下交錯斑駁的的樹影。
偶有夏風(fēng)拂過,吹起陣陣漣漪。
他的生活正在逐漸步入好的方向發(fā)展,人也沒有那么消極了,那么,她是時候離開了,不是嗎?
可她居然猶豫了。
她不想回去,想繼續(xù)待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慢慢變好,交朋友,得到老師的青睞,考上大學(xué),美好生活。
她發(fā)現(xiàn),她這幾天得了抑郁癥,變得敏感脆弱。
都不像她自己了。
“唉?!卑插e傷心的長長嘆了口氣。
安錯的嘆息以及反常的情緒落在時宿的眼里,他捏著筆的手一頓,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最后一節(jié)課的下課鈴聲響起,安錯還是像失去了三魂七魄的模樣,行尸走肉的拿起自己的書包,離開。
見她離開,時宿淡然處之的不急不緩的收拾好自己的書包,手一揚,書包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拿過她背上的書包,提到自己手里,隨后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前方,比她先走一步。
安錯很是熟悉一般,也沒有多大的詫異,見他如此,也樂得輕松,正準(zhǔn)備抬起腳跟上他的步伐,卻看見走廊門口時空管理局的人。
時空管理局的人?
在她看向她的時候,時空管理局的人,也看見了她,兩人視線一撞,剛好打個正著。
安錯以為她會撒腿就跑,卻事實上,她表現(xiàn)的很是淡定。
她走上前去,來到時宿身邊,拿過自己的書包,語調(diào)平穩(wěn)的朝他道:“我有點事,你先走?!?p> 說完,不等時宿有所反應(yīng),她腳步不停的朝后花園走去。
佇立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時宿,一雙魅惑的桃花眼不明的眺望著她遠(yuǎn)去的背景,思索著什么。
幾秒后,時宿抬起腳就想跟上去,身后的肩頭被一雙大手牢牢抓住:“好久沒見了,聊一聊?”
時立站在時宿身后,拽著他的肩頭,像是老朋友一樣朝他嘮家常。
“放開?!睍r宿停下腳步,眸子泛冷,不容抗拒的警告。
“你的小女朋友?”時立很是“聽話的”放開了他,嘴里卻是一句不相關(guān)的調(diào)笑。
他嘴里的話透露著他齷齪的心思,讓時宿渾身散發(fā)著冷意。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钡统涟涤康脑捳Z每一個字都透著危險。
他像只蟄伏著的豹子,只要稍微不慎,下一秒,在他身旁的獵物,就會被撕扯的體無完膚。
“別生氣啊,只是夸一下,長得挺漂亮的?!睍r立挑釁完后,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就抬腳離去。
另一邊,安錯來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后花園的一個狹小角落,不一會兒,時空管理局的人不出所料的來到了她面前。
她右脖頸處,印著淡黑色小巧的一個數(shù)字,003。
嘖,這回派下來的人,是資深的老手了。
還是她認(rèn)識的人。
“代號019,于八月二十日來到世界二逮捕私自逃離時空管理局的025,025于二十三號返回時空管理局,你逗留在人類世界已有數(shù)月,在此期間你改變了世界二的時空秩序,破壞了世界二的規(guī)則?!?p> 003宣讀完她所有的罪證,板正的看著她:“十九,你我朋友一場,我希望你能自己主動回去?!?p> “三三,再給我一個星期時間,一個星期時間到,我就離開,馬上回去,好不好?”安錯撒著嬌,請求給她多些時間。
“十九,你已經(jīng)被局長盯上了,行不通的?!?03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三天好嗎?”安錯退讓了一步,懇求。
三天時間,最起碼再給她三天時間,向他好好的道個別。
看著她懇求的模樣,身為她朋友,跟她共事多年的003也不忍心拒絕,最后點了點頭。
不過,這三天,她是暫時回不到時空管理者了。
“那你要包我三天的吃住?!?03板著一張臉,理所當(dāng)然的說著。
三天吃住不是問題,只是,以她對她的了解,不只是如此。
雖然003看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漂亮女人,但內(nèi)心其實的一個很火熱的女人。
“行?!卑插e糾結(jié)了咬了一下下唇,最終選擇了答應(yīng)。
安錯剛答應(yīng)她的要求,下一秒,003就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洪荒之力,欣喜之色都浮現(xiàn)在臉上。
安錯有些后悔了。
“我們來個約法……”三章吧。
后面的三個字還沒說出口,003就蹦跶著身子朝一個方向跑去。
安錯恨鐵不成鋼地趕緊跑上前追她,下一秒,安錯觸及她面前的時宿時,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看著他。
他怎么會在這?
他看了多少,聽到了多少?
被發(fā)現(xiàn)了的時宿面不改色的盯著她看,絲毫沒有被抓到偷墻角的窘迫,也沒有看見圍繞著他轉(zhuǎn)的一個女人。
003狐疑的打量了一下時宿,偏過頭,看向安錯:“他剛剛一直盯著你看,他是誰?”
安錯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現(xiàn)在面臨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他。
而且,如果回答了她的話,時宿指不定會把她當(dāng)瘋子看。
“你什么時候來的?”安錯知道如今該用何表情對他,只能冷著一張臉,質(zhì)問他。
她的冷聲質(zhì)問,時宿只是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路過。”
路過?這個時間點路過?
說一句擔(dān)心她,會死嗎?
現(xiàn)在,她沒時間跟他置氣,他淡漠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
安錯撇過頭,繞過他:“不管你看見多少,都假裝沒看見?!?p> 說完,不再與他糾纏,獨立離開。
時宿筆直地站立在原地,余光落在她冷清的側(cè)臉上,垂著的手微動,想拉住她擦肩而過的手,最終卻還是放下了。
他害怕了,他害怕知道她掩藏的秘密。
她對著空氣有聲有色的說著話,他懷疑她,是否是人,而不是懷疑她是否是生病了。
她患病離開,卻再一次頂著相同的面貌,同樣位置的胎記憑空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她的存在,像是虛無縹緲的云,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這讓他恐懼,恐懼會再一次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