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南:“不然呢?”
“哦!”
“你現(xiàn)在是不止掉包了勞資的銀子,還想倒打一耙誣賴勞資想吃你家的霸王機是吧?!”
“真是好手段啊!”
“如此吃干抹凈還倒打一耙,這就是店大欺客嗎?”
張逸南跳了起來,像是讓子彈飛的陳坤那樣伸著手迅速猛點空氣,同時聲嘶力竭一字一頓:“你真當(dāng)我們這些苦哈哈沒有血濺五步的勇氣嗎?!”
“大伙兒說是不是?”
張逸南不停的扇動起來。
面色更是強裝出兇狠來。
灰區(qū)的消費者,真的無數(shù)苦哈哈,無數(shù)朝不保夕的人。
這話一出,想到以往賺的錢被坑在灰區(qū)的人,眼中都是閃爍起一絲兇狠來。
張逸南微微松了口氣,后背全是汗水,他這屬于超常發(fā)揮了。
但也是此時,他的心猛然提了起來。
因為他聽到了一絲隱隱約約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王隊長在樓上?
難道這老鴇兒子調(diào)教的那個,真的就是王隊長?
張逸南心急如焚。
而也是同時。
踢踏!
踢踏!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徹起來。
所有人都能聽見。
整個灰區(qū)的人超過五成都走出來查看情況。
映入他們眼中的,是整整齊齊的一隊人。
雖然穿著有些破爛。
但那氣勢,真的仿佛是百戰(zhàn)精兵!
而那面紅色的旗幟,更是仿佛血染的一般,帶著一股煞氣!
“上面來查了?”
“不應(yīng)該??!勞資都沒接到任何通知啊!怎么可能來查?”
“該不會是上面那些家伙哪里的賬壓不過去了,故意不通知,合著伙來這一出,找勞資們放血來了吧?”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狗日的些什么都不干還拿大頭,完了還隨時來打秋風(fēng)!艸!這狗日的世道!”
“真恨不得來一次災(zāi)難級的兇獸襲城,大家一起玩完得了!”
“快滾!”
“都走!今天不營業(yè)了!”
一時間,整個灰區(qū)雞飛狗跳。
蔣澈則迅速上前,帶著身后一千五百多人直直的朝著后街十八號樓走過去。
門口,
兩個打手面面相覷。
蔣澈緩緩的從右腰拔出高斯步槍,大步朝著里面走去,大有你敢攔路勞資就斃了你的氣勢在。
兩個打手愣是沒敢動。
縱然他們是通靈境界,雖然不是能覺醒本命戰(zhàn)技的天才,但也學(xué)到了一門心靈能力的戰(zhàn)技。
但,槍還是能要了他們的命的。
王澤云迅速招手,帶上了五十人迅速跟著蔣澈走上樓去。
剩下的兩個中隊長,一個直接趕走兩個打手,帶著幾個人在那里充當(dāng)起守門的來。
另一個則帶著兩百多人,在這條街左右五步一崗的布置起來。
其余人原地立正待命。
周圍的人看戲起來了。
“好像是只找李家的麻煩的,沒走的客人可以回來繼續(xù)了?!?p> “呵呵!李家不是時常說他們的后臺是周副城主嗎?”
“興許是上面幾幫人昨天干了一場,周副城主家完敗了?所以今天就開始清洗周家的產(chǎn)業(yè)了?”
“有可能!”
“哎,勞資要是有資格去那個桌子上能分一杯羹就好了。”
而后街十八號三樓上。
老鴇李新芹微微頓住,她迅速上樓,聽了聽那間屋子,似乎還沒搞定。
她看到幾十個人已經(jīng)上樓來了。
更看到人群前方還有一桿紅色的旗幟,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冰靈衛(wèi)三個大字。
她心底卻沒有絲毫害怕。
背靠副城主,她怕什么?
就算是城主親自出動軍隊來查,也頂多把她抓回去關(guān)一天意思意思罷了。
但能不被查個人贓俱獲就不被查到的好。
畢竟每次被查了之后,副城主都會找借口打秋風(fēng)壓榨她的銀子。
想著這些,她朝著那間屋子低聲喊道:“兒子,你要不快點,要不就等晚上!”
丟下這句話,她飛速下樓。
踢踏。
踢踏。
蔣澈緩步走了上來。
張逸南心底的石頭徹底放下了。
老鴇李新芹走了過來:“這位大人怎么稱呼?”
蔣澈淡淡的看著他:“想記下我的名字回頭報復(fù)嗎?”
被點明想法,老鴇李新芹微微一頓:“這……不敢不敢!”
說著,
老鴇從一個隱晦的角度,往蔣澈的衣兜里丟了一塊銀子。
這塊銀子得有十兩左右。
“大人,我們這可都是正經(jīng)生意啊!”
蔣澈:“正經(jīng)?”
老鴇心底咬牙切齒,再度丟了十兩銀子在蔣澈的衣兜里面。
“可不是!就是最正經(jīng)的生意了,這幾條街的客人們都嫌棄我們這邊太正經(jīng)了呢!”
卻是此時,
張逸南猛然開口道:“總隊長,為我做主啊!”
“我?guī)е惆l(fā)的三百兩銀子來這里,他們卻這店大欺客,居然找了空間能力者把我的銀子全部掉包成石頭了!”
“然后他們還想誣賴我吃霸王機!想打死我?”
一邊說著,張逸南飛快的走到了蔣澈身邊站定,同時死命的暗示樓上。
蔣澈朝著樓上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確實能隱隱約約聽到王颯颯的聲音。
“大人!他的錢不是我們掉包的!”
蔣澈卻是開口道:“樓上什么聲音?”
老鴇傻眼兒了。
她心底有了一絲明悟。
這哪是上面來查這些事情,那是什么銀子被掉包了,純粹是這狗日的些缺錢花了,故意帶著石頭來騙錢呢!
而所謂樓上聲音,不過是想加倍要錢而已。
同時,蔣澈提著槍,王澤云一把推開老鴇,直接朝著三樓沖上去。
老鴇微微頓住:“大人別亂來,我這就去拿錢,我的全部家當(dāng)六百兩!”
蔣澈幾人三步并作兩步上了三樓。
老鴇則轉(zhuǎn)身去了下方地下室。
此刻,
王颯颯內(nèi)心無盡的恐慌。
那人帶著醉意搓弄著那針一樣的卻軟趴趴的惡心玩意兒:“嘿嘿!小美妞,一會兒小爺就讓你知道人間極樂!嘿嘿嘿?!?p> “不!”
“你滾開!”
“你滾開!”
“嗚嗚嗚!”
“總隊長,救我!”
一時片刻,她能想到可以救她的人只有蔣澈。
至于父母,能被當(dāng)做發(fā)配者的人,無不是父母已經(jīng)死去的孤苦無依之人。
但凡還有依靠的人,都不可能畢業(yè)后被發(fā)配的。
也是此時,
房門被推開。
光里面的那人,雖然暫時看不清楚,卻就是蔣澈無疑了。
她看著蔣澈,一時間悲從心來:“總隊長!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