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訓練營。
蔣澈直接開口道:“都等一下?!?p> 所有人排排站好,不明所以的看向蔣澈。
蔣澈開口道:“本隊長在路上已經(jīng)請命大先生,大先生同意了,咱們今天晚上加餐!烤全兇獸!”
“酒肉管夠!”
“總隊長威武!”
“總隊長威武!”
同時,
蔣澈看向王澤云,使了個眼色。
王澤云微微一頓,沒看懂是什么意思。
蔣澈無語,看來使眼色都是某些文學作品杜撰出來忽悠人的。
“把銀子都拿出來。”
王澤云迅速點頭,心底卻是驚訝,拿出來干嘛?
炫富嗎?
但他還是迅速將老鴇準備賄賂蔣澈的六百兩銀子,還有那個小箱子一并擺放在了桌面上。
蔣澈淡淡開口道:“跟著我混,是為大先生效命!是為了天下大同!”
“大同是什么?!”
沒人回答。
初代領(lǐng)袖雖然才去世二十年,但大同的概念早已經(jīng)沒人關(guān)注了。
靜止城的人在算計自己的利益,靜止城外的人苦苦掙扎求存,誰還記得那曇花一現(xiàn)過的天下大同?
蔣澈高聲道:“大同!就是人人有肉吃,人人有錢花!大家誰也不比誰低賤,誰也不比誰高貴!”
“但天下大同,太遠!”
“咱們先在咱們冰靈衛(wèi)內(nèi)部實現(xiàn)大同!然后才能將大同擴散到整個天下!”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冰靈衛(wèi)就是蔣澈準備好的星星之火。
“所以,我要同你們分錢!”
這番話一出,全場都驚訝莫名,同時也是驚喜莫名。
真的分錢?
他們也不是真的不諳世事的學生,這個時代,就算是七八歲的孩子也不可能不諳世事的。
高高在上的大人們賺到的錢,哪能跟下面人分的?
大人們天然就有特權(quán),這也是為何王澤云被任命中隊長,立馬就忘了之前的一切,反而開始擁護蔣澈的原因。
因為蔣澈讓他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大人!
可居然真的要分嗎?
王颯颯也是愕然的看著蔣澈,不說是更加殘酷的社會上了,便是在學校中,大家伙一起努力得到了獎金,那也是帶隊老師先吞一大半,剩下的才象征性的發(fā)一點給學生的。
而就算是發(fā)給學生的,學生干部也要多拿的。
到了社會上更是如此,大頭都是上面的,甚至于全部都是上面的,下面的只能勉強維持餓不死的狀態(tài)而已。
但,
真的要分?
在所有人不確信的時候,蔣澈已經(jīng)打開了箱子。
箱子里面有著十二塊制式的金條,俗稱小黃魚,其中還灑落著不少的銀子和幾張固定面額的金卡和銀卡。
這個世界存在銀行,但銀行不給活期存儲卡,只發(fā)放固定額度的金卡或者銀卡。
一百二十兩金子?
還有三張十兩額度的金卡以及四張一百兩額度的銀卡。
蔣澈的心臟突突了一下,泛起一股不舍和后悔的情緒來。
官方規(guī)定過一兩金子等于十兩銀子,但實際上,金子兌換銀子不是固定的匯率。
市面上,至少也是一兩金子兌換十二兩銀子,甚至有的時候一兩金子可以兌換二十兩銀子之多。
因為很多珍惜之物,只能用金子購買,而銀子就算再多,人家也不賣!
比如心靈戰(zhàn)技,比如奇珍果實都只能用金子購買。
而這粗略算下來,是二千五百到三千九百兩銀子!
蔣澈這個總隊長一個月才能領(lǐng)到十兩銀子!
而就是十兩銀子在絕大多數(shù)人的眼中,都是一筆巨款了。
可想而知這兩三千兩銀子代表什么!
這要是不分,他立馬就是上流人士,立馬就能直接回到冰雪城買一個永久的靜止城居留證。
甚至打通關(guān)系去到靜止城的核心區(qū)域,成為那些掌控著整個世界百分之八十財富的大人物之一!
吞咽了口唾沫。
蔣澈無情的壓制了這份觸手可得的美好生活,還將老鴇悄咪咪塞進他衣兜的二十兩銀子也取了出來。
忍著心痛,蔣澈淡然開口道:“共一百五十兩金子,以及一千零二十兩銀子!”
所有人的心臟都是撲通撲通的跳動起來。
瑪?shù)拢?p> 一個老鴇居然這么有錢?
艸!
怪不得這世道總是笑貧不笑娼!
但金子不太好分的樣子。
所有人都默認了金子全是總隊長的,他們應(yīng)該能一人分到將近一兩的銀子。
說實話也不少了。
便是在靜止城,只是吃喝的話,一個人一個月三兩銀子怎么都夠花了。
在移動城,更是一兩銀子都足以生活了。
但也是此時,
“拿鋸子、尺子還有鉛筆來!”
王澤云迅速取了鋸子和尺子、鉛筆過來。
蔣澈將尺子和鉛筆給了王颯颯:“你來量,把這些金子平均分成一千五百八十六份!”
“然后鋸下來!人人有份!”
整個訓練營瞬間安靜下來。
一百多兩金子最多折算二千四百兩銀子,分到每個人的手里,也只是二兩左右,多,但也不是很多。
可……
幾乎所有人都震撼的將目光落在了蔣澈的身上。
他們自問,換了他們面對這一百二十三兩金子和一千兩銀子,他們是舍不得將之全部分出去的。
甚至于只拿一半來分都不可能!
最多,最多拿十分之一出來就是極限了!
王颯颯癡呆的看著蔣澈。
蔣澈:“愣著干嘛?量啊!”
王颯颯點頭,雙手顫抖的拿起尺子和鉛筆,量著金子的長寬高,迅速計算出來之后并畫出線條。
第一塊量好了。
蔣澈授意王澤云拿起鋸子鋸。
整個過程,王澤云腦子都是懵的。
他真沒鋸過金子,甚至在此之前從來沒機會親手摸到過金子。
他以為金子會很難鋸動。
可鋸子下去的時候,卻是這么簡單,比鋸木頭還要輕松幾分。
刺啦刺啦……
鋸子鋸金子的聲音孤零零的響徹著。
所有人呆滯,依然是滿心的不敢置信。
直到蔣澈親手將碎金子和碎銀子發(fā)放到每一個人手里并親切詢問其姓名和拉家常的時候,這些人才清醒了一絲。
天下大同!
這個曾經(jīng)只在書上見過只言片語的詞匯,在此刻,忽然就變得具體而鮮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