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曹德之死
原本已經(jīng)灰心喪氣的曹德,看到虞安救下他父親的一幕。
心中滿是驚訝。
既驚訝于虞安的手段,也驚訝于虞安的勇氣。
而曹嵩雖不知道虞安是誰,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來救他。
但現(xiàn)在看起來,這已經(jīng)是他唯一的一條活路。
因此,他毫不猶豫的騎上了虞安的戰(zhàn)馬。
剛才發(fā)生的一幕,還在他腦海中放著倒影。
靠近虞安的時候,他才察覺到虞安不過僅僅是一個五級的煉氣士。
這更讓他震撼。
一個五級的煉氣士居然敢對一個七級煉氣士動手,雖然是偷襲,但這也足夠看到這少年的勇氣和果敢。
看著身前這個年紀(jì)最多十六歲的年輕人。
曹嵩忍不住問道。
“小伙子,剛才你到底是怎么把那個軍官殺掉的?”
虞安沒有去解釋,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
“曹老爺,來不及解釋這么多,我們先逃吧?!?p> 事實上,在大家震驚之余,虞安現(xiàn)在帶著曹嵩,已經(jīng)騎著馬跑了那么幾百米遠了。
曹嵩暫時脫困,自己松了一口氣,只是這時候他想起自己的兒子曹德。
剛才逃跑的過程中,隱約間,曹嵩好像在嘈雜之中,聽見他少子曹德喊道:“父親大人請安心逃命。而德將死戰(zhàn),來再報父親養(yǎng)育之恩?!?p> 他的心里擔(dān)心起曹德來。
“曹德他怎么辦?他可是我的兒子?!?p> 都已經(jīng)跑了五百米,曹嵩才關(guān)心起他的兒子。
這曹嵩雖然說關(guān)心,但其實更在乎自己的生死。
只不過曹德的忠孝,的確感動了虞安。
只是他現(xiàn)在實在無能為力。
虞安現(xiàn)在駕馭著馬,馬步?jīng)]有半點放緩,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往期飛奔。
“我能夠救你出來,已經(jīng)算是足夠走運。至于貴公子,我實在是抱歉……”
曹嵩眼中有些淚花:“唉,可憐曹德他啊,他一直侍奉著我,在生死關(guān)頭還愿意為我殿后?!?p> 曹嵩雖然有點難受,但他不是普通人,他很快就接受了這現(xiàn)實,他要活下來,那么曹德的死是不可避免的。
曹嵩多少有點自私,他更關(guān)心自己的生死,且他還算得上是一個地方人物,見識過不少風(fēng)波。
因此曹嵩不至于因為失去一個兒子而太過難過。
至于其他的仆從,以及他的那些妻妾,曹嵩就更加的不在乎了。
他又想起這張闿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曹嵩說道:“那張闿既然選擇在這寺廟動手殺我,他一定有后手,我們未必能夠輕易逃脫。”
曹嵩想到這張闿不會輕易放過他。
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有勇氣,但修煉等級太低,未必帶著他完全脫圍。
曹嵩這么快從喪子之痛恢復(fù)過來,轉(zhuǎn)而去開始思考自己的現(xiàn)狀,這讓虞安有些驚訝。
人們常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的兒子曹操想必沒少繼承他父親這一點。
然而在虞安行動之前他已經(jīng)想好了退路,心中已經(jīng)有一個逃跑的計劃。
他說道:“不要擔(dān)心,這里的地形我熟悉,我知道有一條小路可通山下,那張闿必不知那條小路?!?p> 虞安生活在這草堂寺有一段時間了,因此他對于草堂寺的地形非常熟悉。
這也是他為什么敢出手救曹嵩的原因。
曹嵩聽到虞安的話,此刻已經(jīng)轉(zhuǎn)悲為喜了,說道:“好好好,小兄弟也不必再喊我曹老爺,叫我曹公便是?!?p> 虞安回應(yīng)了一聲之后,兩人便沒有再說話,趁著夜色一路往山下逃亡而去。
至于在戰(zhàn)場的那一邊。
張闿他始終沒能算到,在計劃以外,會突然有一個不知名的家伙冒出來,還將那曹嵩救走。
盡管今晚沒有月色,但張闿作為一個九級巔峰的煉氣士,他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個穿著麻布衣的雜役竟然出手偷襲了他那個七級煉氣士的手下,并且還一擊致命。
看到曹嵩要從他手中逃跑,他想要第一時間去追趕。
然而此時那個原本奄奄一絲、腳都被打斷的曹德,竟然在看到他父親被救下之后。
他整個人回光返照一般,拼了命地要拖著張闿。
曹德還對著他父親逃跑的方向。
他大聲喊道:“父親大人請安心逃命。而德將死戰(zhàn),來再報父親養(yǎng)育之恩!”
“至于,那個兄弟謝謝你救了我的父親?!?p> 曹德他驚訝于那人的勇氣,以及那一擊將七級煉氣士斃命的手段。
曹德雖然不知道那救下他父親那人的名字。
但此時的曹德心中對于那人充滿了無限的感激之情。
父親被救,這更激起了他拼命死戰(zhàn)的決心。
這世界的煉氣士,氣由自身身體而發(fā),而人的情緒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氣的流轉(zhuǎn)。
士氣這一說法也因此而來。
而此時的曹德,雖然受著重傷,但是他個人的士氣已經(jīng)到達了一個頂峰。
聽到曹德如此喊話,讓張闿更是暴跳如雷。
“愚蠢,你這是愚孝!我這就殺了你,然后再去殺你的父親。”
盡管曹德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但最終還不是張闿的對手。
曹德差了一個等級,又是受了重傷。
他拼盡最后的力氣,也只拖了張闿不到半刻鐘的時間。
他的死并非是沒有價值的。
他所爭取的幾分鐘時間,足夠讓虞安甩開追兵一大段距離。
張闿將他的大刀從曹德的身軀中抽出。
他看著這個剛才一直死纏著他的對手,眼中充滿了輕蔑,他說道:“你以為你父親真的能夠逃的掉?在山下我可布置了埋伏。”
張闿早就做好了第二手的準(zhǔn)備,為了以防萬一,他在動手之前就安排了部下在山下埋伏。
只是他算不到的是,虞安選擇走的小路完全是在他的計劃之外。
張闿此刻已經(jīng)沒有去追趕曹嵩的必要。
一個因為是對方已經(jīng)跑了這么長的一段時間,早就沒了蹤影,他視力再好也很難在這么大的一座山上找人。
另一個是,他布置了埋伏,他現(xiàn)在還以為一切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他判斷,現(xiàn)在要么曹嵩被山下的埋伏所捉獲,要么就躲藏在山中。
張闿只需等到白天,再去搜索整座大山,將那曹篙找出來就是了。
現(xiàn)在事情已告一段落,張闿轉(zhuǎn)而去斥責(zé)他的部下。
張闿想起那個突然救走曹嵩的小僧,心中的憤怒又被掀起。
“我不是喊你們將所有的僧人都殺掉嗎,怎么會漏了這么一個?你們到底是怎么辦事的?”
他手下的軍官也沒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將軍,我們的確將那些僧人殺死了,但怎么能想到只是一個寺廟的雜役會擁有如此厲害的手段呢?”
張闿一巴掌打在那手下的臉上:“雜役?一個雜役能夠一擊殺死七級煉氣士?”
那個被打的軍官,心中滿是冤屈,誰能夠想到在那些地位不高的雜役中會冒出一個高手出來呢?
對方一劍就把那七級的練氣士給秒了。他還能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