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后山著火了!”遠遠的傳來幾聲呼喊,爾芝金面色一凜,當(dāng)即腳踏青云劍,以光速飛往后山。
爾緣莘伸了個懶腰,哈哈,這下急死你,你不是今天打我打的很爽快嗎?哼。不就是一堆破花嗎?至于嗎?真是!
爾家人皆是行色匆匆的往后山而去。
只見天上越來越多的流星砸向后山,后山火光沖天,來來回回提水的人提的再快,卻終究是徒勞。
半個時辰后,后山一片狼藉,焦黑的土地上,荒無人煙,氣息全無。
爾芝金一身白衣臟的像是從泥地里翻滾著出來的,雙手皆是血痕和泥巴,他目光空洞,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表情像是一塊花崗石,又冷又硬。
他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爾緣莘不知怎么的,身體不受控制,她掙脫了懷抱,不顧一切的撲向了遠方,那里有一塊閃亮的珠子,深紫色的珠子,在暗夜里幾乎滅了光芒,卻在她靠近后紫光突起。
“阿籌?”一道溫婉的聲音響起,珠子頓時煙消云散。
“北兒?”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她的方向。
她被嚇得渾身僵硬,一動不動,深怕被他關(guān)起來。
“北兒?”他癡癡的看著她的方向,如同夢囈般,行尸走肉的模樣在下一秒消散,他跑過來將她緊緊抱在懷里,無聲的哭泣,每滴眼淚都正好砸在她的頭上,她不悅地想咬他,但一想到這師叔不太正常,還是作罷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哼!
夜深了,外面下起了暴雨。
風(fēng)兒一陣又一陣地吹入碎仙閣。
她瞪大了眼睛,在暗夜里磨牙嚯嚯。
他睡個覺不能好好睡嗎?這是把她當(dāng)抱枕了嗎?
真是太過分了!
好幾次都差點被他勒死,好在她身手敏捷,好死不死的,她終于伸出了一個爪子,艱難的準(zhǔn)備再解放另一個。誰知他一個翻身。
可惡!真是太倒霉了!
他氣息均勻,時而說出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把她吵的恨不得馬上就把耳朵堵上。
可惡,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次日,當(dāng)光在天邊乍現(xiàn)的時候,她突然感覺渾身一陣劇痛,怎么回事?她好不容易才睡著。
原來天一亮,她的身體就會恢復(fù)原來的模樣,她趁爾芝金還沒醒,逃命似的跑出了碎仙閣。
天開始蒙蒙亮,所有的人好像看不見她一樣,無論她怎么說話,大家行色自如的在那里聊天。
甚至娃娃親阿尤也在那里將她的存在視而不見。
“怎么會這樣?”她跑回了碎仙閣,只見那個小狐貍還在那里,只是此刻它似乎睡著了,一動不動的在那里酣睡。
“我來告訴你原因。”
曲正北猛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她差點被嚇?biāo)溃豢跉鉀]喘上來,好在她也不著急,所以當(dāng)曲正北安安靜靜什么也不做的時候,她才后知后覺了一件事。
如果她是死人,難道我也死了?
“我是神,我不會死,我只是神魂渙散,只待一個合適的人,集齊我的所有元識。我要報仇!”
她弱弱的問了一句,“難道,你要替代我嗎?”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借你的手復(fù)仇,至于你的身體我一點兒也不需要,你若是幫了我,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給你,長相,法力,所有的一切!”
“有必要嗎?冤冤相報何時了?”
“呵,我以前也這么認為,可是有些人真的是你退一步,他就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已經(jīng)蠢過一回了,你到底幫不幫我的忙?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是不會太久,你若是答應(yīng)了我,你就可以位列仙班,永葆青春,永登極樂,是永遠不死不傷不滅的神,而不是一個連虛鼎都沒有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