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四十七塊田
“阿姐?!?p> 鹿滄凌站在院內,余暉落下的光暈灑落在他的肩頭。
仿佛之間他好像整個人被渡了金光,猶如神仙座下的小童子一般。
“阿凌,怎么啦?”
直到站在鹿滄凌面前她的臉上依舊帶著日進斗金的笑意。
可是下一秒,她臉上的笑意卻僵住了。
因為,鹿滄凌說:“阿姐,你今日還未練字?!?p> 還未練字??!
四個大字,猶如晴天霹靂。
她本來都已經開始快樂了,阿凌為何要阻止她得到快樂?。?p> “阿凌,你看啊,今日已經這么晚了,太晚寫字會傷害眼睛的?!?p> 鹿賀凜指了指將落未落的夕陽,想必她親愛的弟弟一定會為了她的眼睛從而免了今日的練字吧!
然而她想岔了,鹿滄凌的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余暉。
回過頭來嘴上卻說著讓人寒心的話:“的確有些晚了,那便練五篇吧。阿姐,我對你好吧?”
呵呵?。?!
看著眼前以往看起來無比乖巧可愛的笑臉,現(xiàn)在鹿賀凜突然覺得怎么笑得跟個小惡魔似的?
“阿凌.....”
鹿賀凜本來還想使出撒嬌絕招,卻被鹿滄凌打斷:“不行哦,阿姐,五篇字已經是很少很少的了。”
“好吧。”
連最強絕招都沒有用了,看來真的必須得去練字。
鹿賀凜只得垂頭喪氣的跟著鹿滄凌去到他的書房。
「請播種這一百斤超級水稻種子,成功收獲后可獲得鄉(xiāng)下農莊一座?!?p> 突如其來的面板任務,讓鹿賀凜寫字的手都頓了頓。
依稀記得上次面板發(fā)布任務還是在一月之前。
不過現(xiàn)在冀州城都只準出不準進,怎么出去種水稻?
鹿賀凜的停頓,立馬引起了鹿滄凌的注意。
他以為是阿姐覺得什么字難寫,便立即問道:“阿姐,怎么了?是哪個字很難寫嗎?”
“倒也不是,只是突然接到一個任務?!?p> 鹿賀凜的話,稍顯遲疑。
“什么任務?”
鹿滄凌是看不到鹿賀凜眼前的面板,所以他只得開口發(fā)問。
“說是讓我種植水稻,還要收獲后才能獲得獎勵。”
水稻?
鹿賀凜的話讓鹿滄凌稍稍愣了愣,他突然想起上一世好像就是從今年開始水稻的收成開始急劇減產。
農民們種下的水稻幾乎是全軍覆沒。
這也就導致了水稻的價格飛漲,更有黑心米商哄抬米價,進而大部分的平民百姓都吃不上這昂貴的米。
上一世這時候的他還在和狗搶吃食。
這一世的他卻已經通過了府試。
還真是極致的反差??!
不過那個面板讓阿姐種水稻,還要讓阿姐收獲了之后才能得到獎勵。
這不是為難他阿姐嗎?
“阿姐,你要種多少水稻?”
“一百斤?!?p> 鹿賀凜看了眼面板上的任務回著鹿滄凌的話。
????
一百斤???
這怕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吧?
“阿姐,這任務上有說只能一個人完成任務嗎?”
“當然沒有了?!?p> 鹿賀凜的聲音表露著對鹿滄凌有這一想法的怪異,怎么可能一個人種一百斤水稻嘛。
這不得讓她累死?
“那便好?!?p> 想想也是,怎么想都不可能一個人種一百斤水稻。
是他關心則亂了。
既如此,那便就招一些農民種地不就行了?
等后面冀州城開了,他就和蕭荊出城去觀察在哪種這一百斤水稻比較合適。
鹿滄凌心中已經慢慢有了對這個人物的考量,甚至連最后水稻沒有什么收成的時候怎么安慰鹿賀凜都想好了。
不得不說,鹿滄凌想得可真遠啊。
“阿凌,我想我們得去買些地,這樣自己的土地種起來才會比較安心?!?p> 況且,她還有好多黃金呢。
買些地一定不成問題的。
“好,都聽阿姐的?!?p> 鹿滄凌自然是沒有反對,因為阿姐已經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買地,找人種水稻,這些皆是他所想。
就是不知道這冀州城多久才能開放通行進出。
不然到時候春耕期過了后,阿姐的水稻收成恐怕會更少了。
鹿滄凌不知道的是,面板給鹿賀凜的水稻前面還加了超級兩個字。
這也就代表著面板給的超級水稻一定和現(xiàn)在普通的水稻不一樣。
他也不知道他做的一切擔心都是無用的,更加不知道冀州城馬上就要開放通行了。
-
隋知的動作很快,不過是寥寥幾日,便將周圍所有存在染上疫病之人的地方都給巡視了個遍。
等他回來時,周祁鈺和葛清玉都是沒有想到的。
本想著怎么還得再過幾日,沒想到竟這么快就回來了。
“殿下,這該如何是好?”葛清玉稍顯慌張之色的聞著周祁鈺。
“咳,不急。清玉啊,你是見過那位鹿小娘子的吧?”
周祁鈺戰(zhàn)術性咳嗽。
可是葛清玉卻被他這聲清玉啊,給嚇到了。
上一次,殿下坑他去求香丸的時候也是這般的語氣。
這次,同樣的感覺不太妙??!
心里吐槽歸吐槽,周祁鈺說的話葛清玉還是要回答的?!盎氐钕?,上一次確實見到了那位鹿小娘子。”
見到了就好了,見到了就代表認識了。
那怎么來說都比他好了吧?
“清玉啊,那位鹿小娘子見過你吧?”
又是一聲清玉啊,聽得葛清玉全身上下都顫了顫。
“是見過一面。”若不是這一面,葛清玉心想自己定不能帶回這么多的香丸來。
果然周祁鈺一親切的叫他清玉就沒好事,葛清玉只聽他家殿下說:“清玉啊,既然你和那位鹿小娘子已經認識,那便由你作為隋知的牽線人,我相信你可以的吧??!”
周祁鈺的語氣很肯定,仿佛葛清玉已經完成了這件事一般。
對此,葛清玉只想說不,他不可以!?。?p> “殿下,我也就見了那位鹿小娘子一面,談不上認識?!?p> 而且!
他有點怵那小娘子家養(yǎng)的那頭狼,看起來著實嚇人。
要是自己貿然前去,若被當作是不軌之人,那他的小命豈不是沒了??
光是想想被那頭狼一口要掉腦袋的場景就挺瘆人。
“清玉,你要相信你自己?!?p> 周祁鈺這里還在不斷的給葛清玉洗腦。
可這一次,葛清玉再也不會被迷惑了。
就這樣,二人一直在房間內你來我往的不停爭論著,直到房門被叩響。
“叩叩…”
“殿下,隋知回來了?!?p> 門外響起的隋知的聲音,聲音伴隨著極大的喜慶,不知道是因為完成了對周圍的村鎮(zhèn)巡查而高興,還是因為馬上要認識那位制造香丸之人而高興。
可不管是哪一件,對于隋知來說都無疑是一件喜事。
“進來吧?!?p> 等周祁鈺的聲音結束后,隋知才開門進入。
“殿下,周圍的幾個村鎮(zhèn)里染上疫病之人皆都轉為輕癥,把最后幾日的湯藥喝完便就完全康復了?!?p> 隋知高興的回稟著自己的巡查的結果。
而葛清玉的眼神卻越聽越幽怨!
“做得好,隋知?!?p> “剛剛清玉跟我說他和那位制造香丸之人見過幾回,接下來便由他來作為你的牽線之人。”
第一句話隋知聽了感覺不錯。
第二句話隋知聽了之后覺著今天似乎還挺高興?
而葛清玉則是聽了第一句話之后毫無感覺。
聽了第二句話的葛清玉直接瞳孔地震!?。?p> 什么見過幾回?。?!
明明就見過一回啊?。?p> 殿下你不要謊報軍情?。?!
這樣讓他很難做的。
他家的殿下可真的是坑表兄弟第一名啊。
葛清玉心里仿佛正有個嚎啕大哭的縮小版葛清玉,控訴著周祁鈺的毫無人性??!
而隋知聽完周祁鈺的話后,直接是將自己的目光打在葛清玉的身上。
亮晶晶的眼神直叫葛清玉齋招架不住。
他可太難了啊!
“葛兄,麻煩了。”
呵呵,不麻煩,就是有點廢命而已。
葛清玉干巴巴的笑著回應著隋知:“不麻煩,不麻煩?!?p> 說完他就后悔了!
這該死的男人好面子!
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想過他本人的感受啊。
隋知回來之后,周祁鈺這邊的大部隊便可以整頓整騎回往冀州城去。
兩日時間,所有在外的人都被召到了淮安鎮(zhèn)外,等隨著周祁鈺一起回到冀州城。
“殿下,所有人已整頓完畢,可立即出發(fā)。”
葛清玉的聲音在周祁鈺的身旁響起。
“那便走吧?!?p> 一個多月的治疫,說來不長,但也不短。
但總有完成的一天。
接下來等待周祁鈺的,便是皇城內的腥風血雨。
“恭送九皇子殿下!”
周祁鈺的才行至鎮(zhèn)外,身后便響起了這句話。
回頭望去,原來是淮安鎮(zhèn)上的眾人紛紛磕頭謝恩。
謝九皇子殿下的救命之恩。
若他沒有來,估計他們早就已經成為枯骨,無人記憶,無人知曉。
更不會有人來替他們收尸。
或許最后等來的是一把大火燒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九皇子心懷百姓,為他們尋找到了解救之法。
可真是為仁義道德皆存的好人?。?p> 周祁鈺并沒有因為淮安鎮(zhèn)上眾人的叩謝而逗留。
他的隊伍猶如一條蒼龍盤旋在大地之上。
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p> 隊伍的行進速度很快,不過三日時間,周祁鈺便到達了冀州城。
他到冀州城下的第一個命令便是,開放城門,可隨意進出。
這一命令無疑是冀州城內外的百姓近期聽到最好的消息了。
開放城門,隨意進出。便就代表著疫病已經結束,他們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公子,城門開放,可以隨意進出了?!?p> 告示張貼出來之后,蕭荊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鹿滄凌。
“終于可以出去了啊?!?p> 這一次足足封了有一個月,清秋都在家憋壞了。
也是是時候帶它出去打打獵了。
想到便要做,隨即他立刻往內院走去,此時的鹿賀凜正在練習她的九搖鳳尾針,正對著一塊新鮮的豬皮狂扎。
這豬皮還是云玥從外面買回來的,新鮮得很。
用銀針扎完的豬皮,還可以拿來榨豬油,自然也不算是浪費。
鹿滄凌來的時候便是看到的這一幕。
自家阿姐好像瘋魔了一般朝著一塊豬皮狂扎。
那手法,那狠勁,鹿滄凌看得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
由于害怕自己突然出聲會嚇到阿姐,而導致她扎到自己,所以鹿滄凌打算等著鹿賀凜扎完豬皮,再開口。
所幸,并沒有讓他等多久。
鹿賀凜很快便扎完了豬皮,讓云玥帶下去再次利用了。
這才一抬頭,便看著了正在院門處靜靜等待的鹿滄凌。
“阿凌,怎么了?”
難道她今日也忘了練字?
不對啊,自己可是一大早就去阿凌的書房寫字了。
果然是“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了嗎??
想到這兒,鹿賀凜連忙嚇著似的搖搖頭。
而展現(xiàn)在鹿滄凌眼里的表情可謂是豐富,讓他一時之間竟也說不出有何表示夸張的話來。
那還是說正事吧:“阿姐,冀州城城門開放,可以隨意進出了?!?p> ?。。。?!
天大的好消息!??!
“真的?”
冀州城開了,自己可以開始著手種水稻了?。?!
“真的,所以我打算帶著清秋出去打些獵物,它這段時間一定都憋壞了。再帶著蕭荊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田地可以買?!?p> 鹿滄凌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鹿賀凜自然不會反對,“好嘛,那你和蕭荊都注意安全。沒錢在我這兒拿哦?!?p> 她還有很多黃金??!
聞言,鹿滄凌卻是一笑:“阿姐,你忘了你上次給了我那么多的黃金,正好拿來買這些。”
鹿滄凌話是這么說,鹿賀凜卻不干,她表示:“阿凌,這都是你自己的錢,自己留著用?!?p> “都是阿姐給的,怎么用都一樣。”
現(xiàn)在他還靠著阿姐養(yǎng)活,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所以他堅決不會再問著阿姐要錢。
再過幾年就好了,再過幾年他再大些便好了,很多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好吧,反正你沒了就來找我拿?!?p> 鹿賀凜聽完鹿滄凌的話也不糾結,只說讓他沒錢了來自己這里拿。
反正都是掙給他花的。
在跟鹿賀凜說過之后,鹿滄凌便帶著蕭荊和清秋很快的出門去了。
剛出城門的清秋,仿如一條脫韁的野馬。
一到野外寬闊之地,便一溜煙的沒了影。
鹿滄凌也不管它,清秋自己知道回來。
自己則是讓蕭荊停下馬車,找了棵樹將馬兒拴住。
“來吧,我們來對練。”
這不僅是對他自己的考驗,也是對蕭荊的考驗。
一個年紀略大,一個經驗更多。
兩人對練是正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