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一七竅生煙,這不是形容,他的七竅之中確確實實在有大量的蒸汽冒出來,臉色通紅,仿佛被蒸透了一樣。
剛剛控制鉆地魔蟲,為了驅動它那已經(jīng)殘破不堪的身體,李道一燒盡了自己的全部真氣和內力,帶來的是智力與感知的雙雙提升,而作為代價就是他的大腦高速運轉——他感覺自己的大腦要被煮熟了。
【你擊殺了XII號主神空間第四小隊、未開啟基因鎖隊員,團隊資源累積:C+2000;檢測到其最高強化為B級,你額外累積C+4000?!?p> 李道一連笑的力氣都已經(jīng)沒有了,他從口袋里抓出一把丹藥塞進嘴里,然后踉蹌著扶著墻壁離開了現(xiàn)場。
〇號空間內,白漓安和關明對坐飲酒,關明笑了笑:“看來XII號那個蠢貨,真的掉進坑里了?!?p> “是啊?!卑桌彀餐瑯有χ骸霸谛焯焯嶙h把分散的屬性整合的時候,我就想到一定會有人選擇更進一步地極限提升屬性,將每一級的所有屬性都放在同一類上,沒想到第一個犯錯誤的竟然是XII號這個自詡聰明的家伙。”
關明冷笑一聲:“單屬性上限突破的確是短時間內使輪回者強度突飛猛進的方式,越是高級的輪回者越是如此,在劇情世界中可以無往不利地碾壓過去;但也正因為這樣,越是高級的輪回者,他們的短板也就會在團戰(zhàn)中暴露地越發(fā)明顯?!?p> “被姜潮殺掉的那個家伙,智力足足有31點,時間允許的話她可以把一城的人都變成她的子嗣,但是也正因如此,她的攻擊手段乏善可陳,只有一手毒素而已,被姜潮抓住機會掏出心臟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如果她的力量有11點,姜潮就不可能徒手刺穿她的皮膚;如果她的感知有11點,姜潮就不可能在她面前裝死成功?!?p> “還有和李道一對決的那個家伙,高達41點的決心,讓她足以操控鉆地魔蟲這種怪物。如果她的智力能夠提高到16點,對鉆地魔蟲的控制不會那么僵硬死板,李道一也沒有可能去和她爭奪鉆地魔蟲的控制權;如果她的感知能夠提高到16點,李道一根本沒有近身的機會?!?p> “但是智力和感知都只有6點,讓她的操控范圍低得可憐,操控精度更是慘不忍睹。更重要的是,她本體的耐力也只有6點,被重一點的攻擊刮到就會死掉?!?p> “本來以他們的資源,即便是使用沒有經(jīng)過優(yōu)化的強化下團隊作戰(zhàn),徐天他們恐怕會減員兩三個,但是他們畸形的屬性加值讓他們不敢這樣做,只能分頭行動,兵對兵、王對王?!?p> 白漓安點點頭,說:“小悠那邊……”
早些時候。
水上悠手持長劍,眸中亮起紫色的光芒,小心而謹慎地尋覓著敵人的蹤跡。
之前李道一想她通報了敵人的位置,但是之后為了避免戰(zhàn)斗中的互相干擾,他們都主動切斷了通訊裝置的通訊。
呼……
秋日清晨的冷風吹過,讓寂靜的街道顯得更加肅殺。
水上悠嚙破食指,在自己的眼皮上涂上兩道血痕,再睜眼時,世界已經(jīng)變得不同。
這是她在上一次回歸時學到的望氣之法,但是由于熟練度還不夠,因此需要自己的血液作為補充。
眼前的世界中,原本的事物已經(jīng)失去了本來的形狀,只有大大小小的色塊,這就是這些物品的氣。
她小心翼翼地轉身,一團隱晦的光芒在她眼角一閃而逝。
于是她轉身出劍!
只聽哚的一聲,劍刃上插著的并不是人體,而是一塊木頭。
水上悠匆忙轉身,但是卻已然來不及了,鋒利的刀刃被衣裳短暫阻擋,而后切入后背,又從她胸口中透了出來。
鮮血瞬間浸透了她的衣襟。
水上悠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向前竄去,而她身后的人擰動刀身,讓原本細長的刀口變成了一個血洞。
那是一個瘦高的男人,渾身裹滿了繃帶,只露出兩只綠豆大小的眼睛,纖長的手指上掂著一把沉重的黑色忍刀:“嘖,反應很快嘛,如果不是你動了那么一下,這個小可愛應該插在你的心臟里才對。”
水上悠面色蒼白,咽下涌上喉頭的血,提劍發(fā)起了進攻。
繃帶男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發(fā)起攻擊,但是也僅僅詫異了一瞬間,揮刀刺向對方,他的敏捷足足有21點,他相信自己的刀鋒會更快地刺入這個人的身體。
他也確實做到了。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忍刀刺穿了她的肩膀,但是她卻沒有絲毫動搖,劍刃繼續(xù)向前。
“媽的瘋子!”
繃帶男顧不上擴大戰(zhàn)果,抽身后撤,卻仍舊是被劍刃割開了胸口的繃帶,于此同時劍刃上的寒氣也滲透進去,將血液瞬間凝結。
“本來還想著給你一個痛快……”繃帶男咬牙切齒地抹了一把胸口的血液,那疼痛讓他戰(zhàn)栗:“可是你竟然敢傷害我!我要讓你在痛苦中去死、去死!!”
水上悠嘴邊開始有鮮血溢出,但是她的眼中沒有恐懼,沒有迷茫,有的只是高昂的戰(zhàn)意!
終有一天、她要主宰自己的命運,斬斷一切阻礙與壓迫,而現(xiàn)在,這只是開始!
繃帶男的身影再次消失,但是這一次卻沒有那么容易,就在他消失的瞬間水上悠果斷出手,連續(xù)三劍!
第一劍,刺在了木樁上,緊跟著她回身第二劍刺在了襲來的刀鋒之上,第三劍割開了對方肩膀上的皮肉,然而繃帶男此刻趁機矮身,切開了她的左肋。
她幾乎變成了一個血人。
大量的失血讓她臉色發(fā)白,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
就在此時,連續(xù)兩條提示,同時響在兩個人的腦海中。
繃帶男被震驚得失神了一瞬,就是這一瞬間過去,水上悠的劍已然接近了他的咽喉。
“你還是不是人!”
繃帶男因為恐懼而大叫,但是水上悠顯然并不會回答他,毫厘之間他揮刀格擋,但是劍刃仍舊在他的脖子上割出了一條細小的傷口。
他不再保留,不敢再保留,身影消失,而后出現(xiàn)在水上悠身后。
刀鋒透過后心,貫穿了她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