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流言
出了剿鬼軍總部,白晝閑庭漫步般,往回家走著。
期間還吃了一屜包子,喝了一碗豆?jié){。
就這短短時間里,剿鬼軍,成了大家的笑料。
“剿鬼軍那幫人產(chǎn)生了爭端,白晝退縮了”城主府,張坎稟報著。
“扶不上墻的爛泥?!睆堖h(yuǎn)拂袖怒罵。
本想讓剿鬼軍出手,敲打一下世家,然后他在出手,取消剿鬼軍的編制,可謂一石二鳥。
可是,剿鬼軍居然沒有動手。
張遠(yuǎn)當(dāng)了三十年城主,剿鬼軍也存在了三十年。
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張遠(yuǎn)也忘了。
也許是王通忤逆他的那一天,也許是王通死掉的那一天,也許是剿鬼軍不服從他指揮得那一天。
總之,剿鬼軍成了他心里得一根刺。
不得不剃的刺。
可是,他剃不掉,剿鬼軍在民間威望很高。
他雖然背地里,對人民各種殘殺,但是面子上,他不敢做的太過分。
畢竟,他只是“王”,還只是“王”之一。
“司令,我都說了,他們翻不起大風(fēng)浪來,看,水花都沒濺起來”司令部,李宏毅笑著說道。
“哦?不錯,挺聰明的,給了張遠(yuǎn)機(jī)會,他們剿鬼軍誰都逃不掉,現(xiàn)在丟點面子不算什么?!蓖跏貒χf道。
“而且,你覺得,他真的會沒動作嗎?”王守國意有所指。
“咔嚓”一聲悶雷響起,接著,一片閃電劃過長空。
“要變天了?!蓖跏貒ь^望天,本來晴朗的天氣,竟有烏云飄過,越積越厚。
要下雨了!
“沒戲看嘍”有容侯搖了搖腦袋。
“底層人就是底層人,一點豪氣都沒有?!鞭D(zhuǎn)而他又是說道,自傲之情,溢于言表。
民間流傳的版本更是多不勝數(shù)。
有抹黑剿鬼軍的,說剿鬼軍欺軟怕硬,一些有的沒得的黑料也開始各種曝光。
也有抹黑白晝的。
靠女人上位,德不配位。
這次受傷自導(dǎo)自演,害怕得罪世家。
也有說是世家派人警告了白晝,一身傷是被世家人打的。
白晝惜命,慫了。
短短一個小時,滿城風(fēng)雨。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世家的反擊,快,準(zhǔn),狠。
這是想讓剿鬼軍威望盡失。
對于這,白晝即使不知道,也想的到。
輿論,白晝雖然不是行家,但是,前世也是經(jīng)常在網(wǎng)絡(luò)上廝混的主。
面對輿論,解釋毫無卵用。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創(chuàng)造一個爆火的新聞。
這樣,才能壓住另外一條新聞。
而人類,是健忘的,時間真的可以抹平一切。
新聞,其實很好創(chuàng)造,比如,滅掉幾個世家。
維持熱度,也很好做到,比如,持續(xù)不斷的滅掉幾個世家。
白晝家位于城市西南區(qū),也沒有開車,白晝就這么走著。
走走停停,歷時近兩個小時才到家。
黑云壓城城欲摧,云層越來越厚,越來越低。
空氣也越來越悶,悶得人喘不過氣來。
“轟”又是一道雷光閃過,雨如瓢潑一般從天而降。
白晝的門突然打開,白晝走到門前,向著樓道看了看。
就在他的腳下,一只碩大的老鼠,倉皇逃竄。
跑出了門,跑出了樓道,跑到這瓢潑大雨中。
樓里,白晝關(guān)住了門,化作一股黑煙,消失不見。
雨水澆濕了老鼠的皮毛,雷鳴聲不斷響起。
老鼠似乎更慌張了,狂奔著,逃竄著,跌跌撞撞的跑向了一個暗巷。
一會兒,他又從暗巷沖了出來,依然倉皇逃竄,仿佛,后面有什么東西在追著它一般。
雖然在倉皇逃竄,但若是細(xì)看的話,他的方向一直沒變,直奔東南。
“雷聲大,雨點小,這雨也不小啊,剿鬼軍咋就慫了呢。”
武家,花園,武恒和武長青閑聊著,語氣中滿是濃濃的不屑。
武家,在世家中排名不過百位,只能蝸居?xùn)|南區(qū)。
“來又如何,怎么來,就讓他怎么滾回去?!蔽溟L青嗅了嗅眼前的鮮花,淡淡的說道。
花兒在雨水的澆灌下,越發(fā)的紅艷,仿若鮮血。
老鼠的狂奔還在繼續(xù),已然跑了半個小時,跑了四五條街區(qū)。
終于,在經(jīng)過一條暗巷后,再也沒有出來。
過了一會兒,暗巷中走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一米八左右,一身黑色風(fēng)衣,
男人抬頭看了看,似乎在找著什么。
隨著他抬頭,也看清了臉部模樣。
帶著黑色口罩,一雙吊角眼,最顯眼的是,他眼睛旁邊那黑色的痦子。
隨手?jǐn)r了一輛車,手捻蘭花指,用不陰不陽的聲音說了句“去四海廣場?!?。
四海廣場,位于東南區(qū)中心位置。
是東南區(qū)最大的休閑,購物廣場。
武家,便在四海廣場邊上。
異能,擬態(tài)
可以變成任何形態(tài)。
異能,分裂。
分裂出子體,能力,等級降低。
異能復(fù)制
可以復(fù)制任何敵我雙方異能。
屋子里的白晝是鬼物分裂出來的子體,然后通過擬態(tài),化成白晝的樣子。
以復(fù)制技能,再次復(fù)制擬態(tài)。
真正的白晝,化為了老鼠。
白晝一直維持著別人的樣子,就是擬態(tài)異能
城主張遠(yuǎn),視剿鬼軍為眼中釘,肉中刺,明眼人都知道。
若,只是打著拜訪名義,登門各家,雖有小矛盾,但絕無大變故。
剿鬼軍存在的原因,除了打掃衛(wèi)生。還有,就是惡心張遠(yuǎn)。
這是各家雖未明說,但卻默契,而又統(tǒng)一的想法。
在一個,周大福畢竟為六級高階御鬼師,親自帶隊,各大家族多少也會給些面子
也是,白晝有底氣,說出那句話的原因。
也就是說,剿鬼軍雖然會被刁難,但是,絕對,不會送給張遠(yuǎn),除掉剿鬼軍的把柄。
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
白晝,要殺人。
已經(jīng)不是對世家挑釁,那么簡單了。
剿鬼軍擔(dān)不住,也擔(dān)不了。
他其實還很慶幸,慶幸這次受傷,慶幸這事情弄的這么大。
這樣,他才能更好的暗中行事。
有個詞,叫燈下黑。
比如,白晝藏在剿鬼軍中,藏在張遠(yuǎn)的手底下,甚至,名字都沒改。
當(dāng)然,也不用改,他化身的這個人確實也叫白晝。
比如,這次,白晝受傷,白晝做縮頭烏龜,哪怕武家被滅了,也沒有人會懷疑。
因為,曾經(jīng),他們沒有交集,沒有仇怨。
星火,對宮家,李家,王家的突襲,更是,最好的掩飾。
至于,黑子的仇人,茫茫人海,去找,真如大海撈針,但是,可以給他多找?guī)讉€仇人啊。
以他的形象,他的身份,多殺幾家。
總會被找出來的。
報仇,雖然自己殺更爽,但,別人搞定,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
車上,白晝的臉龐微微抽動,似乎在笑。
“古老,你的大仇將報,你,興奮了嗎?”白晝心里默默地說著,眼中神光鋒利,猶如尖刀。
車內(nèi)溫度似乎都下降了不少,司機(jī)甚至都打了個寒顫。
“先生,四海廣場到了”司機(jī)停車說道。
因為下雨,熱鬧的四海廣場,只有幾個急匆匆的行人。
白晝眼神直直的盯著四海廣場,準(zhǔn)確的說,是穿透四海廣場,盯著其后方的武家。
司機(jī)的話,打斷了白晝的沉思。
他并沒有說話,將車費遞給司機(jī),打開油紙傘,向著四海廣場方向走去。
“嘶,真冷啊。”司機(jī)又是一個冷顫,搓了搓胳膊上冒起的雞皮疙瘩。
他卻不知道,那不是什么冷,而白晝難以遏制的殺意。
“武家,到了”白晝微微抬頭,眼中,甚至冒著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