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guī)慊丶?/h1>
背上的秋煥呼吸均勻,很久沒出聲,白嘉午一步一步踱著,一點(diǎn)也沒覺得累,五分鐘的路,硬生生讓他走出二十分鐘來。
他躡手躡腳把門打開,沒開燈,借著窗外的燈光摸索著前進(jìn)。
把秋煥輕輕放在床上,脫掉鞋襪,打濕帕子輕輕給她擦了臉,打開空調(diào),給她蓋上被子。
他就這樣看著秋煥,眼神迷離。
許久,白嘉午站起身,輕輕打開門去了對面房間。
再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沒了酒味,只有一身清爽。
他鉆進(jìn)被子里,秋煥條件反射地朝他靠過來,嘴里還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白嘉午把秋煥攏進(jìn)懷里,悄悄把空調(diào)降了兩度。
奸計得逞,白嘉午很是高興。
空調(diào)太冷,秋煥就會一直縮在他懷里,白嘉午抱著小小一個的秋煥,偷偷親了一口,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秋煥睜開眼睛的時候,白嘉午已經(jīng)在洗漱了,她今天休息,可以不用起床,翻了個身,又睡過去。
白嘉午洗漱完畢,走出房間,不久,又返回來。
秋煥聽見來來去去的動靜,迷茫地睜開眼睛,大腦還沒開機(jī)。
白嘉午一把將秋煥從被子里撈起來,輕啄再次離去。
空調(diào)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調(diào)高,桌上放著早餐。
秋煥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diǎn)了,她看了一眼手機(jī)上的時間,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
她忘了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汗,她打開柜子隨手拿了一件衣服去洗澡。
熱乎乎的水從頭上淋下來,她覺得舒服許多。
洗個澡,人都清醒了。
她坐在桌子旁邊吃著早餐,剛吃完沒多久,白嘉午提著兩份土豆牛肉回來,還帶了秋煥最喜歡的奶茶。
秋煥看著眼前的飯菜,猶豫著說:“我剛吃完沒多久誒?!?p> 白嘉午把東西推到她面前,“能吃多少是多少?!?p> 這人是想把她養(yǎng)成一頭豬嗎?住在一起一個多月,她已經(jīng)胖了四五斤了好吧!
她喝了一口奶茶,又瞟一眼白嘉午,他的眼神里寫著必須吃。
好吧!
秋煥拿起筷子,扒拉了兩口,嚼了半天,“我吃不完了?!?p> 她把飯菜推開。
白嘉午沒再逼她,點(diǎn)點(diǎn)頭,把飯菜拿到自己面前吃起來,毫不猶豫,一點(diǎn)沒嫌棄。
秋煥抿了抿嘴,喝了一口奶茶,土豆牛肉很好吃,可她也是真的很飽。
吃完午飯,白嘉午下午還得上班,秋煥遞過去一張紙,他擦了嘴,和上午一樣的操作。
出門之前親了秋煥一口就跑,生怕秋煥會追上他一樣。
外面的太陽曬人得很,幸好白嘉午有車,不用走路。
秋煥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消食。
下午約了秋可可出去玩,太陽這么大,得帶把傘。
“走吧。”秋可可走到秋煥面前。
兩人走到公交車站等公交車,來這里這么久,她們還是第一次出去玩。
之前秋煥經(jīng)濟(jì)困難,實在奢望不上這些。
秋煥搜了路程地圖,還是覺得坐公交車比較劃算,打車有點(diǎn)貴了。
兩人買了電影票,這是她們二十年來第一次看電影,沒有其他人的參與。
買了爆米花和可樂,檢票進(jìn)去,秋煥仔細(xì)對著自己所在的影廳,小心翼翼坐在位置上,她們高興極了。
看完電影出來,兩人在商場里逛了很久,然后去吃了飯,買了些東西,最后坐公交車回家。
秋煥這一整天,都很高興。
天早已經(jīng)黑下來,秋煥在公司門口等白嘉午下班,她很少坐白嘉午的機(jī)車,因為她害怕。
初中的時候她親眼看見自己的同學(xué)出車禍,一個毀容,一個變成了傻子。她膽子小,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敢坐摩托車。
上次是因為不想讓白嘉午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無奈,白嘉午只好把車放在公司,牽著秋煥的手走回家。
走進(jìn)那條黑暗的小路,白嘉午明顯能感覺到秋煥的身子一僵,他松開秋煥的手,秋煥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他要拋棄她了嗎?
白嘉午蹲在秋煥面前,轉(zhuǎn)頭看她:“愣著做什么?上來。”
秋煥回過神,笑自己想太多,趴上白嘉午的背,他還是走的那么穩(wěn)。
秋煥隱約想起昨天晚上的場景,有些模糊,卻又無比清晰。
“照好路,我?guī)慊丶??!卑准挝邕@樣說。
二十歲的秋煥,是白嘉午的燈。
而白嘉午,是她的藥。
讓她在黑暗中也能安心。
背上的人身體漸漸放松,白嘉午笑了笑,繼續(xù)走著。
這條路最美的地方,就是地上的影子。
這是秋煥為他帶來的光。
白嘉午依然走得很慢,好不容易到了樓下。
秋煥輕聲說:“放我下來吧,我能自己走了。”
昨天是因為她睡著了才讓白嘉午背上來。
白嘉午腳步?jīng)]停,一步步踏上階梯,很穩(wěn),“怎么?這么遠(yuǎn)的路都走了,還怕這點(diǎn)能累著我?”
白嘉午的聲音回蕩在樓道里,秋煥沒再說話,死死扒在他的背上。
秋煥被背著從樓梯里出來,白嘉午走在樓道里,剛好遇見出門的白天天。
白天天見怪不怪,笑著喊來一聲:“哥,大嫂,回來了。”
白嘉午笑著回應(yīng),秋煥一愣,把臉埋進(jìn)白嘉午脖子。
白天天笑著下樓去。
白嘉午打開門,開燈,反手把門關(guān)上反鎖,秋煥被放在床上,秋煥的臉紅得厲害。
高大的聲音猛地壓上來,秋煥往后一仰,直直躺在床上。
白嘉午禁錮住秋煥的手,秋煥掙扎不開,“白嘉午,你…”
溫?zé)岬臍庀⑷鲈诎准挝缒樕?,他靜靜看著秋煥,眼神晦暗不明。
秋煥別過臉去不看他,臉上越來越燙。
白嘉午愣愣看來她許久,秋煥手都快麻了。
她轉(zhuǎn)過頭來想問白嘉午到底想干什么,剛把頭轉(zhuǎn)過來,就對上了白嘉午的唇。
秋煥下意識想要往后縮,但她被壓在床上,退無可退。
秋煥嗚嗚咽咽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秋煥快急壞了。
白嘉午似乎很享受,閉上眼睛品嘗著秋煥的味道。
好軟好香,煥煥怎么會這么軟。
秋煥被吻得迷離,開始笨拙地回應(yīng)著白嘉午,偶爾磕到牙齒,秋煥也沒覺得有多疼。
手上的禁錮松開,她摟住白嘉午的脖子,閉上眼睛享受著此刻的溫柔。
許久,秋煥輕輕推開白嘉午,他眼神迷離,秋煥坐起來,看著他。
白嘉午看著秋煥,不知道在笑寫什么。
秋煥想了想,上去一把抱住了白嘉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