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徐瑞南!放我下去!
徐瑞南涼涼地看了她一眼。
“姣姣也學(xué)會對我說我想聽的話了。”
“這是我的真心話?!睍r姣在他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無論你是不是相信?!?p> 徐瑞南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片刻后移開了,眼底是一片冰涼。
這令時姣感到有些沮喪,卻也無可奈何。
徐?,u和徐家的一眾親戚寒暄過后,才走到他們的面前。
這場面令時姣感到很是諷刺。
剛才徐瑞南出現(xiàn)的時候,除了他母親,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來。
“大哥?!毙祛,u眼含笑意,很是不客氣地把她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喊道:“嫂子。”
時姣皮笑肉不笑的應(yīng)下了。
徐瑞南倒是不像剛才面對徐母時,那般冷漠,沖著徐睿瑄點(diǎn)點(diǎn)頭。
“聽父親說,你在學(xué)校參加了比賽,拿了第二名?”
“是啊,學(xué)校里的比賽,玩玩兒而已,和公司里的事情比起來,就是小菜一碟?!?p> 他說得“公司里的事情”,實際上就是徐瑞南方才說過的,自己無權(quán)參與的那些核心事務(wù)。
無論他是故意這樣說,想讓徐瑞南難堪,還是無意的,時姣都很難對他留下好印象。
“早就聽瑞南說,剛上大學(xué)就開始在公司里邊實習(xí)了?!睍r姣笑盈盈的:“怎么混到現(xiàn)在,還只能在學(xué)校里邊拿二等獎???”
徐?,u的表情微變。
徐瑞南眼神微妙地從他身上掃過,唇角帶起一抹笑意。
“既然你喊我一聲嫂子,那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了。?,u啊,你別嫌我說話不好聽。徐家的企業(yè)算是江城里邊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你也該努努力,別讓外人看輕了才好啊……”
話是這樣說的,但她的語氣里,明顯是已經(jīng)帶了看輕的意思。
徐?,u的眼中,陰狠一閃而過。
他早就聽說徐瑞南娶了個心里沒他,整天還又作又鬧的老婆。
甚至在訂婚宴上,還給了他好大一個下馬威。
那個時候,徐?,u正好在國外幫徐父辦事,沒時間回來,所以也就沒見到時姣。
這一次,他還特意哀求了徐父好久,才好不容易讓他答應(yīng),勸徐瑞南把那個時家的大小姐帶過來。
本來,他都已經(jīng)想好了。
這次要怎么讓徐瑞南在一眾親戚面前,顏面盡失。
可是誰知道,時姣竟然和傳說中的不一樣。
她竟然……護(hù)著徐瑞南,嘲諷自己?
徐?,u腦子一熱,差點(diǎn)就要沖動得和她吵起來。
就在這時,旁邊伸過來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是徐母。
她看著徐?,u的眼睛,緩緩地?fù)u了搖頭。
徐?,u這才冷靜下來。
“嫂子教訓(xùn)得是?!彼荒艹韵逻@個教訓(xùn),牽強(qiáng)得笑了笑。
時姣微微一笑,垂在身前的手,悄悄抓住了徐瑞南的手。
雖然沒有什么實際意義,但也算是給徐瑞南出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徐瑞南為什么和他弟弟關(guān)系不好。
但是,仔細(xì)想想,徐瑞南并不是一個輕易會和人結(jié)仇的人。
既然他不喜歡,那她自然也會無條件地站在他的一邊。
“哥,今天是我生日,我敬你一杯?!毙祛,u又指揮傭人倒出來兩杯白酒。
這樣的社交場合,多以紅酒和香檳為主。
他故意拿出白酒來,也就是想看徐瑞南出丑。
畢竟,徐瑞南酒精過敏,他是知道的。
可是當(dāng)著這么多親戚的面,他如果拒絕了自己這杯酒,無疑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徐睿瑄勝券在握。
他一向就最看不慣徐瑞南那副把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樣子!
在這個家里,徐瑞南根本就沒有容身之地。
在公司,父親更是從來不讓他接觸機(jī)密文件。
從里到外的都防著他。
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討好自己。
否則,他只會什么也得不到。
想到這里,徐睿瑄臉上的笑意又真實了幾分,幾乎是逼迫似的,把酒杯往徐瑞南的面前湊。
徐瑞南神色淡淡的,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伸出手,想要將徐?,u握著酒杯的手推回去……
然而。
有一只手比他的更快。
時姣搶過那杯酒,遞到自己唇前,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手臂一抬,這一整杯酒就全都被她喝了進(jìn)去。
這是度數(shù)很高的白酒,液體流過喉嚨的時候,她感覺如同刀割。
咽下去之后,胃里很快就灼燒起來。
徐瑞南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遲疑了一瞬間。
他很快就看到時姣皺起的小臉,心中是無限的心疼和自責(zé)。
怎么能讓她喝下這么烈的酒!
他緊張地掐住了她的腰:“姣姣,你怎么樣?”
“咦?你別晃呀……”
“……我沒晃?!毙烊鹉蠂@了口氣,干脆將她打橫抱起,一眼都沒多看站在旁邊的徐?,u,就要往外走。
徐睿瑄原本還只是在悠閑地看戲,眼看著人要離開,伸出手臂去攔。
“滾開!”徐瑞南根本不和他廢話。
他常年身居高位,一個眼神都帶著十足的威懾力。
徐睿瑄臉上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θ菀幌伦泳徒┳×?,動作僵硬地讓開了路。
其他親戚雖然看到了這一幕。
但心里也都清楚,徐家這兩兄弟的事情,因此也沒人敢多話。
這場宴會照常進(jìn)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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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瑞南抱著時姣走出去。
傍晚涼爽的風(fēng)一吹,時姣清醒了幾分。
她掙扎著要從徐瑞南的懷里下去:“姣姣,別亂動了,我?guī)慊丶??!?p> “回家?”時姣一聽見這兩個字,掙扎得更厲害了:“不回家!”
她在他懷里撲騰,簡直像條動作靈敏的魚在水里時的模樣。
徐瑞南皺著眉,努力想要抱緊她,但她嘴里也不老實:“放我下去!徐瑞南!放我下去!”
“……”
徐瑞南無奈,只得將她放了下去。
“姣姣,上車吧,我們回家了。”
時姣翻了個靈巧的小白眼,醉醺醺地繞到他身后,然后猛地一跳,一下子爬到了他寬闊的背脊上。
徐瑞南連忙站穩(wěn)身子,又將她往上扶了兩下。
時姣喝醉了,膽子比平時大很多。
她把濕潤的唇貼在徐瑞南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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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徐瑞南他在家里,為什么慘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