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比其他人更上進(jìn)
時姣之前和封晟說最近家里有事,并不是推脫。
半個月之后,是她哥的生日,她必須要留下。
之前,因為她把和徐瑞南結(jié)婚的事情鬧得十分難看,所以圈子里很多人都在猜測,他們兄妹倆的關(guān)系也跌進(jìn)冰點。
她這次留下來,也是為了讓這些流言不攻自破。
“你是怎么說服徐瑞南的?”
時姣正看著郵件里,策劃公司發(fā)過來的生日當(dāng)天的會場的布置,時鐸端了盤個頭圓潤、外型飽滿的荔枝過來。
荔枝的外殼是介于青色與紅色中間的,不會太甜,又不至于酸,兄妹倆都覺得這個時候的荔枝最好吃。
時姣心不在焉地問道:“說服什么?”
時鐸剝了一顆荔枝,露出里邊乳白色的新鮮果肉。
“他最近不是黏你黏得很緊嗎?今天怎么讓你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他雖然對此勸誡過徐瑞南,可是也沒抱什么真的希望。
他甚至覺得,比起時姣這個名副其實的妻子,自己才是更了解徐瑞南的那個人。
“呵呵,人都是會變的?!睍r姣對于他的自我認(rèn)知,毫不留情地發(fā)出了嘲諷:“把你自以為是的了解留在昨天吧?!?p> 時鐸:“……”
雖然是自己的親妹妹,但時鐸還是忍不住咬了咬牙,最后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死丫頭,胡說八道什么呢?”
時姣配合著齜牙咧嘴了一番,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哥,你的會場為什么要選百合花???這和你的氣質(zhì)一點也不搭?!?p> 時鐸趴過身子去看了一眼:“嘖,這不是我選的,他們自己決定的?!?p> 時姣的嘴角扯了兩下。
所以說,難道是因為外人都覺得百合花比較適合她哥嗎?
“換掉吧……”
否則簡直是太詭異了。
“嗯哼。”
時鐸對于這件事情,并不是特別的上心。
他每年都過生日,也沒過出過什么花兒來,如果不是為了鞏固人脈關(guān)系,他真是懶得張揚。
“哥,我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的?!睍r姣把電腦關(guān)上,扭過頭,正色看著時鐸。
他挑挑眉:“喲,你還有事要和我商量?”
他的態(tài)度敷衍,時姣翻了個白眼。
“過完生日,你就二十六歲了吧?”
時鐸從抽屜里摸出來一盒煙,拿出來一根夾在指尖。
但礙于她還在場,并沒有點燃。
“然后呢?”
“我想著,自從那件事情發(fā)生以后,時家就一直是你在扛著,扛了這么多年,一直不眠不休的,你肯定也挺累的吧?”
“廢話,你說重點?!?p> 他今天的日程很忙,但時姣死纏爛打,非要他把工作往后推,讓他在家里等著她過來。
時鐸剛開始當(dāng)然是不肯的,時姣就威脅他,要把他小時候穿開襠褲的照片發(fā)給徐瑞南看。
時鐸對此,只是輕蔑地哼笑了一聲。
誰小的時候還沒穿過開襠褲?他怕什么?
時姣最后沒辦法了,就亦真亦假地在電話里哭了一場,說自己昨天晚上睡覺,夢到他得了病,去世了。
最后留下她一個人孤苦無依,受人欺凌。
——其實這都是上輩子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這一世,一切都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但是時鐸還是心軟答應(yīng)了。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哭聲感染,自己的聲音也跟著有些哽咽起來。
時姣想到她給時鐸打電話的那一幕,心里頓時有了著落。
她好像找到了拿捏她哥的辦法。
“我希望你能休息一下,把公司交給其他人去管理,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驚動你這個董事長了?!?p> 時姣神色認(rèn)真地說道。
她從來不知道,誰家的董事長,每天都像他一樣忙,大半夜還要經(jīng)常應(yīng)酬吃飯。
這還是董事長嗎?
這分明就是懂事早!窮人家的孩子懂事早!
可是他們家又不窮,雖說當(dāng)時是情況需要,時鐸不得不頂上去這個位置,但也沒必要干得這么拼命。
更何況,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公司的情況早就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他大可以把公司脫手給手底下的人,自己偶爾回公司一趟看看,平時就做點其他他應(yīng)該做的事情。
比如說,養(yǎng)養(yǎng)魚,喂喂鳥,遛遛狗?
時鐸卻只是發(fā)出一聲嗤笑:“幸好你哥我今年是二十六,我要是六十二,說不定還真的會答應(yīng)你?!?p> “……”時姣看著他臉上欠扁的笑容,一時間有些心急。
她哥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啊。
如果一切真的按照上一世原本的路線去走,那他根本也就活不到六十二啊。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時家現(xiàn)在的公司,所有的一切都在正常運行,根本就不用你天天過去,而且你看誰家的董事長每天晚上都有飯局?。??那都應(yīng)該是下邊的人應(yīng)該去做的。”時姣氣急敗壞地咧著牙。
時鐸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心底閃過一抹異樣。
“那又怎么樣?我為什么要和其他人去比較???非要比的話,我比他們年輕,比他們上進(jìn),行了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不敢去直視時姣的眼睛,生怕被她看出點什么端倪來。
時姣也發(fā)現(xiàn)了他躲閃的眼神。
她覺得有些蹊蹺,卻又說不上來具體是怎么回事。
不,似乎不僅僅是這一次了。
自從她重生回來,開始重新?lián)Q了一個角度,看待身邊的每一個人的時候,她就總是會產(chǎn)生一種她哥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的感覺。
剛開始,時姣只覺得是自己的錯覺,畢竟她也是有很長時間都沒見過她哥的面了。
可是現(xiàn)在,幾個月的時間都過去了。
她越來越確信,時鐸的確是有問題的。
“好吧,我也不和你多說了?!彼闹性缇鸵呀?jīng)有了個大膽,卻又不得不去想的猜測。
時鐸聽到這句話,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最害怕時姣胡攪蠻纏,他根本就沒辦法對她狠下心去,所以只要時姣對他有所求,這么多年來,他幾乎就從來都沒有拒絕過。
——當(dāng)然,除了讓她嫁給徐瑞南這件事情。
當(dāng)初時姣又哭又鬧,但他始終都沒有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