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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受了稀有之物的影響。
滉突然說了一句,“不過,除去熟人偏袒的話……就算沒有稀有之物,也不能證明他不是上野事件的犯人。”
久世鶇:“……!”
——他說的對,我不能僅憑自己的感覺就下判斷,無論我多么相信他,犯人被逮捕之前一切都沒有定論。
“笹乞也有動機(jī),紫鶴先生是當(dāng)紅作家,出于嫉妒給他下絆子也不是不可能?!?p> 翡翠說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不過,最近笹乞先生也挺紅的吧?因?yàn)轾Y飼……那件事?!?p> “啊,有這么回事,要是那也能叫紅的話?!?p> “而且目前只有『高個男性』這一個線索,那……怎么辦啊,滉,搞不好連我和你都會變成嫌疑人了?!?p> 翡翠調(diào)侃一下,“那時我會把兩位都抓走的?!?p> “好了,都等等,先不要妄下結(jié)論,無論是一連串的『偶然』,還是充滿惡意的發(fā)言,都無法成為『證據(jù)』,除了那兩個以外,犯人也可能是別人。
高個男性范圍太廣,帝都里有的是,況且在沒有實(shí)際確認(rèn)性別之前,也不排除是男裝的女性,這樣一來連高個的我也有嫌疑吧?”
聽到這句話,我們陷入沉默,本以為離真相靠近了一步,卻又模糊了起來。
“只是……既然犯人固定在上野公園實(shí)施犯罪,可以在那邊布下陷阱進(jìn)行抓捕。”
“……那讓我……!”
我自告奮勇后,朱鷺宮小姐苦笑了一下,“其實(shí),問題不在我們這邊,而在燕野那邊?!?p> 朱鷺宮小姐叼了一支煙,“也不知是好是壞,如果紫鶴把稀有之物燒了,失去了這一層聯(lián)系,我們再插手就是越權(quán)。
我倒是無所謂,我們鴟鵂本來就被排擠,多寫一兩封檢討書根本不疼不癢。但燕野還是新人,他怎么辦?”
燕野太郎:“咦?”
“這小子是被派來監(jiān)視我們的,我們擅自行動的話,他會如何?”
燕野太郎:“……??!”
“我不希望警廳本部前途無量的新人,因?yàn)槲覀儗懴罗o職信?!?p> 燕野太郎:“…………”
大家依舊一言不發(fā),只是欲言又止地低下頭去。
?。俏摇x開鴟鵂,變回『普通人』不就可以了?)——這個想法劃過腦海。
出于好奇去上野的人并不少,像鷺澤先生應(yīng)該也沒有受到責(zé)問。
如果立場上阻礙……如果我只能繼續(xù)束手無策下去——
“燕野也是……我很抱歉。”我咽下心中的苦澀低下頭道歉,就在這時。
“大家……只是在『散步』?!?p> 隼人疑惑道:“啊?”
“鴟鵂的各位都很喜歡,深夜出去散步,我想想……常去的地方是上野公園如何?”
隼人喊著他的名字,“……燕野?。俊?p> “我明白這很危險,但既然目前受害者都是女性……我認(rèn)為有必要設(shè)誘餌進(jìn)行搜查。”
我也跟著喊了一聲,“燕野……!”
“……我什么也沒有聽到,什么也不知道?!?p> 翡翠確認(rèn)了一遍,“也就是說……”
燕野苦笑了一下,看向紫鶴先生房間的方向,又回過頭來,“而我只是聽取了各位的建議……在公寓里,汀老師的房間附近『悄悄』地『散步』到天亮?!?p> 久世鶇:“……!”
“看來……你也沒法出人頭地了?!?p> “與其他受害者不同,平冢老師是女性解放運(yùn)動家,她前段時間遇害,使得民心大為動搖,民眾對警察也非常不滿,再這樣下去……如果再找不到確切的證據(jù),為了平息民憤……警方有可能會捏造證據(jù)出來?!?p> 隼人夸獎了一句,“我喜歡你這個出不了頭的性格了,燕野!”
“就算……汀老師是我的熟人,我也沒辦法維護(hù)他……但我想盡快抓住犯人,拜托……各位協(xié)助了?!?p> “不好意思我打個岔,誘餌應(yīng)該多準(zhǔn)備幾個?!?p> 久世鶇:“咦?”
栞小姐舉了個例子,“如果我是犯人,就不會襲擊認(rèn)識的人?!?p> 聽到朱鷺宮小姐的話,大家的表情突然頓住了。
“我去研究部調(diào)個最年輕的女研究員過來時,不過……遺憾的是,他們那邊沒有二十歲左右的女性,就看犯人會選擇哪一邊了。”
上野公園——
凌晨3點(diǎn),我穿著私服站公園中,隼人他們穿著私服,分散在周圍若無其事地站著,我們無疑妨礙公務(wù),但為了防止被認(rèn)識的我們的警察看到,我們從小路走進(jìn)了公園。
?。ā昧?,這里沒有落單的女性。)
不知是警方的勸告起了作用,還是因?yàn)槠节@蠋熡鲆u起了作用,但依舊不時能看到移動的人影。
?。ㄗ销Q先生……笹乞先生……)
——或者來的是別的人,犯人的身份依舊很多可能性。
『如果我是犯人,就不會襲擊認(rèn)識的人?!?p> 我的內(nèi)心與書店找稀有之物時是一樣的,既希望找到,又希望找不到。
?。ǖ医^對要阻止下一次犯罪。)
我看了一眼借來的懷表,現(xiàn)在是凌晨3點(diǎn)15分,距離天亮還很遙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