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烈見自己屢屢出手,未得寸功,便借斬來的刀力后撤出林淵的攻擊范圍。
“你的自信若依仗于此,便輸定了!”
司空烈雙腳并立,紅發(fā)隨微風起舞,如灼燒的火焰,淡漠說道。
他本以為可以直接碾壓林淵,沒想到會拖到現(xiàn)在。
但司空烈依舊淡定,雖然林淵也突破至高品武者,掌握的刀法武技也非凡品,卻似乎一切都沒有脫離他的掌控。
“是嗎?”林淵灑然一笑。
聞言,司空烈紅眉一挑,林淵平靜的語氣讓他心中有些不安,但這種念頭也就一閃而過,他自持比林淵各方面都要強,此前的計謀也只是消除暗中的隱患,他是個追求完美的人。
“嘶!”
隨著一股嘶嘶般的聲響,一股如水蒸氣般的熱氣從司空烈口中吐出,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下青筋涌動,頭頂?shù)募t發(fā)也冒出一股股的蒸汽,雙眼充斥著血絲。
“司空家絕學,破境秘法!”慕容海倏地出聲。
慕容海乃金身強者,經(jīng)驗豐富,一眼便看出司空烈在運作何種法決。
“破境秘法能硬生生抬升使用者的境界,擁有高出一品的實力,傳聞很難修煉成功,沒想到司空烈小小年紀竟掌握此等秘技!”季從南也是驚訝出聲,這司空烈乃天才也!
“擁有此等秘法,還想著加害于我,何必呢?”見司空烈氣勢暴漲,林淵無奈道。
即使此刻勝利的天平開始倒向司空烈那方,林淵也沒有表露出太過焦急的神色。
司空烈置若罔聞,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林淵出身貧寒,卻逼得他不得不使用唯一的底牌,到如今還如此沉穩(wěn),留不得!
腳下一動,瞬間跨過十米距離,來到林淵身前,攜著新一輪的攻勢猛烈襲來,如暴雨而至,聲勢浩大,仿佛無數(shù)把利劍朝林淵不停地絞殺。
面對殺意泄露的漫天劍影,林淵也絲毫不虛,手中的碎骨爆發(fā)出淡黃色光輝,從下往上,揮出一個半月弧光。
正是前不久才得到的元階高品武技《裂地斬》!
融入山體的堅硬場地也被這一刀裂開一道縫隙!
洶涌的刀勁摩擦著四周空氣,渲染出晚霞般的景象,與司空烈全力劈來的一劍錯在一起。
自從有了邪神戒,林淵便察覺到自己悟性提高了幾個檔次,難如元階高品武技《裂地斬》,沒花多少時間就入門了。
慷!
兩人全力一擊剛剛接觸,炸裂般的氣勢就爆發(fā)開來,吹的圍觀弟子衣發(fā)獵獵。
僵持幾息后,司空烈喉嚨一甜,嘴角流出絲絲血跡。
“怎么會如此!林淵,你在使詐!”
悶哼一聲,司空烈再也遭受不住林淵這一刀,單膝跪地,不甘的咆哮。
林淵在最后一刻爆發(fā),這一刀斬的全場鴉雀無聲,斬的司空烈無比氣餒!
誰都不曾想到,司空烈使用秘法,將自身修為提升至武師境,這都沒能拿下林淵。
簡直恐怖如此,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也包括看臺上的兩位長老
咻!
就在司空烈快要伏地之時,一道紅色身影瞬間降臨,猛的抓住林淵手中的刀刃,朝后方一甩!
正是慕容海!
“不是說了只分勝負,不分生死嗎?”慕容海拍了拍袖子,扶起單膝跪地的司空烈,怒道。
被甩飛的林淵在地面不停翻滾,好不容易止住身形,看著手臂上的擦傷,臉色微寒。
與司空烈如此激烈搏殺都沒有傷他分毫,這倒好,被前來制止的內(nèi)門長老弄傷了。
勸架就勸架,反手弄傷自己是幾個意思?看這架勢,不太妙!
林淵可是清楚,最后司空烈破境之后,看自己的眼神之冰寒,如看死人般!最后出劍也是兇狠無比,殺機明顯。
他不信這所謂的內(nèi)門長老沒發(fā)現(xiàn)。
林淵兩世為人,一眼就看出情形對他不利,但他一外門弟子,也無絲毫辦法。
“慕容兄,兩個小輩,打出脾氣來一下收不住手也正常,何必為此發(fā)怒?!奔緩哪媳饶饺莺B氩?,也是落在司空烈身旁。
見慕容海突然親手制止此次比試,他也不意外,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慕容海心里的那點小算盤。
待以后司空烈成為強者,在家族內(nèi)說得上話,慕容海身為他的老師那就是司空家的坐上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不是白說的。
且司空家有錢得很,到時候各種資源不就是伸手就有?
這加試還不是為了讓司空烈名正言順的進入內(nèi)門,也封上其它長老的閑言碎語。
且他對司空烈的實力萬分自信,可以說此次比試,就是為他倆量身打造。
慕容海是萬萬沒想到,即使司空烈使用秘法破境之后,居然還是敗在了林淵刀下。
但縱使如此,也依舊不妨礙他做出選擇,出來混,是要有勢力的,他雖貴為長生殿內(nèi)門長老,但誰沒點夢想?
“大膽林淵,公開比試痛下殺手,你可知罪!”慕容海扶起司空烈后,看向林淵,義正言辭道。
“這位長老,最后司空兄全力攻來,弟子不得不反擊?!绷譁Y如實說道,他倒是有心殺司空烈,但不是蠢貨!
“哼,當我眼瞎嗎?分明是你趁此機會暗藏殺心!”慕容海聽到林淵辯解,更是怒道。
“唉,慕容兄,既然林淵無視規(guī)則,犯下大錯,不如剝奪他此次機會,讓于司空烈如何?”見慕容海話說到這份上,季從南看了眼不遠處的林淵,嘆了口氣,從善如流建議道。
要怪就怪這林淵出生卑微,螻蟻就是螻蟻,無論天賦如何,在沒兌現(xiàn)前,什么都不是。
“此次比試重中之重,此子都敢痛下殺手,便可知平日里氣焰何其囂張,必須嚴懲!”慕容海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
他深知要辦就辦到底,既得罪人又給他機會,留著陰溝里翻船呢?
“那慕容兄的意思是?”季從南摸了摸胡須,笑道。
囂張?如果林淵平日作風算是囂張的話,那你慕容海此時可就是猖狂。
季從南內(nèi)心鄙夷至極,一副看他表演的樣子。
“念他是長生殿的一名弟子,繞他一命,廢了他本源星辰,如何?”慕容海淡漠道,語氣波瀾不驚,不像是商量般。
本源星辰乃武者之根基,廢了它便代表著從此再無修煉之資,淪為一介凡人。
不遠處的林淵將此話聽的一清二楚,此刻他額角冒汗,心急如焚,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應對之法。
想逃離卻被慕容海散發(fā)的威壓死死壓迫著,連直起腰身都辦不到!
“可惜啊,這林淵竟起歹心,加害于司空烈,這次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p> 林淵與司空烈,大家更愿意看到司空烈進入內(nèi)門。
無他,林淵草根出身,司空烈出身名門,大家更愿意把一個人的成功歸功于他的家族、勢力等,而選擇性無視努力的作用,以欺騙自己不是不努力,是沒有個好爹!
“我看未必,此事有隱情?!币灿新敾壑丝闯鰜硎虑椴粚?,但不敢多說。
雖場內(nèi)嚴肅之致,但也有膽大之輩小聲談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