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樓出手抓住砍來的武器,連人一起從馬上給拉了下來。
哪怕他一只手抓著韁繩,兩只腳踩著馬鐙,雙腿死死夾住馬腹也沒辦法穩(wěn)定自己的身體。
落地之后,云重樓就補上一腳,這一腳踩在他的胸膛,只聽見咔嚓一聲骨頭折斷的聲音,這個人就被云重樓一腳踩死了。
“去死!”
心知不是云重樓死就是他們亡,他們沖上來之后就存了拼命的想法,七大當家落在了后頭,看著自己的手下跟云重樓廝殺在一起。
云重樓背后被人一刀砍在上面,倒是沒有火花四濺那么夸張,只不過不但沒有斬破,反震的力道還非常強,讓對方幾乎抓不住自己的武器。
云重樓全身上下都有反震勁力,雖然沒有金鐘罩那么霸道剛猛,卻也差不了多少。
“哈!”
云重樓一拳砸在了撞向自己的馬頭,頓時馬頭被他這一拳打得粉碎,當場雙膝跪地,將馬背上的人給甩了出去。
而云重樓好似也膩歪了用拳頭殺人,另一只手提著的斧頭再次揮動。
大殺四方!
快得只能夠看到一圈血色的殘影,原本應該是黑色的,但是沾染上了血之后,就變成了紅色。
“啊啊啊??!”
“我的腿!”
因為云重樓本身足夠高的原因,倒不至于這一斧頭只能斬到馬腿,反而是連人帶馬都被他一斧頭斬開!
大殺四方!
云重樓再次旋轉(zhuǎn)起來,掄動的斧頭攜帶著恐怖的力量和殺傷力,所過之處,人馬俱碎,原本就已經(jīng)很濃郁的血腥味,變得如同口鼻之中都充滿了鐵銹的味道。
人血和馬血混合在一起,再加上那可怕的出血量,堪稱是真正的血流成河!
七大當家看著自己的心腹手下被屠殺,感覺心痛得無法呼吸,要知道這些心腹手下可都是給他們爭取利益的核心力量,現(xiàn)在全部浪費在這里,他們都忍不住要勸自己的老大撤退了。
反正就一個人,追不上他們騎著馬的。
他們知道自己的老大為什么不肯退,不就是為了一個面子嗎,今天要是他們這么多土匪因為一個人而退了,那他們這群土匪就沒面子了。
可是犧牲太大,還不如丟了這個面子呢。
畢竟就算他們沒了這個面子,力量還在的話,面子隨時都能掙回來,而若是為了這個面子,讓手下死傷慘重,就算干掉了云重樓,也不劃算。
“老大,撤吧,在這樣下去,我們就要完了!”
二當家一咬牙,撥轉(zhuǎn)馬頭去勸金剛虎了。
金剛虎怒目圓瞪的看著他。
如果二當家知道什么叫沉沒成本的話,那他現(xiàn)在就能理解金剛虎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了。
畢竟被云重樓殺了那么多人,有腦子的早就跑了,但是金剛虎想著的卻是殺人立威,他現(xiàn)在覺得,梟五郎就是死在云重樓的手上。
找到了正主,按道理來說應該殺了對方立威,讓人知道他們不是好惹的。
然而云重樓的棘手和難對付程度超乎了金剛虎的想象。
以至于他想要用人耗死云重樓的想法落空,那可是好幾百人啊,不是好幾百頭豬,就算是好幾百頭豬,站在那里讓人殺都能殺到手軟吧?
但是云重樓從開戰(zhàn)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精神奕奕,看不出有任何疲倦的地方,金剛虎在第一批手下死光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動搖了,只不過他不甘心,他覺得云重樓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
卻不知道云重樓得到了新的熟練度之后,就給自己加點了,加點之后,雖然不會恢復已經(jīng)消耗的體力和內(nèi)力,不過它會增加內(nèi)力和體力的上限,等于是憑空多出了內(nèi)力和體力!
眼下金剛虎就是沉沒成本太大的賭徒,他接受不了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想要殺人立威,結(jié)果被人殺了那么多人,幾乎一個人就滅了他們這群土匪,最后還殺不了對方,只能夾著屁股逃跑。
傳出去的話,他們還怎么在江湖上站得穩(wěn)當?怕不是其他被他們打服和忌憚他們的勢力以及人的報復就會接踵而來吧,到時候,已經(jīng)元氣大傷,傷筋動骨的土匪們能夠應付嗎?
“你們也上去,他肯定已經(jīng)累了,現(xiàn)在跑掉的話,前面那些人就白死了,我們回去也討不了好處!”
金剛虎對二當家咆哮道。
“……是?!?p> 二當家看著金剛虎,沉默了一會,再次撥轉(zhuǎn)馬頭跟自己的弟兄匯合。
“你們居然沒有逃跑,真是讓我意外。”
云重樓看著七大當家再次過來,有些意外的說道,他還擔心這群家伙跑掉了,自己追不上呢。
畢竟他可不會騎馬,雖然說有了輕功鐵腿功,不過鐵腿功用來長途跋涉肯定比不過馬匹的耐力。
“不殺了你,我們怎么跟死去的兄弟交代,上,殺了他!”
二當家說完,主動出擊。
三重山功力已經(jīng)對于戰(zhàn)斗非常熟練了,而且他們也可以說的上是超人類了,云重樓雖然自信自己一身鐵布衫+鐵甲功+鐵骨功這三重內(nèi)外兼?zhèn)涞姆烙粫凰麄冚p易破開,但還是小心面對。
二當家善使一根鑌鐵棍,有九九八十一斤重,他覺得騎著馬施展不開,落在了地上跟云重樓對峙。
其他六個當家也下了馬,準備隨時策應二當家。
鑌鐵棍被他舞得水潑不進,這不是好看,而是通過慣性來讓鑌鐵棍獲得巨大的破壞力。
搶攻。
二當家的攻勢無比凌厲,一招招都在搶攻,根本沒有想停下的意思。
抽的空氣“砰,砰”炸響。
云重樓目光一閃,手中的斧頭跟二當家的鑌鐵棍硬碰硬!
“轟,轟,轟……”
一次次攻擊,一次次碰撞,沖擊波震的四周的泥土碎石飛揚。
兩人的每一步前進,每一步后退都將地面踩出數(shù)寸深的腳印。
“劈山棍?”
云重樓認出了二當家使用的棍法,勢大力沉的劈山棍,每一棍力氣都會變得更大,卻也會更累人。
大開大闔,講的就是力沉棍猛。
“你這根本沒有章法!”
二當家覺得云重樓的斧頭就是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