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砸錯了
“什么,這么一堆鐵疙瘩,只值500塊?”
陳偉氣得想動手,一腳踹在車胎上。
不怪他生氣,在巴拉提的時候,這輛老家伙,可是值最少三千的。
開了六十公里,居然掉到這樣的價格,維修的價格貴得離譜,賣給他們卻廢鐵不如。
他嚴(yán)重懷疑這家修理店在占他便宜。
滿手機(jī)油的修車師傅看著愈發(fā)干癟的車胎,搖了搖頭:“這個車胎50塊,現(xiàn)在只值450了。”
陳偉擼起袖子就要跟修車師傅掰頭。
旁邊的宋魚兒急忙把他攔下:“偉哥,算了,不至于,至少不應(yīng)該?!?p> “他們這是欺負(fù)咱是外國人呢,特么的光賣廢鐵都不只這么點(diǎn)錢。”
陳偉不依,把宋魚兒的手狠狠摁在自己腰上,抬腿亂踢。
宋魚兒想抽手,但擔(dān)心大哥平衡被破壞會摔在地上,只得任由后者拽著自己的手。
那修車師傅見陳偉情緒激動,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合理”的價位。
“這樣,你們大老遠(yuǎn)的過來也不容易,我吃點(diǎn)虧,給你們加二十塊。”
一時間,陳偉跟宋魚兒都愣住。
這是吃虧?這不是占了便宜還賣乖?
陳偉正準(zhǔn)備把腳抬得再高、再快一點(diǎn),卻感覺腰腹上忽然沒了支撐。
一轉(zhuǎn)眼,宋魚兒已經(jīng)提著斧頭跳到了車頂。
“特么的,我就算把這車砸了,也不受這鳥氣,幾十塊錢在這給我逼逼叨,你知道我是誰嗎?”
說著,宋魚兒斧頭揮得賣力,哐哐哐就往車頂上劈。
不一會,原本還能看的小轎車,真正的變成了一堆廢鐵。
陳偉扶著額頭,唉聲嘆氣,他只是想提價而已,宋魚兒這愣頭青玩這么一手,這不是自損800傷敵為零嗎?
誰知那修車師傅被宋魚兒的架勢鎮(zhèn)住,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2000...小哥,我給你2000,你別砸了?!?p> 宋魚兒停下手中動作,得意看向修車師傅,“喲,這回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fù)的了?”
那修車師傅只差哭出來:“小哥,分明是你們在欺負(fù)我好嗎?”
“嘿,你個老逼登,還血口噴人?”
宋魚兒舉起斧頭就要繼續(xù),誰知卻被陳偉一把拉住。
“咋了偉哥?”宋魚兒不解道。
陳偉指了指已經(jīng)變成一堆廢鐵的小轎車,嘆道:“魚兒,你砸錯了...”
宋魚兒一聽,側(cè)頭瞅了瞅,就看見旁邊停著一輛一模一樣的小轎車,跑到后面一看車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把人家修理廠的車給干報廢了。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但修理店的師傅們也不敢上來理論,就剛才這小矮冬瓜那幾斧頭,誰遭的住...
而且這家伙是個鐵褲襠,斧頭恐怕是藏在褲子里。
宋魚兒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斧頭塞回褲襠里,然后拍了拍修車師傅的肩膀,非常誠懇地道歉。
“大哥,不好意思哈,剛才沖動了點(diǎn)。”接著他話鋒一轉(zhuǎn),笑道,“我們這車,2000塊錢還算數(shù)不?”
修車師傅額頭上冷汗直流:“算數(shù)...”
宋魚兒又指著那堆廢鐵:“要不,報個保險?”
修車師傅用滿是油污地袖子拭了拭額頭,輕言細(xì)語道:“不打緊,小問題...”
“哎...”宋魚兒嘆了口氣,“辛苦你了!”
兩千塊錢揣進(jìn)包里,陳偉和宋魚兒勾肩搭背地離開了修理廠。
難怪葉斌說白月國到處都是賺錢的機(jī)會,這錢不僅來的容易,還讓宋魚兒發(fā)泄了一番。
“偉哥,你這招苦肉計,可以??!”宋魚兒笑呵呵給陳偉遞了跟煙。
“害,計謀是不錯,但是沒你演得好,特么的把人車都給砸了?!标悅ソ舆^煙。
“失誤,失誤!”宋魚兒將煙叼在嘴上,“做演員嘛,情緒很重要,沒把握好尺度。”
說著,宋魚兒很狗腿地護(hù)著打火機(jī)給陳偉點(diǎn)上。
等煙點(diǎn)燃,陳偉美美吸上一口,忽地,他想起來什么,一巴掌狠狠拍在宋魚兒后腦勺上。
“你特么未成年人怎么可以吸煙的?”
宋魚兒這還沒抽呢,煙就被拍到了地上,他轉(zhuǎn)過頭一臉幽怨看著陳偉。
“偉哥,昨天你不是才教我的?”
“情況能一樣嗎?拿來吧你!”陳偉一把搶過宋魚兒兜里還有大半盒的香煙,沒好氣道。
宋魚兒哭喪著臉,眼淚醞釀半天沒擠出來,等陳偉走沒多遠(yuǎn),他看了看地上的煙,撿起來塞進(jìn)了褲兜里。
接上二女來到客車站,人還挺多。
大部分是本地人,偶爾看見幾個華國面孔,都是參加考核的準(zhǔn)新人。
由于不怎么熟悉,陳偉他們也沒有跟對方套近乎。
車票挺貴,百來公里的路程,每人收150塊,其中有五十說是保護(hù)費(fèi)...
也就是在這沒人管的白月國了,放在華國的地盤上,怕是視頻一拍,下一秒客車公司的老總就得進(jìn)局子。
原本宋魚兒是跟陳偉坐在一塊的,但蘇昕雪以要給陳偉換藥為由,將其趕到了何倩身邊。
“褲子脫了!”蘇昕雪剛一坐下,就語出驚人。
陳偉不可思議看著蘇昕雪,半天說不出話。
這特么是在公共場合可以說的話?
雖然他們坐的位置比較靠后,客車也沒坐滿,但是兩人的關(guān)系,實在是還沒到這么親密的地步。
“想什么呢,我要給你換藥!”蘇昕雪白了陳偉一眼。
陳偉死死抓住褲腰帶:“我知道你要給我換藥,我也沒有亂想,但是你說話的風(fēng)格,能不能稍微委婉一點(diǎn)?至少應(yīng)該注意下場合吧?”
蘇昕雪不耐煩地撇了撇嘴:“簡單直白不好嗎?難不成你在醫(yī)院打針的時候,護(hù)士姐姐要先和你拉拉家常?”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長這么大,都是我給別人打針。”
“怎么,你家以前養(yǎng)豬的啊?再說了,預(yù)防針你會沒打過?”
“打預(yù)防針不需要脫褲子?!?p> “行了,別廢話,趕緊脫?!?p> “你看著我怎么脫?”
雖然現(xiàn)在是夏天,但是前世今生,不管哪一個陳偉,還真沒有穿短褲的習(xí)慣。
上輩子是腿毛太長,穿短褲出門老被朋友取笑短褲套在毛褲上,這輩子是因為皮膚白了點(diǎn),毛又少,穿出去會被人說娘。
所以,陳偉帶的,基本都是長褲。
蘇昕雪冷哼一聲,將臉別過去,仿佛在鄙視陳偉一樣。
陳偉覺得蘇昕雪這是在陰陽怪氣,一氣之下,直接從側(cè)面將褲腿撕開。
瞧不起哥們?瞧不起我也不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