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澶突然的溫柔相待讓姜環(huán)都忘了自己是偷偷溜進來的，而且還翻過他的屋子。
似乎此前的都是幻覺，現(xiàn)在回到李澶突然回來，撞見她潛進他寢居的那一刻，雷霆之怒的開始。
所以，姜環(huán)直接被問懵了。好半天才編了個理由：“上次的玉痕露用完了，妾身想向王爺再要些，然后……”
她也編不下去了，直接承認：“是，我是在找東西。就是你的那個寒露什么的?！?p> 李澶冷聲道：“你要這個做什么？”
他朝姜環(huán)一步步靠近，眼里露出殺意。
“你想給本王下毒？你要砒霜也是想要毒死本王？”
這是有被害妄想癥嗎？
姜環(huán)只得實話實說：“不，是我自己想死?！?p> 李澶聽后半晌發(fā)出一聲嗤笑，“姜鈺，你編謊話編的也像樣一點吧！”
“我沒編！我就是想死?！苯h(huán)瞥他一眼：“理由你不用知道?！?p> “呵！那本王還真是小看了你！”李澶從懷里拿出那瓶藥放在書案上。
“你不是說想死嗎？本王成全你！”
“真的？”姜環(huán)沒想到幸福來的這么突然。
“這藥你確定沒問題吧！”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必死無疑，無藥可救？”
“我服毒后你可千萬別救我！我先謝謝你！”
李澶：“……”
“你到底死不死？一心求死的人話還這么多？”
姜環(huán)趕緊道：“死死！當然要死！”
不過她又意識到一個問題，“王爺，那我這死，是你賜死的，還是我自己死的？”
畢竟藥是李澶給的，要是判定是李澶賜死她的就白忙活了。
李澶覺得好笑極了，“怎么？你還想污蔑是本王將你害死的？”
“不不不！”姜環(huán)擺著手，“王爺既然這樣說了，我就放心了?！?p> 李澶還沒搞明白姜環(huán)這句話的意思，便見她拿起藥瓶，擰開瓶塞，沒有絲毫猶豫就將毒藥一口喝了。完了還舔舔嘴唇，大概覺得這毒藥的味道好像還不錯。
隨后她躺下來，等待毒性發(fā)作。
李澶看著她半晌沒說話。他沒想到她喝的這么干脆。
可她為什么想死？
一門心思要嫁給他，然后又要尋死？
腦子有問題吧？
此時的姜環(huán)神情愜意，像是躺在柔軟的床上準備美美睡一覺。
“王爺，這藥何時毒發(fā)？怎么這么慢？”
李澶無語，坐回椅子上，“起來吧！你喝的只是薔薇露?！?p> 姜環(huán)：“……”
“怎么可能？不是你自己說的劇毒之藥嗎？”她撿起那瓶子一看：寒露紅薇。
“這是一種只在寒露時節(jié)才開的薔薇，用來解毒的。”李澶看她一眼，“說說吧！你想死的原因?！?p> 姜環(huán)幽怨地看著他：“為什么要換藥？”
為什么要壞她好事？
李澶：“你對本王來說很重要，豈會輕易讓你死?，F(xiàn)在回答本王的問題，你為什么要尋死?！?p> “這個答案不重要。”姜環(huán)說：“對于你來說，沒什么價值。”
她當然知道，李澶說的“重要”是什么意思。她一死，姜家的助力就斷了。他是絕不會在事成前卸磨殺驢。
李澶盯著她看了片刻，問：“可是怪本王冷落了你？”
“……”
姜環(huán)不想和他說話。
而她的沉默，李澶想當然地以為默認了。
“本王說過，若你聽話，會好好待你！”
聽罷姜環(huán)忍不住問道：“王爺要如何‘好好待’我？”
李澶：“……”
“我要的是真心，王爺能給嗎？”
“我要的是夫妻平等，以誠相待，王爺做的到嗎？”
“我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姜環(huán)抬頭看著李澶：“王爺會覺得我在癡人說夢嗎？”
李澶一言不發(fā)，姜環(huán)這些要求，他確實一條都做不到。
“王爺要是沒別的事，妾身想回西苑歇著了?！?p> 姜環(huán)看了看自己的腳，“今日之事王爺若要禁足，就請快些。反正妾身這腳傷了，正好歇一歇?！?p> 李澶沉默片刻后才說了句：“來人，送王妃回去?！?p> “多謝王爺！妾身告退?！?p> 姜環(huán)走出東苑時，天上烏云密布，想來是有一場大雨。
——
今日宮里送出了兩道圣旨。一是胡萱兒的賜婚圣旨。將她賜給李湛為妃，三日后完婚。
另一道送去了太師府，封姜恒國公爵位，賜府邸。
“姑娘，你回去吧！我家公子不會見你的！”
站在雨中的胡萱兒定定看著太師府的大門，“告訴他，他不來見我，我便不走。”
管家搖搖頭，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
姜恒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怔怔出神。
陌衍走進來，“公子，胡姑娘還沒走?！?p> 姜恒嘆口氣：“她到底想干什么？”
“要不公子還是去看看?！蹦把苷f：“賜婚圣旨已經(jīng)下了，胡姑娘這樣守在太師府門前于禮不合，若被人看到，對她名節(jié)不利?！?p> ——
大門緩緩開啟，胡萱兒抬頭，發(fā)絲貼在臉頰，雨水迷眼，但那眼神卻無比清亮。蒼白的唇緩緩勾起一抹笑容。
“你終于肯見我了?！?p> 姜恒命婢女給她送去傘。
“你回去吧！圣旨已下，你我都無能為力?！?p> “我不信！”胡萱兒一把打掉婢女遞過來的傘。
走到檐下，看著臺階之上的姜恒，“有辦法！就是你帶我走，越遠越好！”
姜恒無奈道：“你若冷靜下來想一想，便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胡萱兒失望地看著他，冷笑道：“我當屢立奇功的姜元帥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沒想到卻是個懦夫。”
“若你這樣認為，我也無話可說！”姜恒轉(zhuǎn)身進門，淡漠疏離的話語傳來：
“姑娘請回吧！當心著涼。”
“姜恒！”
胡萱兒叫住他。
姜恒停下腳步，但沒回頭。
“我想知道，是你我兩情相悅，還是……從始至終，都是我自作多情?！?p> 姜恒緩緩攥緊拳頭，神情痛苦：“如今再說這些還有何意義？”
“我就想知道！我不想今生有遺憾?！?p> “我對你……”姜恒閉眼深呼吸后，絕情道：“從未有過男女之情！”
“……”
胡萱兒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大門關(guān)上，那個她唯一寄托希望的人，卻將她推入深淵……
墨語煙雨
從今天起一日兩更。作者已經(jīng)羊過，短時間內(nèi)還是很安全的。所以可以安心碼字。各位劉亦菲們，如果喜歡這本無腦小白文的，作者在這腆著臉求個票。如果不喜歡，當我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