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在火堆旁烤魚,雖然不是什么美味珍饈,也并不非餓的非吃不可,但這份野趣卻是他們從未體驗過的。
姜環(huán)看著眼前的一幕幕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李淇和李澶本該是水火不容的情敵和競爭對手,姜恒和胡萱兒這一對也是陰陽兩隔,而她應該死在李澶手里才對,可如今竟和他過上了沒羞沒臊的日子。
罷了,劇情崩了就崩了吧!這樣的結果挺好的。
“來!”
李澶遞給她一只烤魚,那魚的刺都已經被他剔除干凈了。
她看著李澶溫柔含笑的臉,這可是女配至死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不得不說,她的運氣挺好。
夕陽西斜,美好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
余暉下,姜恒和胡萱兒不舍話別。
姜恒擁著懷中人兒起誓:“你再忍耐些日子,我定讓李湛死無葬身之地!”
胡萱兒點點頭:“我會等著那一天?!?p> 站在姜環(huán)身旁的李澶這時冷冷說了句:“看來李湛的死期不遠了!”
姜環(huán)明白,姜恒這是要和他聯手了。只有李湛死了,姜恒與胡萱兒才無后顧之憂。
回到景王府時已是日落西山,姜環(huán)剛下馬車,李澶便急不可耐抱著她往西苑去,一路上引得眾人側目。
劉忠見了趕緊吩咐一旁的婢女道:“通知膳房,熬點補湯?!?p> 婢女不明白:“劉管家,那熬什么樣的補湯?”
“滋陰補腎!”
——
寒春和冬荇見李澶抱著姜環(huán)進院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忙上前道:“王爺,王妃怎么了?”
李澶一邊進屋一邊說道:“今日西苑所有人重重有賞!”
兩人聽了依舊納悶,但有賞就是好事。見跟在后面的青兒進來,忙上前打聽。
青兒笑道:“咱們就別打擾王爺和王妃了!”
兩人這才會意。
“那咱們是不是該去準備些什么?”
三個丫頭面面相覷,這種事她們沒有經驗,府里也沒有一個年長的婆子。
青兒道:“要不,先準備沐浴的香湯吧!”
寒春道:“對對對,那接下來做什么?”
三人都沉默。
青兒:“就先這樣吧,咱們也做不了什么?!?p> “那這香湯什么時候送過來???”冬荇道:“咱們不知道王爺王妃什么時候需要,要是早了怕涼了,晚了又來不及?!?p> 三人又是一陣沉默……
李澶把姜環(huán)放到床榻之上,眸中燃起欲望之火。
姜環(huán)趕緊撐住他:“等等!”
“怎么?”李澶面有不悅:“你還想拒絕我?”
“不是!”姜環(huán)說:“今日出了汗,我想先沐??!”
李澶笑起來,眉眼帶笑,分外迷人。
三個丫頭還在商量什么時候送香湯過來時,只聽屋子里傳出一句:“來人,準備香湯沐??!”
三人面面相覷。
這么……快嗎?
青兒在浴桶里滴上百花萃取的精油,撒上一層層花瓣。
走過來道:“請王妃沐浴?!?p> “嗯!”姜環(huán)起身,李澶卻道:“你們不用侍候了,都去歇著吧!”
“是!”三個丫頭退了出去。
這下她們可以好好休息了,這邊應該一時半會用不上她們。
姜環(huán)見李澶還杵著說道:“王爺不回避嗎?要不先去外間飲茶?”
李澶理所當然道:“我是你夫君,有什么好回避的。”
姜環(huán):“……”
好像也挺合理,但她洗澡從來都是一個人,就連穿越過來,沐浴時也沒有讓婢女侍候,
浴房外有一扇屏風隔斷,但終究是在一間屋子里。李澶在場,姜環(huán)總歸有些不自在,也不敢脫光了洗。
雖然李澶“騷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但真到這時候卻是緊張地坐立難安。尤其是從那屏風里窺到那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姿,不禁面紅耳赤,一時口干舌燥,狂灌了幾杯茶水。
很快屏風后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更是如坐針氈。
等待總是讓人焦灼。而在期待中又不禁害怕,怕關鍵時刻姜環(huán)會再一次拒絕他,他已經被拒絕的有心理陰影了。
冰鑒里的冰塊冒著冷氣,李澶已經喝光了茶壺里的水,依然燥熱。
果然,心不靜真的會熱!
“??!”
屏風后突然傳來姜環(huán)一聲驚叫,他面色一沉,快步過去,浴桶里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微微攢動的花瓣。
“鈺兒?”
他見窗戶都緊閉著,想來不是進了刺客。
但人怎么會憑空消失?難道暈倒在浴桶當中了?
他焦急地扒拉開桶里層層疊疊的花瓣,聲音都在發(fā)顫:“鈺兒?姜鈺!”
突然,姜環(huán)從水里冒出來,雙臂勾住他脖子,“撲通”一聲直接將他帶到了浴桶之中。
李澶甩了甩濕發(fā),卻見姜環(huán)彎著眉眼哈哈大笑。水汽氤氳中雪白的肌膚透出薔薇花般的粉,一雙眸子秋水盈盈,嫵媚動人。
他佯怒道:“大膽,敢耍本王!”
姜環(huán)只是盯著他笑。
“你還笑!”李澶將她拉過來,手掌觸碰到那如絲綢般滑嫩的肌膚時,心也跟著顫栗。
“看來,本王不得不懲罰你了!”
李澶眸中染了似火情/欲,一把將她抱起,走出浴桶,緩緩往床榻上去……
片刻后,男人喑啞的聲音伴著略顯粗重的喘息。
“鈺兒,未來的日子,許是腥風血雨,你可愿一生相陪?”
“生死不棄!”
……
夜涼如水。
胡萱兒拉了拉被衾,幽幽睜開雙眸,眼前赫然出現李湛的臉。
她嚇得趕緊坐起來:“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李湛陰笑著靠近她:“本王想什么時候進來就什么時候進來!”
胡萱兒從枕下摸出匕首,厲聲道:“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你!”
“殺我?”李湛哈哈笑起來:“你殺了我你也得死,還怎么與姜恒雙宿雙棲?”
“你別以為我不敢!”胡萱兒稍一運力,卻突然一陣頭暈,這才瞥到一旁不知何時燃上了熏香,香味彌漫間,她更覺得眼花目眩。
“卑鄙小人!”她一把推倒那香薰爐。
李澶故作痛心道:“你??!就是不聽話,非要往外跑,出去也就罷了,還和姜恒幽會……”
他突然臉色一變,狠狠一巴掌將胡萱兒扇倒在床上,“你讓本王顏面何存?”
胡萱兒掙扎著爬起來,摸了摸紅腫的臉,抬頭盯著她冷笑:“你還有臉?從未聽過畜牲還要臉的?!?p> “那就看誰更不要臉!”李湛聽罷沒有震怒,而是勾起一絲邪笑:“既然你這么想要男人,本王便如你所愿!”
說罷,拍了拍手,三個侍衛(wèi)走進來。
胡萱兒驚恐地往后退:“你要干什么?”
“你別害怕??!本王又不會對你做什么!”李湛冷笑道:“本王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賤!”
說完,向那幾個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后退到后面坐下,換上一副看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