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暇朝青袇拱了拱手,“五州王也沒睡呢?”
青袇笑得意味深長,“此處風(fēng)景不錯,過來賞景?!?p> 思暇面無表情道:“既如此,我們就不叨擾了,您繼續(xù)?!闭f罷,也不管青袇是什么表情,拉上懷瀅的手,便往營地走去。
待離得遠(yuǎn)些,思暇叮囑懷瀅,“五州王是個妖怪,和我們不是一路,還是少接觸為好?!?p> 懷瀅滿腦子想得都是阿寧的事,聽到思暇如此說,更覺得青袇要阿寧作隨侍不合常理。
思暇將懷瀅送回馬車,又對等在一旁的陳三交代了兩句,這才回了自己的帳篷。
陳三坐到馬車上,依靠著車廂對懷瀅道:“懷瀅姑娘,您下次出去,記得跟屬下說一聲?!?p> 懷瀅猜想他定是被思暇斥責(zé)了,隔著簾子道:“好,知道了?!?p> 就在此時,青袇也回到駁驁五駕旁。他沒有立刻上車,而是遠(yuǎn)遠(yuǎn)朝懷瀅的馬車一望。他的目光有著可怕的穿透力,幾乎同一時間,讓懷瀅和陳三都是心頭一震。
陳三挺直身子,握緊手中的劍。直到青袇回到車中,他才慢慢靠回車廂。
“懷瀅姑娘,你得罪了五州王?”他問。
懷瀅不知該怎么跟陳三解釋,想了半天,道:“陳三,我有一個問題?”
“姑娘請說?!?p> “如果一個妖怪非要和一個凡人在一起,那是為什么呢?”
陳三毫不猶豫地說:“那凡人一定有特別之處。”
“不,那凡人沒有特別之處?!睉褳]強(qiáng)調(diào)。
陳三道:“懷瀅姑娘,您是在說五州王和阿寧吧?”
懷瀅一噎,沒想到青袇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連陳三他們都看得出來。
陳三見懷瀅默認(rèn),繼續(xù)道:“我雖不知道五州王看上了阿寧哪點(diǎn),但我知道一件姑娘可能不知道的事?!?p> 懷瀅問:“什么事?”
“社神那夜,我奉公子的命令,帶馮生去和馮梁氏接應(yīng)。照原來的計劃,我將馮生交給馮梁氏,馮梁氏則要把嚴(yán)管家和阿寧交換回來。我在約定的地方等了許久,馮梁氏才匆匆趕到。她身后跟著的,只有嚴(yán)管家?!?p> 懷瀅記得,馮梁氏當(dāng)著她的面給她兒子遞了消息。照理說,應(yīng)該是她兒子帶嚴(yán)管家和阿寧前來,怎么會變成陳三說的這樣?
陳三繼續(xù)道:“馮梁氏跟我說,她離開白府前曾給她兒子傳過消息,可遲遲沒有回信,所以不得不親自回去一趟?!彼噹戳艘谎郏瑔?,“懷瀅姑娘,你猜她回去后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她的寶貝兒子倒在地上,家里用精血喂養(yǎng)了數(shù)百年的布老虎也被人毀了。嚴(yán)管家雖然還在,但是阿寧卻不見蹤影。”陳三繼續(xù)道,“馮梁氏信誓旦旦地跟我說她不知道阿寧的去處,我一個凡人也不是馮梁氏的對手。無奈,只好先帶著嚴(yán)管家趕去西陵的出入口。說實(shí)話,沒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務(wù),我已經(jīng)做好受罰的準(zhǔn)備了,沒想到卻在你們的隊伍里看到了阿寧。”
陳三這些話信息量太大,懷瀅消化了半天,才品出味來?!澳闶钦f,阿寧自己摸到了社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