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白摸了摸鼻子,“要不就讓它跟你先呆著吧,進組的時間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貓的戲份也不算多,也沒什么技巧,它還挺喜歡你的,到時候要是能聽你的話就更好了?!?p> 余意自然是同意的,但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她有些猶豫。
沈汀白道:“應該不會,主要是這貓看上去聰明,需要它出現(xiàn)的場景也不太多,隨意一些就是了,不用緊張?!?p> 這位是導演,他說可以,余意自然沒什么意見,于是她抱了抱船長,在它腦門上親了下,“先跟我住吧?!?p> 船長被親的暈頭轉(zhuǎn)向,腦袋往她懷里藏。
整只貓簡直要被溺斃在溫柔鄉(xiāng)里,天,這里是天堂嗎?
殷尋還不知道自己的貓已經(jīng)提前過上了自己想過的生活,但每次收到余意發(fā)過來關(guān)于船長的視頻時,看到視頻里欠噠噠的船長總有種想要抽它的沖動。
但不可否認,正因為船長,殷尋才有了能夠經(jīng)常和余意聊天的機會。
盡管這機會有些不太能上臺面,并且還是他費盡心思,遮來掩去得來的,但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很滿足了。
……
車子停在馬路邊上,殷尋的目光落在街邊的小店里,是個咖啡店,店里的女人殷尋記得,是上次和余意在一起吃飯的朋友。
店里站著兩個年齡有些大的人和一個低著腦袋的年輕男人,那兩個年齡大的人似乎在和她爭吵。。
殷尋想了片刻沒想起來余意這朋友叫什么名字,目光落在余意朋友腿邊有些緊張的攥著自己媽媽衣角的小女孩身上,想到那日余意哄她時溫柔的眉眼,心口驀地一縮。
殷尋開門下了車,朝那邊走過去。
門口傳來歡迎光臨的聲音時沈黛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抱歉,本店現(xiàn)在暫時不——”
她認出了這人,但也不記得名字,只知道是余意的朋友和學弟。
殷尋走到她旁邊,問道:“需要幫忙嗎?”
站在店里的幾個人目光瞬間都落在了殷尋身上,顯然是誤會了殷尋和沈黛的關(guān)系。
年齡大的男子問道:“你是?”
殷尋沒回答,沈黛也沒理會,但她并未拒絕殷尋的幫助,把果果抱起來,“能幫我把孩子送到余意那去嗎,我這邊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p> 殷尋看了眼有些緊張的小姑娘,點頭,“可以?!?p> 沈黛親了親果果的臉蛋,“寶貝跟這位叔叔去小意阿姨那,他跟小意阿姨是朋友,等媽媽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去找你好不好?”
果果不太愿意,她想要留下來陪媽媽,但很顯然媽媽又不太想讓她留下,就如同媽媽一直不想讓她和現(xiàn)在店里這幾個人相處一樣。
她忍著快要溢出來的眼淚點點頭,“好。”
沈黛把她遞給殷尋。
殷尋則有些僵硬的把孩子接了過來,他第一次抱孩子,這種香香軟軟身上帶著奶糖味道又很愛哭的小東西,他向來敬而遠之。
果果抱著他的脖子,模樣乖巧,殷尋看向沈黛,“你確定自己能夠處理?”
“可以的?!鄙蝼煨πΓ曇粲行┑?,“這些都是我家里人,你們?nèi)フ矣嘁獍?,等我處理完了會過去的?!?p> 她說可以,殷尋就直接抱著果果離開了,兩人一走,沈黛便松了口氣,去門口把暫停營業(yè)的牌子掛了出來,店門關(guān)上。
果果不在,她便也不需要顧忌著什么臉面和形象,生怕給孩子留下什么不太好的影響了,坐到凳子上朝幾人攤攤手,“現(xiàn)在可以說了。”
沈父瞪眼,表情嚴肅,看上去有些兇,“你這是什么語氣?”
“沒什么語氣,喝咖啡嗎,或者我沖幾杯咖啡坐下來聊?”沈黛語氣聽上去其實還算可以。
這三個人一個是她哥哥,另外兩個是她爸媽。
每次來無非就是那些事情,說她傻,說她不聽話,催她去和前夫要撫養(yǎng)費。
平時這些話沈黛聽一聽便也罷了,但今日果果也在,這幾個人說話絲毫不避諱著孩子,大大咧咧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擺到臺面上來,絲毫不去考慮這樣的場面會不會對于孩子留下什么影響。
大概是失望的多了,所以沈黛現(xiàn)在反倒是不太在意了。
沈父坐下來,面上依舊嚴肅帶著怒火,沈母則面帶憂色,有些擔憂的看著沈黛。
而她哥哥沈棋,則低眉順目的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沈父道:“剛剛那個男人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我跟你媽的話你從來不聽,現(xiàn)在落得了這個下場,你現(xiàn)在情況特殊,條件好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你別再跟上次一樣,都離過婚的人了,總不能還一點記性都不長?!?p> 沈母眼看著女兒的臉色難看起來,用手肘捅了捅丈夫,示意他別說了。
于是沈父堪堪閉了嘴,但面上的表情明顯是覺得他說的沒什么錯。
沈黛笑了,“落得了什么下場,我的情況又怎么特殊了,怎么,離過婚就不配在這世上活了是嗎?”
“你爸不是這個意思?!鄙蚰竻葏冉忉專八褪钦f話直了點,你別往心里去?!?p> “我沒往心里去,我只是有些好奇,當時的情況,如果我征求了你們的意見,你們打算讓我怎么做?”
“我們的話你聽過嗎,說了你不也不聽!”沈父又激動起來,好在被沈母拉了兩下閉上了嘴。
沈母其實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她長大了,已經(jīng)不像小時候那樣好管教了,但她卻依舊忍不住開口。
“咱們女人在這方面總是吃虧的,是,明昊確實是在外面有人了,但他也已經(jīng)知道錯了,也跟你保證絕對不會再犯了,這夫妻兩個,其實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沈黛撐著額頭嗤嗤的笑起來,知道有些觀念是更改不了的,這種思想早已經(jīng)是他們骨子里認可的了,所以她自然不打算廢這功夫去給他們講那些狗改不了吃屎的案例。
只是沈母還沒察覺到她的態(tài)度,依舊在說話,“前幾天明昊又去了咱們家,再怎么說果果也畢竟是他的孩子,你不讓他見是肯定說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