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文山坐在天字賭坊的賭桌前,此時已是午夜,其他的廳還很熱鬧,但這里早已靜悄悄。
并非這里沒有人,而是都被請到其他地方了。
司馬文山把玩著骰子看著眼前這個穩(wěn)如泰山的中年人。
“司馬賢侄,不會是想賭兩把吧?!焙罄习宓?。
司馬文山如一潭春水,露出與他這個年紀不相符的沉穩(wěn),顯然他不是來賭的,司馬東來失蹤了,他趕來南口鎮(zhèn),先看到了沒有頭的司馬笑。
“晚輩那敢跟胡大老板賭,這次來主要是想請教前輩一件事。”
“賢侄客氣了。”
“我二叔生前曾說與前輩是至交好友?!彼抉R文山不緊不慢的問道。
“我做的是賭場生意,靠的就是關(guān)系,跟誰關(guān)系都不錯,司馬兄出了事,我也很難過,但江湖上行走,誰還沒幾個仇家?!焙罄习宓?。
“前輩說的是,但我二叔在南口鎮(zhèn)被殺,也太不把我司馬家放在眼里了,晚輩多年在外剛回司馬家,不了解漠北江湖,所以特來向前輩請教。”司馬文山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賢侄有什么話就直說吧?!焙罄习宓馈?p> “聽下人說,我二叔離開這里之前曾來找過大老板?!焙罄习宓?。
“不錯,他是來問我最近是否見過東來公子。”胡大老板道。
“東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二叔有些擔心,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他,我二叔從您這里離開之后去了西山馬廠,您可知道他為什么去那里嗎?”司馬文山?jīng)]有明說,但意思卻很明顯,認為胡大老板與司馬笑說了什么。
胡大老板搖了搖頭。
“我最近沒有見過東來公子,那天二爺來這里也就是隨便聊一聊,至于后來二爺去了那里,我并不知道?!焙罄习迥樕行┏?,被一個晚輩如此問話,他的確有些不高興。
“前輩不要生氣,晚輩就是想請前輩回想一下我二叔生前是不是說過什么?”
胡大老板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
“賢侄應(yīng)該知道,我只做生意不摻合江湖事,司馬兄的確與我無話不談,但說的事都是江湖見聞,你們司馬家的事他可從來不說。”胡大老板抿了口茶。
“不瞞前輩,我二叔那日去了西山馬廠,遇到了一個叫連一行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動了手?!彼抉R文山依舊非常有禮貌。
“連一行?”
“不錯,這個連一行也來到了南口鎮(zhèn),就在他來的當晚,我二叔就被害了?!彼抉R文山道。
“這個連一行我知道,前幾日曾來過這里,殺了幾個人,后來被那個丁風領(lǐng)走了,其實只是個誤會,我做生意的不愿意得罪人,誤會過去就過去了”
“那個連一行是什么來頭?”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此人沒有拔劍就輕易擊敗莫少離?!?p> “哦,什么路數(shù)?”司馬文山聽胡大老板這么一說,頓時也有了幾分興趣,
“出拳很快?!焙罄习宓?p> “他也用劍?”
“不錯,是一把重劍?!焙罄习妩c了點頭。
司馬文山想起來手下人向他描述司馬笑死時的樣子,對方出手也很重。
“多謝前輩,晚輩告辭了,以后肯定會再來叨擾前輩。”司馬文山拱手施禮,意味深長的看著胡大老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