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正?”周五九喃喃自語,這個名字很陌生。
他來到另一排書架前,這一排是賬本,他抽出幾本翻了翻,一一六號,七十八號,五十七號這幾個玉牌的主人經(jīng)常同一時間來醉樓,今天晚上發(fā)生這兩件事絕非偶然,周五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思索了半天,也沒弄清其中到底有什么隱情。
這晚周五九睡得很晚,第二天卻起的早,人老了覺就少,何況他還在想事情,
周五九昨晚睡的不好還有一個原因,他的貓昨晚好像有些煩躁,也許被他的困擾所感染,莫名其妙的叫了一次,擾的他沒有睡好。天還沒亮,周五九又來到了二樓,他擔心這蹊蹺的事與那個墨公子有關,所以他決定再好好查一查,看一看能不能在手冊之中再發(fā)現(xiàn)一些線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要做好準備。
周五九剛一踏入二樓,就感覺到一絲異樣,好像有一絲生人的氣息,他立刻來到天字號書架旁,當看到一一六號手冊之時,他愣住了,忙錯步又來到另兩個書架,看完七十八號和五十七號手冊之后,他下意識的忙左右看了看,身法一轉,如同一條游魚一樣在書架之中穿梭,幾個喘息就將二樓走了個遍,最后又停在了天字號書架旁。昨天他看這些手冊之時,放入之時特意將這三本手冊插得淺一點,為的就是下一次好往外抽,可現(xiàn)在這三本手冊都與旁邊的手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他記得清清楚楚,別看歲數(shù)大了,記憶力還非常好,他能清晰的記得一個月之前與某個人見面說的每一句話,就連上一次陪他過夜的妙齡少女身上的幾顆痣長在什么部位都能說的出來。這絕對不會錯。他來到了昨晚翻看的賬本前面,賬本還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里,他的目光看向腳下,這里別人進不來,他自己打掃的并不勤,所以地面上難免有一些灰塵,他確定眼前的那兩個腳印并不是他的。
這一刻他明白了,昨晚鬧事人的目的是這幾個人的信息。醉樓非常大,這個地方又很隱蔽,對方不可能輕易找到,對方是想讓薛蘭玉來這里找自己,好尾隨前來。
醉樓在天州城是一個特殊所在,有些人來這里是為了享受,還有些人來這里是想辦一些難辦的事,但所有人來這里都是因為這里足夠安全。特別是天字號區(qū)域,清雅的茶樓,隱蔽的暗室,無論你見什么人,談什么話,都很安全,這里只認牌子不認人。玉牌主人的身份只有周五九知道,如果想秘密與某個人見面,就直接會安排一個清凈的地方,不會有人來打擾,也不會遇到別人,所有的記錄也只不過是玉牌號而已。江湖中人本就有很多秘密,更怕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天州城真正不漏風聲的地方很少,這就是某些人不惜重金來這里的原因。但最秘密的地方也有秘密,二樓的檔案就是醉樓的秘密,周五九之所以在這里住就是為了看護這個秘密。
周五九眉頭緊鎖,難道昨晚自己進來的時候這個人就跟進來了,不然對方不可能輕易在這么多的柜子中準確的找到這些手冊和賬本。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貓,昨晚無緣無故的叫,可能就是在那個人離開的時候。周五九有些不相信,表面上看他只是個生意人,可知道他底細的人都知道,周五九的身手在漠北絕對排的上前十,倒在他八卦掌之下的江湖好手不下二十個,在天州城里面生意做的如此之大,覬覦的人虎視眈眈,沒點本事怎么能三十年不倒。
前廳進門處有三個高手,三人聯(lián)手之下恐怕即使周五九也過不了三十招。對方悄無聲息的從這三個人和他的眼皮底下進進出出,一絲察覺也沒有。周五九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聽力下降了。他的輕功雖然不敢說獨步天下,但絕對算得上一流高手,他不相信有這樣的人,但眼前這情景不由得他不信。
周五九立刻找到薛蘭玉,讓他將知道昨晚甲七樓和甲八樓事情的人全部封口,封口的方法很簡單,扔張三的那口井通著遼河,可以扔很多人。做完這些事之后的周五九臉色依舊很凝重,因為這個墨公子他絕對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