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灰原哀
“這一魂雙體的感覺為什么有些熟悉呢?”安念看著藏于自己腳下影子中的那枚蛋想道。
默默然消失了,黑暗中的一切也消失了,就連魔法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則是這枚不知道品種的龍蛋,是的,龍蛋,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根據(jù)安念的觀測檢查,這真是個龍蛋,而且和影龍的蛋很像,但又有所不同。
“既然你獨立出來了就單獨給你取個名字吧,黑龍尼格霍德怎么樣?既然你沒反應就這個吧。”
安念看著周身如臂屈伸般靈活的黑暗,心中無比的平靜。
因為他的靈魂中缺乏惡的一半,所以若是尼格霍德孵化出來的話便是與他相對的極致的惡。
“善?也許吧,也只有極致的善才對惡行抱有極大的殺念?!?p> 安念不由回憶起了自己這段時間干的事情。
“滋滋!”
唔,不想了,晚飯好了。
“撲通!”
安念瞥到窗外一道身穿寬大白大褂的瘦小身影重重的倒在了外面的水坑中。
“從實驗室中跑出來的孩子嗎?”
畢竟白大褂除了醫(yī)院中的醫(yī)生,也只有實驗室中才會經(jīng)常穿。
安念還注意到白大褂的袖口處還有被化學藥劑灼燒過的痕跡,作為炸坩堝狂魔的鄰座,他有幸見過非常多次。
于是安念便打著把傘將那名褐色頭發(fā)的少女抱了回來,至于為什么不直接用魔法呢,因為他感知到就在不遠處有一個胖乎乎的麻瓜老頭在。
“嘿,她沒事吧?需要我?guī)兔??”老頭急匆匆的跑來。
“有些發(fā)熱,應該是發(fā)燒了,不過不用擔心,我那有特效藥。”安念對著老頭點了點頭,便抱著少女走進了家中。
他剛剛碰到少女的時候便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她吃了魔藥,而且是他正在尋找的那些黑衣組織正在研制的可以返老還童的魔藥。
他需要對她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而且并不希望那個熱心腸的老頭看見。
但是事與愿違,就在安念幫她洗完澡換上他的衣服之后,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安念配制魔藥的動作。
原來是那個老頭,帶著一盒急救用的醫(yī)療箱過來了。
“我是住在米花町2丁目22番地的阿笠博士,可以讓我來看看嗎?”阿笠博士盡量讓自己笑得和藹些,以防自己被拒之門外。
“安念,請便?!卑材钫f了自己的名字后,便讓開了身子。
“她現(xiàn)在在二樓的主臥里,我要去地下室里備藥,你可以先去看看。”安念扭頭就向著地下室走去,絲毫不在意這老頭是否是個壞人。
就是壞人又如何,敢亂動,一個念頭就死了。
安念異常放心的去地下室中配置著魔藥。
當安念端著一碗品相不太好的魔藥走進臥室的時候,那個小女孩已經(jīng)醒了,但是安念莫名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啥,畢竟他還不至于偷窺。
“來,喝了。”安念將藥端到少女的面前,語氣不自主的就溫柔了起來,畢竟在他看來少女就和當初的他們一樣,是那種實驗的受害者。
“灰原哀?!被以Ц惺艿搅四枪芍辉诮憬闵砩喜鸥惺苓^的溫柔,態(tài)度瞬間軟化,乖巧的接過了安念手中的藥,還主動說起了自己的名字。
“安念?!卑材钚χ貞?。
灰原哀看著手中品相不好的藥,對著安念眨巴著眼,她不希望喝這碗藥。
但是安念絲毫沒有讓步的打算,灰原哀也就只好閉著眼一口將藥給悶了,而后砸吧著嘴,味道意外的不錯。
安念會心一笑,畢竟他可不是龐弗雷夫人,為了給他試藥的塔羅,他還是盡量將味道改良的好一些。
“唔~”喝完之后,灰原哀便有些迷糊的打起了哈欠,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阿笠博士,這里有我,您可以先回去了?!卑材钜娞焐淹?,而且自己就只準備了一份晚飯,就不打算留他吃飯了。
面對安念的逐客令,阿笠博士想起了之前灰原哀告訴他的那些事情,本不打算離開,但是又想起了剛剛少女對待面前少年的態(tài)度,便點了點頭。
“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而且平時也可以來找我玩,我那里有很多的電腦游戲和一些我發(fā)明的有趣的小玩具哦?!?p> 阿笠博士恢復了原本笑嘻嘻的表情,對著安念說道。
安念點頭應下后,待阿笠博士離開,他看著桌上已經(jīng)涼了的飯菜無奈的嘆了口氣,重新熱了熱,吃完之后打算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些吃的回來,畢竟家里確實沒啥東西了,就算沒有這個插曲,他也是要去的,只是現(xiàn)在要買的東西多了些罷了。
翌日清晨,灰原哀從床上醒來,看著面前汗毛都清晰可見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想要觸摸但又有些害怕。
躡手躡腳的起了床,看見門旁桌子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新衣服,灰原哀面無表情的將其抱進了衛(wèi)生間中,穿戴整齊后,她便悄悄的下了樓打開門打算離開。
但是門上貼著的紙條讓她強忍的淚水爆發(fā)而出,上面寫著“冰箱里有昨晚買的三明治,花生醬配藍莓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完再走吧?!?p> 安念已經(jīng)料定她會離開,作為黑衣組織的背叛者,逃亡才是她該有的結局吧,是的,安念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而且昨晚甚至已經(jīng)讀取過了她的記憶。
“留著吧,他們會放過你嗎?”
對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安念實在不忍心下手,從小被組織作為工具培養(yǎng),相依為命的姐姐也因為失去了使用價值而被拋棄。
不過讓安念放下手的是因為她和塔羅很像,心中蘊藏著的只有絕望。
“哥哥,起床吃飯了~”門外灰原哀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進來。
她現(xiàn)在臉上異常的滾燙,她還是第一次喊一個異性哥哥,還是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男生。
安念打著哈欠坐在飯桌前,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三明治,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
“和當初的塔羅真像呢?!?p> 安念在心中感嘆道,不過呢,以前的飯是他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