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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種女皇的富國指南

第六十六章 腦補

冤種女皇的富國指南 枯枝逢春 2084 2022-07-11 18:13:09

  小屋里陳設(shè)十分簡單,一張寬大的桌子,幾張椅子。

  點著幾盞燭火,將屋子里的角角落落都照的明亮異常。

  虎澈人小鬼大的坐在桌前數(shù)錢,嘩啦啦的響聲十分動聽悅耳。

  阿寬口中的金童玉女,正是留在占星臺的錦康錦汐兄妹。

  他們一個往桌上到錢,一個在一旁記賬,見有人來了,也只抬了抬眼皮便繼續(xù)手里的活計,并沒有什么遮掩。

  阿寬心里雖不情愿,但還是換上一張笑臉,雪白的牙齒在夜里顯得格外扎眼。

  “虎澈小師父,我家大爺有話讓我?guī)Ыo小國師,你能不能替我通傳一聲?!?p>  虎澈數(shù)著手里的錢,給一旁記賬的錦汐報數(shù),聽見阿寬的話,手里的動作依舊沒停。

  “我?guī)熜智靶┤兆映鋈チ?,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你有什么事情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阿寬沒法,只能將事情與虎澈說了一遍。

  虎澈這才抬了眼:“加印就不必了,不過香燭這些東西要的很多,你們抓緊點。

  祭典在即,我們會很忙的,再有什么事你托了人來知會一聲便是。

  若是十分重要,我?guī)熜謺ビH自見過你家大爺?shù)摹?p>  我占星臺和你家大爺?shù)氖?,最好不要讓旁的人知道了,一切都等過了祭典再說?!?p>  虎澈說完,便已經(jīng)擺出了送客的架勢,阿寬也不好在多說什么,只能跟著之前的小廝出了房門。

  離開那間屋子,阿寬便自在了許多,瞧著前面打著燈籠的小廝問道。

  “小哥,你們每日出售香火祭祀之物,能賺多少銀子,我瞧那屋里的錢袋子都快堆不下了,這占星臺可沒少賺吧。

  不都說這占星臺的大小國師是方外的仙人嗎,怎么也對這些世間的濁物如此感興趣?

  他們這般斂財,你們這些信徒就沒有什么怨言嗎?”

  小廝也不回頭,提著燈籠走的很穩(wěn)。

  “阿寬師父有所不知,自從皇家甩了這些爛攤子,各處祭臺的維護修繕工作就全都落到了占星臺的頭上。

  國師們本事在高強,也顧不過來啊,我們這些自發(fā)過來幫忙的信徒也是要吃要喝,要養(yǎng)活家人的不是嗎。

  這些香火換來的銀錢,大多發(fā)放給我們了,還有剩余的都換了糧食布匹接濟那些遠來的信徒了。

  占星臺可不是在斂財,占星臺是在做善事,阿寬師父可不要會錯了意。

  從謝氏那邊買來的香火之物,我們也是給足了銀錢的,你們那才是買賣呢,我們這個可不是?!?p>  阿寬是半個字也不信的,什么神仙妖怪世外高人的,既然已經(jīng)卷進了這紅塵之中,說對財帛不動心,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所以聽到小廝的話,也只認為他與外頭那些求神拜佛的信徒?jīng)]什么兩樣,都是被占星臺洗了腦的。

  又想到畫像上的錦波,總覺得占星臺打著錦波的旗號,搞這些活動,定然是沒按什么好心的。

  心里也不由的替他擔(dān)心起來,謝家想要錦波,明眼人都看得出目的何在。

  即便是要利用她,可畢竟是連著血脈的親人,該不會把她至于危險的境地。

  可占星臺這群神不神,鬼不鬼的人就難說了。

  他可是記得清楚,小時候在家鄉(xiāng),一般被冠上什么‘神女圣女’名頭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

  開始被捧的有多高,跌下來的時候就有多么慘。

  眾星捧月一陣子之后,不是被丟進河里祭河神,就是被架在火堆上燒了祭天神。

  占星臺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很難不讓阿寬懷疑他們是要把錦波捉了來祭天。

  她本就背著降世災(zāi)星,亡國妖孽的名頭,占星臺的這場祭祀又是以為大幽驅(qū)除邪祟為目的的。

  殺了錦波祭天,那真是在合理不過了,阿寬越往下想心就越?jīng)觥?p>  只怪自己醒悟的太晚,沒有早點想明白占星臺的‘陰謀’。

  這制作畫像和泥偶的買賣還是他幫忙聯(lián)系的,若是因此害了錦波,那他還有什么顏面繼續(xù)活在世上。

  顧不上在與小廝閑聊,邁開步子往回跑。

  他要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大爺,大爺顯然也被占星臺蒙在了鼓里。

  大爺可是錦波的舅舅,若是知道了占星臺的惡毒用心,怎么會與占星臺聯(lián)手去坑害錦波呢。

  謝家的宅院越來越近了,阿寬的步子也漸漸的慢了下來。

  他憑什么認定大爺不會和占星臺聯(lián)手,大爺是從心里不愿意錦波回到謝家的。

  只要錦波活著,謝賢就不會放棄擁立錦波再次謀反的事實。

  這卻是大爺最不想看見,也最不想讓這事發(fā)生的。

  所以只有錦波死了,才能徹底斷絕謝賢的念頭,也才能讓大爺徹底放心。

  想到這里,阿寬不由的冒出一身冷汗,難道說,大爺并非不知道此事,大爺只是想推動這這件事快些發(fā)生嗎。

  大爺并不在意錦波,即便知道了有人想要錦波的性命,他也不會在乎吧。

  理智上,他應(yīng)該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發(fā)生,好好干謝家的這份差事。

  照顧錦波托付給他的這些崽子們,繼續(xù)自己的贖罪之路。

  可感情上,他已經(jīng)腦補出錦波即將被綁去祭天的事實,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讓事情就這樣發(fā)展下去。

  在門前徘徊了好一陣子,也想不出一個萬全的辦法,既能救了錦波的命,又不用帶著崽子們逃離謝家。

  直到看見謝啟明親自送了都城里常來謝家議事的那些權(quán)貴出門,阿寬才下定了決心。

  災(zāi)難僅僅過去月余,這些權(quán)貴就已經(jīng)過回了以前穿金戴銀的日子。

  那些在大火中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普通人,還在生死邊緣苦苦掙扎。

  而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每天湊在一起討論的,就是如何從這些一無所有的普通人手里榨取更多的財富,如何用手中的權(quán)勢,去控制擺布更多的人。

  阿寬突然之前就明白了,小小的錦波為何拼死也要逃離謝家。

  她是看透了吧,這些假惺惺的大人們,那套救國救民的虛假理論。

  她不愿為這樣的偽君子代言,不想做這些偽君子的傀儡。

  跟上送完客的謝啟明,簡單匯報了一下占星臺那邊的情況。

  回了他們居住的小屋,叫醒睡夢中的孩子們。

  在夜色的掩映下,踏上了尋找錦波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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