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挑釁
“混蛋?!?p> 迎接北玄參的是一記屬于御手洗紅豆的正義鐵拳。
這個紫發(fā)小姑娘可了不得,八歲從忍者學(xué)校畢業(yè),兩年后的今天,正式參加中忍考試。如果能順利通過的話,那可就是能寫入木葉隱村記錄里的天才。北玄參微微偏頭,左手往前一爪,輕松擒住御手洗紅豆細(xì)嫩的手臂。
少女的皮膚,白生生,帶著些許的溫潤。
“潛影蛇手!”
紅豆可不是什么好脾氣,被鉗住手腕后,直接開大,左手一抬,苦無飛出,口中輕吟,忍術(shù)瞬間開啟。
兩人相近,距離不過寸許。
苦無直奔面門而來,北玄參只看到鋒利的刃口在眼前不斷放大……沒辦法,不得不拿臉去接了。
咔~
一陣令人齒酸的磨合聲。
剎那間,北玄參這個家伙,用牙齒咬住了苦無。
呸,他轉(zhuǎn)頭,一口把咬住的武器給吐到地上,正打算再調(diào)侃御手洗紅豆兩句,就聽到一旁觀戰(zhàn)的日向鐵的驚呼聲。
“小心?!?p> 陰影襲來,細(xì)長如麻繩,五條小蛇,張開口露出尖牙,從御手洗紅豆的袖口飛出!
單手結(jié)印嗎?
北玄參撇了一眼紅豆左手的手勢,下一刻,避無可避!頸部,胸口,肩膀,鼻子,紛紛中創(chuàng),小蛇狠狠地咬在了軀體上。
御手洗紅豆片刻失神。
北玄參臉色木然。
“什么時候?”
御手洗紅豆,喃喃自語問道,就見面前這家伙,皮膚開始往下滑落,粘黏成絲狀的筋肉漸漸褪色,緊接著砰地炸開,變成了大團(tuán)的散落的飛沙。
御手洗紅豆,躬身半蹲,正準(zhǔn)備跳開,規(guī)避回防自身,但無聲無息,身后的土面破開,北玄參跳了出來,并且在女孩轉(zhuǎn)身之際,束縛住了她的雙手。
“你又輸了。”
北玄參湊近紅豆道,頭枕在她的頸間,嗅了嗅少女頭發(fā)清新的味道。
“可惡!”
御手洗紅豆咬著牙齒,心有不甘。
“好了,好了,還有事情要做,你們倆啊,真是的,精力旺盛的話,就放到中忍考場上去打。”
日向鐵阻攔下兩人間的較量,目光凝視著北玄參說:“你這家伙,又變強(qiáng)了。”
哈哈。
北玄參猖狂的笑了笑,松開御手洗紅豆后,單手叉腰:“本大爺可是追隨大蛇丸的男人,一天強(qiáng)過一天,不也是很正常的嘛。反倒是你們,鐵,還有紅豆,你倆可得努力哦,不然就會被我拋下很遠(yuǎn)的?!?p> “如果不是有鐵的提醒,我才不會輸呢?!?p> 小姑娘一臉傲嬌,默默把拋飛的苦無給撿了回來。
忍具嘛,肯定是要珍惜的,畢竟不是什么大戶家的千金。
下忍的報(bào)酬,可是很少的,更多時候能接到的都是些D級任務(wù),錢得一分分?jǐn)€積。
“對了,說起來,那個術(shù)是上次任務(wù)結(jié)束后,大蛇丸大人給你的獎勵?”
日向鐵貌似隨意的問起,不過眼角的余光卻是落在了北玄參的身上。
“是啦,是啦,砂分身嘛,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忍術(shù),你想學(xué),我教你啊?!?p> 北玄參叼了一根飛針在嘴上,雙手插兜,大步的走在最前面,頭也不回的說著。
這副姿態(tài),配合他的語氣,有股難以言說的囂張氣息。
“拽什么拽,遲早我會打敗你的,混蛋?!?p> 御手洗紅豆小拳頭緊握,盯著某人的背影。
日向鐵則是尷尬摸了摸后腦勺,“哈,我們?nèi)障蛞蛔?,有白眼就已?jīng)夠了,砂分身什么的,學(xué)不來的,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可是鐵?如果,你自己都把自己束縛在單一的領(lǐng)域,又如何才能成為忍雄,所謂豪杰,自古以來,都是不拘一格?!?p> 北玄參的聲音,從前面?zhèn)鬟f過來,落在兩個小伙伴的耳朵里,倒是教他們心頭一陣激蕩。
……
砰!
忍者教室的大門被一拳給砸開。
北玄參闖入頗有些肆無忌憚的姿態(tài),一瞬間就吸引到了足夠的目光。
“各位早安!”
無視了并足雷同,山城青葉幾人躍躍欲試的眼神,北玄參豎起大拇指,對著眾人,無比張揚(yáng)道:“難得能與諸位同學(xué)相聚,蛇小隊(duì)三人組參上,我,紅豆,還有日向鐵,期待著與大家的較量?!?p> 緊跟在赤門學(xué)身后的紫發(fā)少女,聞言眼皮直跳,再一次握緊了拳頭,蛇小隊(duì)又隨隨便便被這家伙給代表了。
“白癡?!?p> 御手洗紅豆嘟囔了一句,胳膊抬起,一拳重?fù)綦S時能夠打出,熟知隊(duì)友心思的日向鐵連忙把她拉住。
“喂,不要啊。”
日向鐵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勸告御手洗紅豆,貼著紅豆的耳朵低語:“這種地方,你和北玄參之間,千萬不要再發(fā)生沖突了,一旦被其他小隊(duì)獲知了我們的情報(bào),那就等于先天處在了劣勢方?!?p> 御手洗紅豆眉毛輕輕壓下,雙手抱在一起,冷哼道:“這次姑且放過他一馬?!?p> 北玄參往教室里望了一眼,大大咧咧地朝森乃伊比喜所在的那個圈子擠過去,掏了掏耳朵,笑道:“喲,伊比喜啊,好久不見了。”
“你這家伙……”
森乃伊比喜正要開口。
北玄參打斷道:“我聽聞前段時間你失蹤了,怎么,是在什么地方,進(jìn)行秘密修行嗎?”
某人的氣場很足。
森乃伊比喜則是面無表情地盯著北玄參。
“可惡的家伙,跟了大蛇丸大人就越來越狂,難道他真有什么特殊的才能被挖掘了出來?”
相比較而言,下忍當(dāng)中,森乃伊比喜是少有幾個對北玄參底細(xì)有一定了解的人。
單論關(guān)系的話,森乃伊比喜是北玄參在學(xué)院里難得能夠多說上兩句話的友人。
某個學(xué)年任務(wù),彼此間還打過一場友誼賽,最終以北玄參慘敗而收尾。
印象里的北玄參,從來都是個沉默寡言,毫無存在感的家伙,像一塊放在角落邊的石頭,半點(diǎn)不引人注意。
可從那天開始,一切就變了。
下忍里面的小透明,北玄參竟然被大蛇丸大人給選中,安排進(jìn)了指導(dǎo)隊(duì)伍。
打那之后,森乃伊比喜同北玄參的見面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某次任務(wù)回歸,森乃伊比喜無意間聽到飛竹蜻蜓說起了北玄參的怪癖,一個嗜血的好戰(zhàn)分子?
發(fā)生了什么?那還是印象里的他嗎?
一時間心神,千回百轉(zhuǎn)。
森乃伊比喜同小組的另外兩名成員互視了一眼,微微搖頭,示意月光疾風(fēng),還有戶空兩人,不要在這個時候被激怒了。
忍者之間,最珍貴的就是情報(bào),無意間把自家的底子給泄露了出去,在之后的比試當(dāng)中可是會吃大虧。
掌握充足情報(bào)的下忍,戰(zhàn)勝中忍,這樣的事情,在森乃伊比喜身上都發(fā)生過不止一次。
“真無趣,你這家伙,怎么就不說話了?!?p> 北玄參向森乃伊比喜吐槽道,閑談的功夫,招手把御手洗紅豆,和日向鐵兩人給叫了過來。
“混蛋,我才該是隊(duì)伍的核心?!?p> 御手洗紅豆對日向鐵抱怨道,但身體還是聽話地向北玄參的位置走去。
日向鐵聳了聳肩,開解御手洗紅豆。
“還能怎樣,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小隊(duì),我們只能選擇原諒他咯?!?p> “真是過分?!?p> 御手洗紅豆再一次恨恨道。
……
“你就這么有信心,同我再打一場,北玄參?”
森乃伊比喜,神情凝重道。
“那是當(dāng)然,這一次,我不僅要晉升中忍,還要在比賽中打敗你,伊比喜。畢竟,過去我輸過一場,盡管那會的我還不是我,知弱而圖強(qiáng),知恥而后勇,擁有這樣的器量才配稱之為忍者?!?p> “確實(shí)如此,現(xiàn)在的你和過去的你,還真是有了很大的區(qū)別?!?p> 森乃伊比喜盯著北玄參的堅(jiān)毅的眼神,那張無喜無悲的臉上,有著一絲教人難以察覺的動容。
“可笑,一個能夠在考試前中傷友人的家伙,也配晉升中忍?”
名字叫做并足雷同的忍者中途插話,北玄參朝他瞥了一眼,瞬間明悟過來,站在并足雷同身邊的是不知火玄間,一條胳膊用繃帶吊在脖子上的悲慘少年,莫非并足雷同和他是一個隊(duì)伍?
不過這傷,還沒痊愈嗎?忍者的體質(zhì)不應(yīng)該這么脆弱啊,北玄參記得昨天明明只是隨意的一腳,沒想到對方傷得還挺重。
缺少一條手臂,如何還能結(jié)印,如何還能參賽,要知道,中忍考試的第三場可都是個人對戰(zhàn)!
“這不就成了我的鍋?”
北玄參心想,僅僅是開玩笑的把戲,況且自己當(dāng)時還收了三分的力道,不知火玄間還真是有夠弱。
“你還沒恢復(fù)嗎?玄間?!?p> 北玄參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對著不知火玄間尷尬笑道。
“忍者考試,可不簡單,多當(dāng)心吧,你這個混蛋,說得信誓旦旦,可別連第一次筆試都過不了?!?p> 不知火玄間嘲諷他,話里其實(shí)并沒有多少責(zé)怪北玄參的意思。
“北玄參,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好好嘗嘗黑刃太刀的厲害,還有這一次的中忍晉級,最后能通過的一定是我?!?p> 并足雷同挑釁的說著。
站位三三兩兩的隊(duì)伍,又有人看不過眼。
其中深埋角落的惠比壽,在人群邊緣位置,陰陽怪氣地說:“好笑,中忍就是你們的囊中之物?這一次盡管大家都是同村競賽,但比試的各個隊(duì)伍,可都是超乎想象的強(qiáng)!就我所知,光是上過戰(zhàn)場的忍者就有好幾個。
其中,猿飛阿斯瑪所率領(lǐng)的小組,更是特殊原因,才沒在上一次中忍考試?yán)飼x升。并足雷同,北玄參,你們兩個,還真是大言不慚?!?p> “你這家伙……”
并足雷同猛地回頭盯住惠比壽,緊了緊手上的黑刃太刀。
北玄參推了推鼻架上的墨鏡,頭微微昂著,風(fēng)度十足,微笑道:“這樣啊,諸君,我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