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危險,不能和他再同床,但是我的床也不想輕易讓出去。
“陛下,臣妾的床雖然很舒服,但還是簡陋。想來陛下龍體尊貴,還是不要勉強(qiáng)的好”。
如果他要是真的看上我這床了,我得想辦法再做一個床墊還有枕頭給他才行。但是沒個三五天根本做不出來,看來今晚要有一場惡戰(zhàn)了。
“不勉強(qiáng),朕就睡你的床”說完他起身出去準(zhǔn)備沐浴。
“等等,陛下,直接睡覺多沒意思,不如我們討個彩頭,誰輸了誰睡書房如何?”我在腦海中迅速的想著我有把握贏的事情。
“睡覺怎么會沒意思?而且為何不能一起睡?”,司徒墨一臉玩味地看著我,似乎很是自然的問。
“這床一個人睡更舒服,而且長夜漫漫,不如我們玩點有意義的事”,我訕訕地笑道,內(nèi)心早已把他罵得外焦里嫩。
“哦?你要和朕打一架?也好,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他揉搓著手掌,發(fā)出滲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不不不,陛下誤會了,您武功蓋世,臣妾這小身板怎么扛得住。不如我們各畫一幅畫讓對方猜,猜對的人可以睡床,輸?shù)娜怂瘯康拈剑渥訜o悔如何?”我滿是精明地看著他,今天的問天機(jī)會還沒用,猜畫對我而言不要太簡單。
“好,朕就和你賭一把”,說著便朝書房走去,我屁顛屁顛地跟在后面,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我們倆背對而畫,整個書房除了落筆的聲音再無其他。不一會兒,他先停筆,然后靜靜地看著這幅畫。過了一會兒我才完成。
“不如陛下先猜猜我畫的是什么”我滿臉得意,心想他又不是神,肯定猜不到,就算恰巧蒙對了,我猜中他的畫,最多是個平局。到時候再想辦法……
“朕猜你畫的是這拾汐苑”,他幽幽的說道。
我一臉震驚,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說道:“陛下說的這個太寬泛了,要說具體一點”。心里在祈禱,別讓他猜中。
“那應(yīng)該是樹旁的葡萄架吧,可能還有那把椅子”,他今天看到了拾汐苑的景致,應(yīng)當(dāng)是她極其喜歡的。書房案板上的那幅畫已經(jīng)有了大樹小橋和流水,他猜這個丫頭應(yīng)該會畫其他的景色,整個園中再有特色的就是那綠油油的葡萄架下,放著紅松木的搖椅,很是相配。
說罷,便拿過我的畫,正如他所言,我畫的便是這苑中一角。
我右手指尖輕捻,靈光一閃:美女,心之所想。哈哈,這司徒墨居然畫個美女圖,我以為以一國之主的胸襟和氣度,會畫個大好河山圖,沒想到。
不用說應(yīng)當(dāng)是薛依依,畢竟是侍寢次數(shù)最多的女人,這份獨寵其他人可是沒有的。
“臣妾猜想,陛下畫的是皇后娘娘”,我一臉篤定地說道,隨即便翻開他的畫。
只一秒,我便愣在了原地。只見畫中的女子豎起高發(fā),手持長劍,翩翩而舞,黑發(fā)隨風(fēng)飄揚(yáng),很是靈動。這不是我嗎?為什么會畫我?心中所想……是我?
我有點難以置信,他莫不是喜歡我了吧?咦,怎么會?我馬上否定了這個荒謬的想法。估計是因為要贏我,此刻想得自然是我,真的是大意了,完了,輸了,沒跑了。
“怎么,還要掙扎嗎?”,司徒墨看著一臉受傷的小丫頭很是好笑,看著這落敗的樣子,真是暢快。
“陛下神機(jī)妙算,臣妾心服口服,陛下先去沐浴就寢,就此別過”,我耷拉著腦袋,轉(zhuǎn)身走出書房,躺在搖椅上閉門養(yǎng)神。
搞來搞去還是要去睡書房,我怎么這么可憐,不行我得趕緊作出新的床墊和枕頭,還要準(zhǔn)備新的被褥。差不多時間到了,我回房泡了澡,回到書房,這榻有點硬,睡得不舒服。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洗漱后去膳房做了簡單的早餐,回到寢殿,司徒墨已經(jīng)醒了,我上前幫他穿上提前備好的衣服。
相較于我的無精打采大黑眼圈,他倒是精神得很,想著就來氣,系腰帶的時候用足了力氣,他“嘶”了一聲,我裝作沒聽見。
“陛下,早膳已經(jīng)備好了,吃過再走吧”,我轉(zhuǎn)身讓人把早膳擺好,他也緊隨其后坐下,沒有其他話語,直接吃了起來。
也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在我這里,宮人沒有再驗毒,他倒是對我放心了。
飯后我給自己卜卦之時,順便幫他看一下,瞬間臉色微變:三日后早朝,生死劫。
看著眼前之人,身體還是硬朗得很,臉色看起來不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我依稀記得小說中,他身上有多年的舊傷,一直未痊愈,體內(nèi)還有當(dāng)年皇室奪嫡所中的毒,加之一直勞累,身體逐漸垮掉,沒有活過二十九。
心想既然宮外你派人救過我一命,這次我也不會棄你于不顧??墒俏胰宋⒀暂p,說出來他未必相信,反倒覺得我另有所圖,而且此話也不好說出口,詛咒天子可是誅九族的重罪。
直到他去上了早朝,我從皇后寢宮歸來,我一直渾渾噩噩,實在想不出什么辦法。
說我抱病在床?他一定不會來;說拾汐苑走水了?那也是派下人來救火;說我紅杏出墻了,那有可能一道圣旨直接賜死,連解釋的機(jī)會都沒有……要瘋了,到底該怎么做呢?
還是先去太醫(yī)署,讓太醫(yī)給陛下看看,說不定就成了。我快步走到太醫(yī)署,借口關(guān)心陛下身體,想見下負(fù)責(zé)陛下脈案的朱太醫(yī)。
不一會兒,一位白胡子的老者走到我面前,笑意盈盈地作揖,“娘娘放心,陛下身體康健,只是心系國事,有些操勞,稍加休息便可”。
不對,他為何查不出司徒墨的舊傷,為何查不出他體內(nèi)的毒,難道是有意隱瞞?還是說他就是個庸醫(yī),技不如人?
就在我陷入深思時,一位白衣少年走到我身旁,“你怎么有空來太醫(yī)署,可是身體不適?”
看他的模樣,年紀(jì)大概十八九,長得倒是清秀,只是和司徒墨相比,少了英氣和果決。不過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我微微蹙眉,“這位是?”未等白衣少年開口,旁邊的朱太醫(yī)卻介紹了起來,語氣中滿是自豪,說得好像跟他兒子似的,“娘娘,這位是秦明,秦判官”。
聞言我狐疑地看著這個少年,年紀(jì)輕輕,竟然成了太醫(yī)署判官,官居正二品。想想我那親哥哥比他年長,位居工部侍郎,才正四品下,難不成這小子有后門?
在我失神之時,秦明一把將我拉到無人處,“怎么?你不認(rèn)識我了?月月你也太沒良心了,這才多久,你就忘了明哥哥我了?”
我滿臉詫異,這莫不是認(rèn)錯人了,可我又覺得他有點熟悉,總覺得在哪兒見過,難道真的是原主的舊相識?
秦明盯著我的臉,眼中閃過片刻的深沉,隨即依舊一副清風(fēng)明月的樣子繼續(xù)說道,“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秦府與國公府毗鄰,你小時候經(jīng)常纏著我,讓我?guī)愠鋈ネ妫趺催M(jìn)宮沒多久,就忘了明哥哥了,真叫人傷心哦”,說著馬上用手扣著胸口,佯裝傷心的樣子。
我心里一陣無語,這少年還真的是小孩子心性,“怎么會呢,我只是太久沒見明哥哥,想著和明哥哥開個玩笑罷了”,我瞇起眼睛,假裝歡喜的樣子。
心里想著正事要緊,隨即開口道:“明哥哥,太醫(yī)署好大,你可以帶我參觀一下嗎?我最近對毒草和藥材感興趣,可以帶我見識下嗎?”。
既然太醫(yī)看不出司徒墨的病,自然也救不了他,只能我自己來了,但是我苑中沒有什么藥材,只能找借口從太醫(yī)署下手了。
聞言,秦明雙眸明顯一怔,想起前幾日她中毒的事情,隨即道,“好啊,這幾天我剛好沒事,可以帶月月認(rèn)識些草藥,還可以學(xué)些藥理”他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就跟一個哥哥一樣。
“好啊,明哥哥最好了”,話說出口,我都覺得有點想吐,我這心理年齡二十四的人,雖然寄身于十六歲沈汐月,卻也受不了這樣賣萌。但是要想不被拆穿,戲還得繼續(xù)。
接下里的兩天我都跟在秦明身邊,分辨草藥,學(xué)習(xí)藥理,背誦藥方,還帶回一定的草藥備用。
想著拾汐苑這么大,也可以種些草藥,我便和秦明要了些藥籽帶回去,讓曉曉種下。
今晚的月亮很圓,月光充沛,但我卻沒辦法靜下心來修煉,滿腦子都在想著明早該怎么救司徒墨。
現(xiàn)在的我連見他一面都難,更別說還要他聽話躺下,接受我的救治。如果等到毒發(fā)倒地時,就算我近得了身,也為時已晚。
焦慮的我下意識的轉(zhuǎn)動著中指的戒指,對啊,要是有什么信物或者人讓他不顧一切的前來……我想到辦法了?。?!

清泉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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