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果然傳得很快,三日后午時三刻東大街十字口。
第一天開始,聽風(fēng)就已經(jīng)安排人,盯著附近出現(xiàn)的可疑的人。我趁著這幾天繼續(xù)調(diào)理身體,我一定要親手殺了白啟年,為秦明報(bào)仇。
三日后的刑場,早早地就圍滿了人,人們議論紛紛:有人說是白家的人刺殺當(dāng)今陛下,所以才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有人說因?yàn)榘准疑舷聝砂儆嗫?,只能分兩天斬殺,真是嚇人…?p> 我站在旁邊的茶樓最高處,俯瞰這周圍的人群,這白啟年比我想象中要沉得住氣,馬上就要午時了還不現(xiàn)身。
此刻犯人已經(jīng)陸續(xù)押送到刑場,清了街道,沒有圍觀的百姓,所以白啟年再傻,也不會選擇在押送途中動手。
我捏著茶杯的手用了用力,心里在想:白啟年心中是他夫人更重要,還是他這個寶貝兒子更重要呢?
刑部尚書親自問斬,司徒墨在我的勸說下待在皇宮,沒有現(xiàn)身。第一個押上來的是白啟年的發(fā)妻,她此刻早已臉色慘白,不停地喊著冤枉,抗拒著上刑臺。
主審官念完白府的罪狀,借口新帝即位三年,不可血濺刑場,便命人準(zhǔn)備鴆酒給犯人服下。
這些我提前準(zhǔn)備好的,可以叫人口吐鮮血,陷入昏迷的毒藥,只要及時服下解藥,便會安然無恙。
隨著一批一批的人倒下,終于到了重頭戲,白夫人被宮人按跪在地上,然后有人端著斟酒走到他面前。
如此危難的關(guān)頭卻并未看見白啟年的身影。按理來說,憑著北冥宮的醫(yī)術(shù),三天時間絕對可以讓他恢復(fù)行動能力。
而今到了如此,卻未出現(xiàn),要么就是他覺得司徒墨不會殺他發(fā)妻,要么就是覺得他發(fā)妻的命,還不至于引他現(xiàn)身,步入危險(xiǎn)之中。
直到白夫人被灌下毒酒,吐血昏迷倒地,被宮人拖走,白啟年都沒有出現(xiàn),更別提動手。
接下來處理了一批人后,今天的行刑便結(jié)束了,剩下的罪犯明天繼續(xù)。
吃過解藥的白家人被關(guān)押在另外的地方。我囑咐聽風(fēng)去辦了另外兩件事:
一是找一個身形體態(tài)和白夫人類似的尸體,換上今日白夫人行刑的衣服,丟到亂葬崗,然后派人盯著,一旦有人來亂葬崗找尋尸體,一律拿下,等候處理;
另一件事,需要幫忙暗中保護(hù)國公府,以免白啟年狗急跳墻,抓住沈汐月的家人以此作為要挾。
夜晚國都外,偏宅內(nèi),白啟年半躺在床上,聽著屬下來匯報(bào)情況,忽然他一口血噴在床上,暈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顫顫巍巍地再次開口詢問手下今天刑場的情況。他不敢相信,怎么會這樣?
他聽到白家問斬的事情,他料定是司徒墨和沈汐月引他上鉤的,絕不會真的下手??墒菫槭裁??怎么會?……
他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看來司徒墨這次真的是要斷他白家的活路。
他立刻找來心腹,計(jì)劃明日截殺刑場。他們商量了很久,直至天亮,白啟年閉眼調(diào)息了一會兒。
他知道宮主大人不喜歡麻煩,也沒閑心管他。上次救他,不過嫌麻煩不想再去找人擔(dān)當(dāng)右司職位而已。
次日還未到午時,現(xiàn)場圍觀的人已經(jīng)很多,有些人行為舉止很是僵硬,與周圍看熱鬧議論紛紛的人不同。
我隱隱地感覺有些異常,白啟年應(yīng)該是開始行動了。我低頭與下方的聽風(fēng)四目相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離開。
根據(jù)我以前看過的電視劇截刑場的橋段,無非就是火攻,制造混亂,趁亂帶走犯人。
白家一行人已然帶到刑場,鴆酒已經(jīng)備好,這一次,我將白洛晨放在第一批處決的人中。圍觀的人將刑場里外圍得疏泄不通。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有人喊道:
“醉玉樓今日午時免單,大家快去啊,過一會兒就沒位置了!”
只一會兒工夫,刑場上圍觀的人馬上朝著醉玉樓的方向跑,只留下一些人呆愣在原地,互相看看彼此,又有些不知所措,看起來很是滑稽。
這邊刑部主事已經(jīng)供述完罪詔,將鴆酒端上,此刻的白洛晨也算有骨氣,沒有吭聲,目光陰冷的看向遠(yuǎn)方,他知道父親一定回來救他。
就在酒杯剛拿到白洛晨面前的一瞬間,一支箭將酒杯射落。隨后臺下的幾名“百姓”開始沖上來,不一會就和官家的人打在了一起。
這些士兵顯然不是他們的對手,白啟年自空中落下,直奔著白洛晨而來,我嘴角閃過一絲譏笑,一個閃身落在白洛晨的前面,右手掐住他的脖子,沖著白啟年邪魅一笑:
“怎么?我那位師兄,你的宮主大人沒來幫你嗎?”
我猜北冥宮那位宮主根本沒這閑心。
“賤人,快放開我兒子,沒想到你竟如此下流卑鄙……”
白啟年恨地牙根發(fā)癢,眼前的女人滿頭白發(fā),若不是看到那張臉,他險(xiǎn)些認(rèn)不出。
“論卑鄙,我怎比得了你們白家。你既殺了秦明,就拿命來償吧!”
我將一枚迷藥送入白洛晨的口中。然后右手成冰,刺向白啟年。不給他任何反應(yīng)的機(jī)會,拔劍向其劈來,招招狠厲,逼得白啟年陣陣后退。
也許是上次惡戰(zhàn)他還沒有完全恢復(fù),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擦著嘴角流出的血漬。
“原來你功力如此厲害,難不成那天,是故意隱藏實(shí)力,借我的手來殺了秦明,哼,好算計(jì)”
“白啟年,若不是那天有人來救你,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有命站在這里和我說話!”
我繼續(xù)長劍攻擊,此刻我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白啟年,必須由我親自斬殺,才能告慰秦明的在天之靈。
不一會兒,白啟年已經(jīng)退到臺下,捂住胸口咳嗽起來。我一個輕巧落地來到他面前,拿著長劍指著他。
他眸中沒有絲毫的懼怕,反倒是有些譏諷,這股詭異的笑,讓我的心里一驚,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是我漏算了什么嗎?
我看向旁邊,傭兵團(tuán)的人還在和白啟年的人纏斗,聽風(fēng)也在這邊,難道是……
白啟年仰天笑道:
“沈汐月,我也要讓你嘗嘗痛失至親的滋味,哈哈哈,我也要你眼睜睜看著家人被殺而無能為力!”
看到我一臉的詫異,他接著說道: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么來這么晚?哈哈哈,沈汐月,你那傭兵團(tuán),不過就是滅了一個小小的弒殺營,還真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你就不該招惹我們白家!”
只一瞬間,我閃現(xiàn)到他身邊,將劍搭在他的脖子上,對他輕蔑說道:
“白啟年,你知道你錯在哪里,輸在哪里嗎?”
白啟年被我此刻的舉動嚇到,他以為我此刻應(yīng)該求著他。
“沈汐月,你還真是個白眼狼,就算不是國公府的二小姐,也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送死,真是夠狠心的。我不回去,他們必死無疑!”
“你錯就錯在不該殺了我的朋友,我本想殺了你,一命換一命,但是我現(xiàn)在后悔了,只殺你,好像有點(diǎn)虧了!”
我點(diǎn)住他的穴位,然后躍上刑臺,將昏迷的白洛晨拖到白啟年的面前。
“你敢!你快放了我兒子!秦明那狗東西是我殺的,我早就想殺他了!就憑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也配與我并稱左右司!”
“他不過是個宮主撿回來的野孩子,若不是宮主看中他一身的毒術(shù)和醫(yī)術(shù),我早就殺了他了!”
聽了沈汐月的話,白啟年心底才涌起一絲波瀾:洛晨還小,正是大好時候,前幾天剛求得宮主救治,以后必定光明一片,不可以同他一起折在這里。
我自然是知道此刻白啟年說這些,無非就是為了保住白洛晨。但是我已經(jīng)決定了,不打算放過白洛晨,秦明還那么年輕,就殺一個年過半百的白啟年,根本不夠。
“我就仁慈一點(diǎn),送你們一家三口相見吧!”
我將白洛晨弄醒,低頭對著他輕聲說道:
“不要怪我,我那天本來放過你了,要怪就怪你父親,他不該殺了我的人”說完便右掌成冰。
“沈汐月,你當(dāng)真不管沈國公的安危了嗎?國公和夫人都在……”
未等白啟年說完,我手中的尖冰已經(jīng)刺穿白洛晨的脖子,他重重的倒在地上,噴濺的紅色血液沿著地面,一直流到白啟年的腳邊。
白啟年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他被定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
我將劍刃抵住他的胸口,因?yàn)橹笆苓^我一掌,凍傷的傷口有些發(fā)膿。
我笑著對他說道:
“白啟年,我這個人最不怕別人威脅我!還有啊,我這個人心眼小,睚眥必報(bào),所以下輩子,不要再惹我!”
說完便一劍刺中他的胸口,看著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的他,我從他的身上取下一枚玉佩。
抬頭看向天空,秦明,大仇得報(bào),你也該安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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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閣主
新人新書求推薦~ 白啟年終于下線,后續(xù)又會發(fā)生什么故事?精彩內(nèi)容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