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女裝入戲了
“我覺得他們的目光不懷好意,呸,臭男人!”
“往哪看呢?狗東西!”
“惡心!”
身高一米八幾的巨型“妙齡少女”罕見地破口大罵,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真白無力地把頭埋進巨大的斗篷里,裝作不認識旁邊這個黃衣服的“妙齡少女”。
“你能別用夾子音說話么?我聽著難受?!闭姘淄虏鄣?。
“妙齡少女”生氣道:“我也不想的,但是穿上這件衣服,就有點身不由己了?!?p> “許隨,你正經一點,我們在執(zhí)行任務?!闭姘赘械筋^大,頭非常大。
真白:早知道,不如我親自上了。
“你有良心沒良心???不是為了替你,我才不換上這身衣服呢!”
“你,竟然嫌我臟!”
沒錯,“妙齡少女”正是許隨,他被迫換上了女裝,整個人突然入戲了。
真白又感動,更想笑,只能給出一個扭曲的微笑表情。
許隨氣道:“你不要跟著我了,我自己走目標大一些?!?p> 說著,許隨踩著皮靴搖晃著走在前面,真白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
昨天商量好計劃之后,許隨不得不和易大師請假,沒想到易大師欣然同意了。
易大師的原話是:“嗯,你可以順手檢驗一下劍環(huán)特訓的成果?!?p> 于是許隨特地帶了一把木劍,藏在大衣里,隨時防身。
唐格納和幾個滅魔隊成員分別跟著3個女狩魔者,在常平街,水文街,永和街引誘魔犬出現。
許隨和真白則繼續(xù)在濱湖路蹲守。
按照唐格納的安排,兇犬在同一地點作案失敗后,連續(xù)作案的可能小一些。
許隨說了打死不接這個任務,最后還是接了。
這里面除了威逼利誘的成分外,許隨也有點檢驗自己學習成果的想法。
技癢嘛,等不及了。
甩開真白一段距離后,許隨邊走邊思考昨天遺留的一個問題:
【魔犬是如何選擇真白為目標的?】
許隨給出的鎏金吊墜的說法總有些勉強,因為它太隱蔽了,魔犬肯定看不到。
但許隨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釋。
除非他推翻黃色衣服的論斷。
可如果推翻了,這些受害者又有什么共同點呢?
“美女,一個人么?”
許隨聽到身后有人搭訕,一只咸豬手向許隨的屁股摸過來。
“哇,好硬,好長!”
身后的人摸到了木劍,能不硬么?能不長么?
許隨黑著臉轉過身:“要不玩會?”
“不了不了,美女你大,你大?!本谷皇且粋€賊眉鼠眼的小混混。
許隨感到一陣惡心,抓起對方的胳膊就是一個過肩摔,小混混‘哎呦哎呦’地躺在地上亂嚎。
“我是大哥,看仔細了?!痹S隨罵道。
“大哥,我錯了。我是看背影以為是個高妹,大哥放了我吧?!被熳忧箴?。
“讓你看錯……”
許隨教訓道,話已出口,他突然想到:
【有沒有可能,我們都看錯了?】
首先,兇犬喜歡黃色,這一點肯定沒有問題。
但是它的痕跡很快就消失了,就很可疑。為什么魔犬的痕跡消失了呢?除非它只存在一段時間。
另外,沒有看清它的樣子,說明魔犬進行了一定的偽裝。
偽裝,意味著魔犬有思想,或者有人幫它。
還說明,魔犬可能是憑空出現的!
而魔犬只有確定真白佩戴了鎏金吊墜,并被其黃色影響,才會攻擊真白。
那么也就意味著,魔犬必須足夠高才行。
【憑空出現,憑空消失,足夠高,能偽裝】。
所以說,同時滿足這些條件的唯一可能是——
“魔犬本身就是一個人?!?p> 許隨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如果真是這樣,難怪唐格納他們一直沒有進展。
想到這里,許隨把假頭發(fā)一摘,飛快跑去和落后的真白匯合,途中行人紛紛驚呆了下巴。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許隨怒斥道。
很快找到了真白。
“許隨,你怎么把偽裝卸了?”真白剛剛一直在思考許隨的話,覺得自己不應該嫌棄許隨。
真白:娘一點怎么了?他不是娘,是對我的愛呀!
許隨不知道真白想得這么通透,他將自己的分析說給真白聽,真白越聽越有道理。
“難怪我們一晚上了,還是沒有收獲?!闭姘酌靼琢?。
“所以當務之急,是把這個信息告訴給唐警官,引誘行動先取消,重新制定計劃?!?p> 許隨焦急道,“另外,告訴那些女狩魔者,除了魔犬,還要小心可疑的人?!?p> 真白點頭道:“行,我們分頭行動,你去水文街找唐警官,我去常平街告訴其他滅魔隊員。我們誰速度快,誰就接著去永和街?!?p> 許隨說道:“好,永和街匯合?!?p> 話畢,許隨將身上剩余的偽裝扯落,沖向水文街。
此時距離唐格納制定的計劃已經過去了3個小時,還是一無所獲。
唐格納看了眼自己的懷表,說道:“看來今天兇犬不會來了?!?p> “叫戴琳她們回去吧,我們重新制定計劃?!?p> 旁邊的滅魔隊隊員說道:“好。隊長,咱們呆了一晚上了,您找的那個學生,靠譜么?”
唐格納笑道:“至少人家分析出來不少東西,破案本身就需要運氣,急不來的?!?p> 隊員:你比誰都急……
唐格納躲在車里,看到許隨慌張地跑過來,搖下車窗,問道:“沒什么收獲是吧?今天就到這吧?!?p> 許隨急忙問道:“你們的隊員呢?都在么?”
唐格納看出許隨不對,說道:“都在,怎么了?”
許隨嚴肅道:“兇手可能不是魔犬,而是一個能夠變成魔犬的人?!?p> 滅魔隊員愣住了:這都是哪找來的人,怎么胡咧咧?
唐格納則沉著道:“怎么說?”
許隨趕緊解釋道:“現場魔犬蹤跡很快消失了,因為它后來是變成了人離開的?!?p> “真白被襲擊因為鎏金吊墜起了作用,只有兇手和她近距離擦身而過才能看到,這要求兇手身高在一米六以上?!?p> “之所以沒人看到兇犬的樣子,是因為它從來就沒出現過,它在行兇前是人,行兇后也是人,怎么可能被目擊到?”
唐格納攥緊拳頭,對滅魔隊員說道:“告訴大家,停止行動,另外,小心可疑的人,而不是魔犬!”
“是,隊長?!标爢T立刻下車,行動起來。
此時,一名女狩魔者,正穿著黃色的衣服,在永和街附近走著,從酒吧里走出一個充滿醉意的年輕男人。
他鼻子比大觀人大,輪廓也更深一些,一看就是其他聚集地來的。
年輕男人向女狩魔者搭訕道:“你好,我的朋友提前離開了,他給了我這個地址,我該怎么走呢?”
女狩魔者看了看是外地人,秉持著友好互助的精神,說道:“這個地址距離這里不遠,需要進入巷子……”
年輕男人困惑地搖了搖頭,走路有些發(fā)飄:“不好意思,我有點分不清楚……”
女狩魔者回頭看了看遠處的接應車,說道:“我送你過去吧?!?p> “那真是太感謝了,大觀女人真熱情?!?p> 年輕男人露出燦爛的笑容。
就這樣,女狩魔者攙扶著年輕男人,向巷子深處走去。
而負責接應和監(jiān)視的滅魔隊成員,則因為整晚無事,太過無聊而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