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東河被洛東海的話嚇了一跳。
“大哥!這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我怎么好說,而且洛揚那小子想回臨州又不是一天二天,萬一是假的……”
洛東海被洛東河一說,也有些遲疑,但他手指輕算,“趕不及,現(xiàn)在過去趕不及了!東河!你可知道如果你那個孫女真有靈根的話,此事對于我們洛家意味著什么?”
洛東河有些不解的說道:“大哥,文遠不是已經(jīng)有靈根而且也加入宗門了嗎?我那個孫女有靈根也不用這么大動靜吧?!?p> 洛東海此時坐回位置,情緒已經(jīng)慢慢平撫,他輕聲在洛東河面前說道。
“就是文遠傳回的話,在我們潛龍大陸上,有靈根的女子修行速度要比男子快上一倍,而且成就也高,上一次和上上次承天大會,就各有一凡人女子直接成為大宗門圣女的先例。據(jù)文遠傳回的消息,只要是女子有靈根,向來是宗門重點培養(yǎng)的!”
洛東河聞言,有些動容,“那……那……”
洛東海繼續(xù)說道:“我們兩人也不知是怎么,下一代全是男子,而第三代也只有你那個私生子生了個寶貝孫女!”
“這事是假的還好說,但要是真的……東河,你立即去南淮,進一步弄清楚情況,我派人直接去西荒城,宣布調(diào)他回臨州。就算沒有他女兒這檔子的,這寶刀的功勞也足以證明他的能力了!”
……
越是往西,山峰上的植被就越小,周圍也見不到茂密的森林,而且放眼望去只能看到灰白色的石堆,極為荒涼。
此時已經(jīng)是春去夏來,白天趕路已能感受到赤日炎炎似火的熱度。
夜晚,西荒倒是相對涼爽一些,風也大了一點。
“蕭公子,聽說你白天獵到了一只云雀,你可真厲害!”
晚飯時間,洛清清又出現(xiàn)在蕭睿恒的身邊,夸著他今天的打獵成果。
路上實在無聊,在馬車上坐了幾天渾身不舒服后,蕭睿恒就單槍匹馬跑出去打獵。
“一般一般,我的箭術那是有來頭的?!?p> “噢,快說來聽聽。”,諸老對這些特別感興趣,于是催促說來聽聽,而洛清清同樣帶著希冀目光聽著。
“這是我以前從家中藏書上領悟的一式箭法,名叫龍蛇箭法。”
“這式箭法,最重要的是計算目標的行動軌跡和前進速度,然后結合弓箭的速度和與目標的距離,用最快的時間計算出要將出箭目標提前多少步然后射出,最后一箭命中!”
“怎么可能,這能算出來?”,小荷一臉不信的說道。
而諸老和洛清清沉思不語,石勇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怎么不可能,我不就是這樣算出來,而且每次都是這樣,一箭命中!”
小荷嘟著嘴巴,不知要從什么角度去反擊。
蕭睿恒繼續(xù)說著,“當然,對于修士而言,這樣的箭法不算厲害。”
“我曾聽說過,有些修士會一種叫追魂奪魄箭的箭法,可以一次性發(fā)出七支連珠箭,一箭威力強過一箭,而且能一直鎖定目標,你逃到哪都會跟著你,直到命中目標,滅殺你的魂魄?!?p> “另外我還聽說過,一種叫做萬箭歸宗的箭法,可以瞬間發(fā)射數(shù)萬支由法力凝結的火箭,飛射而出時,有如滿天都是流星,當它們命中目標時,又會產(chǎn)生如絢麗煙花般的爆炸,好不壯觀?!?p> 夜晚荒野上,掠過眾人的晚風帶了些寒意,星光落在他的臉上,映照出很淡的光輝。
洛清清坐在蕭睿恒的對面,一對眼瞳子注視著他,安安靜靜的看著他。
石勇和諸老聽得心馳神往。
就連小荷都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不斷地在腦海中回味著那些她都不曾見過的術法場面。
……
一覺醒來,眾人又繼續(xù)著趕路。
西行路上枯燥且無聊,蕭睿恒早上醒來后,又接著在馬車上睡著。
長長的車隊緩緩地前進。
時至正午,溫度驟升。
蕭睿恒睡得很香,只是感覺越來越熱。
車隊已來到更為荒涼的地方,除了石頭就只有光禿禿的群山,這幾天的路途已經(jīng)見不到其他人了。
呆在馬車上半睡半醒的蕭睿恒忽地從聽到天空一記哨音。
他先是睜開雙眼,然后猶豫了一下,接著他猛的一怔,立即鉆出馬車,前后相望,周圍都是荒涼的禿山,并看不到有人影出現(xiàn)。
我沒有聽錯,這聲是……
蕭睿恒找上洛揚,讓車隊休息一陣,他要去探探路。
說完就叫上石勇,然后兩人換上快馬,帶上弓箭鐵刀。
隨后兩匹快馬在塵土飛揚中朝前路奔去。
石勇心底是不愿意出去探什么路的,躺在車上雖然有些熱,但也好過去做危險的事。
但石勇心底對蕭睿恒已經(jīng)失去反抗,只要石勇不聽他的話,他就一拳過來然后將他打飛,要不是他自煉體后身子骨硬朗了不少,否則早給他打成半殘。
兩匹快馬穿過原本灰暗的荒山,直接向著剛才哨音響起的地方而去。
路上,石勇不解蕭睿恒的緊張兮兮,突然跑這么一趟。
“剛才的哨聲像是警戒聲,附近一定有大量劫匪或成隊的人馬。”
“那我們還去干嘛?就我們倆,公子!我們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石勇被嚇的眼淚快要流出來了。
“怕什么怕?要是對方很強,我們遲早會遇上,現(xiàn)在我們?nèi)松?,先探一探,打不過我們要跑也方便?!?p> 石勇在馬上冷汗直流。
不過,兩人沒跑多久就停了下來。
“這……”
“看來這里前段時間發(fā)生過戰(zhàn)斗?!?p> 兩人看著帶血的灰色土地,上面還凌亂的插著長矛和遺留的殘骸,這滿地的戰(zhàn)爭痕跡述說著當時的戰(zhàn)斗十分的慘烈。
以至于還能從地上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殺意和血腥味。
兩人順著痕跡繼續(xù)催馬向前,繞過了這座山,就看到不遠處的半山腰處有幾座哨衛(wèi)。
“公子,那上面有人!”
石勇雖然膽小怕死,但正因為這樣,他總是很懂得觀察四周。
蕭睿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嗡嗡”的幾聲,兩支弓箭射到兩人的面前,然后迅速就有數(shù)人從山腰冒了出來,然后接二連三地開始向兩人放著冷箭。
不過,距離有些遠,箭法有些差。
蕭睿恒提馬向前,一個低身,從地上拾起兩支箭矢,回馬坐穩(wěn),然后抽出身后的玄鐵弓,搭弓射了回去。
嗖!一箭如光,穩(wěn)穩(wěn)地釘在半山腰上。
只見山腰處的敵人看到蕭睿恒如此箭法,射箭之人人紛紛縮進山腰處。
蕭睿恒看著這看似光禿禿的荒山,但是石頭很多,倒也適合躲藏。
一小會兒,這座山上的劫匪們就沒了蹤跡。
“公子,他們這是逃跑了??”
石勇大喜過望,他說道:“那我們就安全了吧,要不公子我們現(xiàn)在就大勝而歸吧?”
蕭睿恒冷眼看了石勇一眼,也不說話。
他拿起地上凌亂的箭矢仔細看了看,粗制濫造。
這劫匪不專業(yè)啊。
不過,他不打算深入群山。
他又望了一會,正猶豫著是否就此原路返回之時,忽地從山腳背的小道上沖出了一隊人馬,足有五、六十人之多。
為首一個青年人手持一根長長的鐵棍,穿著有些破爛地甲衣,容顏清瘦,眼神幽冷,他率眾人停在不遠處。
他仔細打量了兩眼,指著蕭睿恒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殺千刀的王八蛋,竟然敢兩人過來挑釁,老子跟你拼了!”
蕭睿恒滿臉問號,還不待他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時,他就看到對方舉起鐵棍率著眾人向他殺來。
石勇眼底滿是驚恐,喊道:“公子,我們快跑吧!他們都殺過來了?。 ?p> 喊道,石勇立即調(diào)轉馬頭,不等蕭睿恒反應就往回跑。
蕭睿恒見到石勇跑的賊快,猶豫了一下,就見對面已經(jīng)就要短兵相接。
他此時抽刀迎敵,對方那個穿著甲衣的男從,一棍揮來,蕭睿恒舉刀攔下。
呯的一聲和飛濺四處的火光,令兩人同時一怔。
他的爛刀居然能攔得住我的神兵。
他的破棍居然沒有被我的刀砍斷。
短暫怔神后,蕭睿恒先反應過來,橫刀擋開兩側的攻擊,然后順便廢了自己兩側敵方的兵器。
對方隨后又是起手一記掄棍,蕭睿恒再次側身一記斜刀擋住。
然后猛的揮刀將他打翻。
鐺!蕭睿恒確認對方手上拿的是寶器。
對方借著這一刀之力翻滾回到人群當中,他也確認蕭睿恒手上的是一把神兵。
“敢單槍匹馬過來的,果然那些不是廢材,你居然也有一把神兵!弟兄們不要動手,你們兵器不是他的對方,讓我跟他過幾招?!?p> “好!”
“當家的,用棍子砸爛他!”
“你怕是不知道我們老大鐵棍的威力!”
“大哥,用你的鐵棍捅死他!”
“老大,你要為我的長矛報仇?。 ?p> 石勇此時已經(jīng)逃離了戰(zhàn)場,他沒想到蕭睿恒竟然沒有逃跑,而是直接跟劫匪干了起來,他此時有些猶豫也停了下來,遠遠的看著那邊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