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王恩的杰作被發(fā)現(xiàn)
由于昨夜停電,沒有監(jiān)控視頻,破案進程不可避免地停滯下來。
警方詢問完昨夜的工作人員和幾名神智較為清楚的精神病人并無法確定兇手是誰。
不過他們都相信兇手是精神病院某個人,雞頭山精神病院采用封閉式管理,他們查看過圍墻上安裝的倒刺鐵絲網(wǎng),未發(fā)現(xiàn)有扭曲或者人為撥弄的痕跡。
這說明,除非兇手會飛,否則通過翻圍墻的方式出入病院的幾率太小。
休息室,吳薇薇和幾位同僚交談:“精神病院那幾個殺人犯確認過有沒有逃出來作案的可能?”
“確認過了,關(guān)押室外面都鎖死了,沒有作案可能?!?p> “那看來精神病人中新出現(xiàn)了殺人犯?!眳寝鞭弊跁h桌前,按著太陽穴,感到頭疼。
肖叔叔管理的醫(yī)院出現(xiàn)命案,又得受處罰了。
為什么說又,雞頭山精神病院殺人事件不止發(fā)生過一起,成立的十年來,包這一起共發(fā)生了十一起。
最初四年,無任何惡性事件發(fā)生,之后連續(xù)三年,每年發(fā)生一起命案。肖克這位最初創(chuàng)立者受到牽連,職務被罷免。新上任的院長任職的第一年,發(fā)生了三起命案,又罷免。再換一位,一年四起命案。
后輿論爆發(fā),雞頭山精神病院被推上風口浪尖。
如此一來,雞頭山精神病院成了人們避之不及的去處,無人再愿意來此接下這爛攤子。上面只好又將肖克調(diào)回來,并給他下達了負面考核指標。
“每發(fā)生一起命案,扣除一年工資和獎金,作一萬字書面檢討。”
對此,肖克毫無疑義,且大義凜然地表示,“雞頭山精神病院院長舍我其誰?”
此等豪言壯語,吳薇薇心向往之,曾慨然道:男兒當如此。
這才是她在聽到王恩說肖克聞他人靴子時會憤怒的真實原因。
肖克是她崇拜的男人,高尚而正直,如果不是年齡的阻礙,她也許會追求他,與他一起從事偉大的事業(yè)。
某個空有容貌卻無內(nèi)在品格的男人和他一比就如螢火之光與皓月爭輝。
孰優(yōu)孰劣,一目了然。
精神病人中出現(xiàn)了新的殺人犯,幾位同僚不置可否,這是顯而易見的事,不需要他們?nèi)フJ同,因為沒人會否定。
幾位警察都對精神病院頻繁殺人產(chǎn)生免疫力了,不僅是他們見怪不怪,就連官方也放棄了這里,任由精神病人折騰,只要不把事情鬧大,死再多人他們也不在意。
雞頭山精神病院作為官辦醫(yī)院,收容的精神病人大多是無親無故的病人,即便有,他的親人也不愿管,因為他們不想支付昂貴的醫(yī)療費用。
官方免費治療這些可以說對社會毫無用處的精神病人,其實一些人心中隱隱有一些想法不敢擺在明面上。
“與其浪費資源,不如死了算了?!?p> 現(xiàn)行律法不支持他們的想法,連安樂死也不能實施。
生命至上的年代,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代價他們無法承受。
希望他們死又害怕承擔責任,精神病院成了燙手山芋,想丟也丟不掉。只能牢牢控制消息層面的走漏,盡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這里的工作人員都被強制簽下保密協(xié)議,透露關(guān)于精神病院的消息將會被追究責任。
“兇手殺人時,正好電線短路,會不會太巧了?”詢問過王恩的男警察從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煙。
“也許兇手是因為停電才起得行兇之意?!眳寝鞭币暰€落在香煙上。
“我想說的是你介意我抽支煙嗎?”男警察叼起一根煙道。
“廁所,滾。”
“好嘞。”
男警察起身離桌,走出休息室。
廁所內(nèi),王恩與男警察碰面。
“警察叔叔,這么巧啊,你是大的小的?”王恩尬聊道。
“小的?!蹦芯炖_隔間的門,臭氣撲面而來,有人上完廁所沒沖。
他做出難看的表情,準備去拉另一間的門。
“警察叔叔,小的不去小便池嗎?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王恩奇怪道。
“你很煩知不知道?”被猜中的警察惱怒道。
“哦哦,當我沒說?!蓖醵魅诵鬅o害地笑道。
“這是?”男警察拉開隔間的門看見了在門后的字。
他迅速地跑出了廁所。
“什么情況?”王恩看著他昨日在門板后寫下的字,摸不著頭腦。
他在洗手池里洗了一把手,順便在鏡子前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絕世的容顏才走出廁所。
四名警員包括吳薇薇雷厲風行地迎面走來,王恩連忙叫道:
“那個吳警官,這是男廁所,你走錯了?!?p> “沒走錯,我去的就是男廁所。”吳薇薇驕傲地一瞥,進了男廁所。
她那驕傲的小眼神是什么意思?
莫非她在炫耀她也有?
王恩瞳孔地震:
不會吧,這位漂亮的警花不會是ts吧!
這個世界這么瘋狂了嗎,連ts都能進入體制內(nèi)了?
他身子立即緊貼在門外墻壁上,伸出頭一點一點向里面探去。
這時吳薇薇的話語聲傳來:
“依據(jù)屎的干濕程度,能夠推測出它的生產(chǎn)日期在昨天?!?p> “而它的生產(chǎn)者極有可能是被害人,如果沒有猜錯,被害人在被害之前已經(jīng)知曉兇手的身份?!?p> “只是為什么只寫到一半?”
王恩眼睛部分已探出門沿,看見吳薇薇蹲下近距離觀測他遺留下來的書法,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嘶~她竟然在研究我的屎!”
“薇薇,你不愧是刑偵專業(yè)出身,分析得頭頭是道啊。”一旁的男警察夸獎道。
“這不過是最基本淺顯的知識而已,不足為道?!眳寝鞭敝t虛回應。
聽到這話,王恩不禁思考:“我要不要上去告訴他們這是我寫的?”
算了,這不是表明了我是個亂涂屎的不文明人了嘛!
還好屎不具備唯一性,無法通過化驗確定生產(chǎn)者的身份。
不然又是社死的一個污點。
吳薇薇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而后出了廁所,見王恩還在,輕哼一聲,傲嬌地從他身邊走過。
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