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徐剛臉色立馬變了。
“什么意思?”于川奇怪的看著他,“我說得還不夠明白?的嘔逗,勒已你,烏俺玩,逗你玩!”
怕對方聽不清,于川還“好心的”拼起了拼音。
于川說完之后,甚至摸了摸自己的臉,在那嘀咕:“我長得很像見利忘義的人嗎?”
徐剛幾人臉色此時是黑如鍋底,他們什么時候受到過這種挑釁。
“小子,別太囂張,說話想清楚再說,不然會后悔的。你是想一輩子待在醫(yī)院不出去嗎?”徐剛冷聲道。
這話兩個意思,一是你要是一輩子呆在醫(yī)院不出去,我們拿你也沒辦法,二是我們可以讓你一輩子呆在醫(yī)院出不去。
別說,徐剛臉一拉下來,氣勢還挺足。
不過于川卻是一臉吊兒郎當(dāng),瞄了他一眼,視線又轉(zhuǎn)向了八哥,問道:“你這臉上的疤怎么來的,我看有些年頭了,不會是小時候和小朋友打架打來的吧?”
八哥一聽,頓時怒了,雖然這疤是小時候媽賜的,但于川這話明顯是瞧不起人。
這能忍嗎?
肯定不能!
他氣勢洶洶跨前兩步,一副找于川麻煩的模樣。
然而這極具壓迫感的動作,卻在于川按響床頭呼叫器按鈕時瓦解。
嘟嘟嘟的呼叫聲響起,八哥張了張嘴,愣是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那動作有些滑稽,就像鼻子不夠用,所以張嘴呼吸空氣一樣。
“32號病人有什么問題?”呼叫器中響起護(hù)士的聲音。
“哦,我問問我今天還有沒有藥?!庇诖ㄉ袂樽匀舻恼f道。
“等一下,我查查。你今天沒有藥。”
“哦。”
于川掛斷呼叫,一臉戲謔的看向八哥,笑問:“大哥,你想說什么,你那刀疤是不是小朋友弄的?”
他又接著剛才的問題,再次提到小朋友,似乎剛才按呼叫器的事與現(xiàn)在無關(guān)。
八哥咬牙歪嘴,手指點(diǎn)了于川幾下,說道:“你行,你最好一輩子呆在醫(yī)院別出去。”
“呵?!庇诖ú恍家恍Γ霉照葥蹰_了他的手,說道:“你們能不能換一句臺詞,是不是輟學(xué)得早,只會這一句?!?p> 雖然八哥幾人站著居高臨下,壓迫十足。
但于川坐著卻毫不畏懼,直視并挑釁,“我好歹上過大學(xué),要不要我教你們幾句?”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四人臉色鐵青,但都沒有想著動手,他們平時都是在沒有攝像頭的地方打人。
在這醫(yī)院打人,打不幾下不說,還判得重。
主要是他們這次的業(yè)務(wù)也沒包括打人,只是談判和恐嚇而已,打了之后就虧大了。
見于川一點(diǎn)都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徐剛也不準(zhǔn)備再和他糾纏,白白掉面子不說,還一肚子氣。
“行,小子,天黑路滑,別走夜路,以后有你后悔的?!?p> 撂下一句狠話,徐剛對八哥三人使了一個眼色,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庇诖ㄒ膊恢涝趺聪氲?,突然又叫住了他們。
四人轉(zhuǎn)頭,皺眉看著于川。
被他們嚇著了?
然而并不是,只見于川三下五除二的把桌上的剩菜打包,把垃圾袋遞了過來,“反正你們也要出去,順便幫我扔一下,謝謝??!”
四人額頭青筋直跳,如果是變身小說,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怒氣值滿開始變身了。
“淦,真以為老子不敢動你是吧?”八哥終于忍不住,說著就要沖上來了。
不過卻被徐剛一把拉住。
“以后有的是機(jī)會,別上了他的當(dāng)?!毙靹倓竦?,說完拉著八哥就走。
“嗨嗨嗨,你們怎么這樣,我都說謝謝了,順手的事都不幫一下啊?!庇诖▍s還在后面喊著。
聽這意思,似乎是想讓對方把“謝謝”還給他。
病房另外兩張床的病人,看向于川的眼神怪異至極,這群人一看就是來找茬的,但于川這模樣,讓他們一時竟分不清雙方之間的關(guān)系。
四人離開,于川搖著頭下床,提著垃圾袋跟著向外走去。
菜的味道太重,所以一般都扔在外面樓梯間的垃圾桶。
等他走到樓梯間門口,發(fā)現(xiàn)徐剛四人還在等電梯。
“喲,還沒走呢,你們這速度可真夠慢的?!本拖窭吓笥汛蛘泻裟敲醋匀?。
四人同時轉(zhuǎn)頭不看他。
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和你很熟嗎?
四人在心中狠狠吐槽著于川,電梯一來,立馬就走了進(jìn)去,再和于川多待一會,他們怕忍不住真會出手。
于川扔了垃圾后,也站在電梯口等起了電梯。
很快他就來到了3樓,田甜的病房。
田甜的病床和他的剛好相反,他的是在房間最里面,田甜的是進(jìn)房間第一張。
于川到的時候,田甜正坐在病床上打電話。
“爸,那你們什么時候回國啊,你們不在,我老是被人欺負(fù)?!?p> “你別老是下周下周的,我都聽煩了?!?p> 田甜見于川來到了床邊,就對著電話說道:“好了好了,不和你們說了。”
掛了電話,于川問道:“剛才那些人來找過你了吧?”
“他們也去找你了嗎?”田甜有些驚訝,又有些好奇的問:“他們?nèi)フ夷愀墒裁???p> 于川道:“還能干什么,他們讓我?guī)退麄冏鰝巫C唄?!?p> “給50萬就想收買我,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種人嗎?”
田甜很認(rèn)同的點(diǎn)頭,“對,你不是那種人。”
于川繼續(xù)道:“他們要是再給多一點(diǎn),給個100萬,說不定我就答應(yīng)了。真是,摳得很?!?p> 田甜聽了,不由瞪著他,沒好氣的錘了他一下,“你要死啦你,這時候還說風(fēng)涼話!”
于川笑道:“嘿嘿,放心吧,我不會答應(yīng)他們的,就憑他們走的時候都不順手幫我丟垃圾這點(diǎn),我就不會答應(yīng)他們,除非他們下次來幫我把垃圾一起丟了……”
“什么垃圾?”田甜聽得疑惑非常。
于川當(dāng)即就把剛才發(fā)生的事講了一遍,田甜聽了之后,心情立馬好了很多。
“呀,你膽子真大,居然敢這么耍他們,你不怕他們打你嗎?”
“怕什么,這些人你越怕他們,他們就越欺負(fù)你。對了,剛剛我聽到你打電話,你爸他們是在國外嗎?”
“是啊,這幾年他們都在國外,很少回來。”
“你家做什么的?”
田甜看了于川一眼,眉一挑,笑道:“我家印鈔票的。”
“切,那我能不能拿麻袋去裝幾袋!”
于川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從病床上站了起來,“行了,你早點(diǎn)睡吧?!?p> 田甜卻一把拉住了他,“誒,等等等,再聊五塊錢的吧。”
“你是不是少說了一個千萬?”于川又坐了下去。
美人相邀,哪有拒絕的道理。
不過他和田甜東扯西扯沒多久,盧朋義卻打來了電話。
一是問他今天車禍腿怎么樣了,二是給他說如果沒啥大事,明天就去找孫盛旺的父親孫天林買商標(biāo),以及準(zhǔn)備從馮向陽那里套出碎鼠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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