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少年》(二合一章節(jié))
“可以哦,老三,今天的你很帥哦!”
“你的欣賞水平終于有所提升了,為父甚是欣慰。”
舞臺后方,陳曉峰和蘇遠一邊互相嘲諷,一邊朝著舞臺上望去。
“歡迎各位嘉賓光臨本屆燁城音樂學院的畢業(yè)晚會,我是今晚的主持人慕婉。”
舞臺上,慕婉在自我介紹完了以后,下方傳來了熱烈的掌聲。
“說實話這好像還是我們第一次參加畢業(yè)晚會吧?!?p> “怎么,聽你的意思是,你還想多來幾回?”
“剛剛后方看了一下,漂亮的學妹有不少呢,我突然發(fā)現以前失算了?!?p> 往年的畢業(yè)晚會,前身和陳曉峰向來都是約好了一起去網吧,音樂學院中男女比例是3:7,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兩個人之前像是從山里走出來的和尚一樣,仿佛對女色絲毫的不感興趣。
“那就好好珍惜你為數不多的時光吧,今晚過后這樣的機會就不再有咯?!?p> “哎,虧大發(fā)了。”
自言自語的說完這句話,陳曉峰將視線重新轉移到舞臺上方去。
聚光燈下,身穿一襲黑色晚禮服的慕婉站在哪里,仿佛的所有的美好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一樣,銀鈴般的聲音悠揚婉轉,讓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她那里。
在慕婉的主持下,參加燁城音樂學院畢業(yè)晚會的學生在舞臺上盡情的展現著自己。
“蘇木頭,你排在第幾號啊?”
這句話的話音剛落,蘇遠就已經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了。
就目前的蘇遠熟知的人員里,除了王瑤就沒有別人喊過蘇遠為蘇木頭。
“在過兩位就是我了?!?p> “這樣啊,欸,你覺得婉婉今晚漂亮不?”
看到王瑤擠眉弄眼湊過來的神情,蘇遠一把將她的頭往旁邊推了推。
“方才的那兩句詩就是我的評價?!?p> 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復一樣,王瑤剛準備繼續(xù)說些什么,不遠處一個女生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王瑤,準備一下,下一位就是你了?!?p> “我剛剛想說啥來著?!?p> “......“
“......”
這句話讓蘇遠和陳曉峰頓時陷入了無語中,你話都沒開口過,我們怎么知道你想說啥。
“算了不重要了,我先去準備了。”
朝著呼喚自己的聲音那頭走去,還沒有幾步就傳來了蘇遠的話語。
“好好加油,我可等著你讓我大吃一驚呢?!?p> “是啊,好好加油啊。”
聽到蘇遠和陳曉峰鼓勵的話語,王瑤笑顏如花的轉過身來將雙手插在腰上。
“那是,你們就等著本姑娘的演出吧。”
王瑤走后,陳曉峰對蘇遠剛剛說的那兩句詩引起了興趣。
“我說老三,你還會寫詩呢?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呢?”
對于陳曉峰這話,蘇遠斜視了他一眼,開口說道:“你以前好像也不知道我會編曲的吧?!?p> “你這么說好像也沒啥問題。”
兩人的對話之間,很快就輪到了王瑤的上場。
站在舞臺上的她用優(yōu)美的舞蹈展現著自己,讓臺下所有人的觀眾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
“蘇遠,請準備一下。”
“老三,到你了?!?p> 工作人員的話語剛說出來,一旁陳曉峰又開口提醒了蘇遠一次。
“那我先上去了。”
作勢要踹蘇遠屁股一腳,陳曉峰笑罵道:“快去吧,爸爸等著聽你的新歌呢?!?p> “哎,子不教父之過啊?!?p> 陳曉峰的舉動讓蘇遠攤了攤手,露出一副無奈的模樣。
“接下來,請《有何不可》的原創(chuàng)蘇遠同學帶來新歌《少年》”
在慕婉簡單的介紹完蘇遠過后,坐在觀眾席上的觀眾頓時竊竊私語了起來。
“蘇遠來了、來了,剛剛主持人說她要表演一首新歌,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歌曲?!?p> “沒聽主持人說嘛?歌曲的名字叫《少年》,光從名字上講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少年》?還沒聽過暫時不好給出評價,不過憑借著前面《有何不可》和《我想要》這兩首歌,我感覺應該會是一首不賴的歌曲?!?p> 觀眾們討論的同時,現場的四周傳來伴奏的聲音。
舞臺上的聚光燈在這一刻突然間暗淡了下來,從頭頂打下了一道光束跟隨著蘇遠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到舞臺上,與此同時歌聲也從的口中緩緩唱出。
“換種生活讓自己變得快樂”
“放棄執(zhí)著天氣就會變得不錯”
“每次走過都是一次收獲”
“還等什么做對的選擇”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別管那是一個玩笑還是謊話”
“路在腳下其實并不復雜”
“只要記得你是你呀”
“Wu oh oh”
“Wu oh oh”
歌詞的前半段讓坐在觀眾席上早已經進入社會多年的聽眾頓時感覺到眼眶熱熱的,從他們大學畢業(yè)到進入社會,參加工作以至于最后的結婚生子,這一路走來有過太多的坎坷和眼淚,經歷了無數的困難和自我懷疑,最終他們還能站在這里聽到蘇遠唱這首歌一時感慨不已。
而剩下的沒有進入社會的學生則是對這首歌的感觸并不怎么深。
“新歌就這?難道蘇遠寫完兩首歌了后就已經江郎才盡了?”
“我也是,感覺他的新歌并不是特別的打動我?!?p> 就在兩名音樂學院的學生對蘇遠的這首新歌評頭論足的時候,一旁的中年人插話說道:“你們還沒有出社會,可能無法體會到這首歌的意境,說實話我很好奇,他明明也是一個在校的學生怎么會有這樣的感悟,這首歌就好像是一位踏入社會多年后的人在經歷過迷茫與挫折寫出來一樣。”
看到中年男子臉上不似造假的神情,方才還議論紛紛的兩名學生此時全都閉上了嘴巴,開始安靜的聽著舞臺上的蘇遠演唱歌曲。
就在這幾人討論的同時,整首歌來跟隨著蘇遠的聲音來到高潮部分。
“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
“沒有一絲絲改變”
“時間只不過是考驗”
“種在心中信念絲毫未減”
“眼前這個少年”
“還是最初那張臉”
“面前再多艱險不退卻”
“Say never never give up”
“Like a fire”
這段歌詞一處,在場的很多中年人兀然間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嘴巴里有一股咸咸的味道,下意識的摸了摸眼角卻發(fā)現,才發(fā)現不知何時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許多學生在看到自己周圍的中年摸了摸眼角后,也收起了剛剛的輕視之心。
或許現在的他們無法體會蘇遠所演唱的這首歌內在的含義,但是這么多有過社會閱歷的中年人在聽到《少年》后,會眼眶發(fā)熱的流下眼淚來,就代表這首歌一定有他的優(yōu)秀之處。
此時坐在貴賓席上的聶凱在聽到蘇遠演唱的這首歌后,稍稍的楞了一下。
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好多年前,那時候的他剛從大學畢業(yè),也有過滿腔的抱負,想要做出一番事業(yè)來。
然而現實的打擊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到來,先是遇到找工作不順利,后來又遇到了女友因為家人的看不起提出分手。
漸漸的滿腔的抱負變成了抱怨,他開始在工作上不折手段,只要能夠爬上高層,無論什么辦法他都會去試,這也是他今天能夠做到光宇娛樂總經理的原因,而在這之前他其實是一個很討厭那些使用骯脹手段的人。
蘇遠的歌聲把他帶回到了以前,在這歌聲里他仿佛看見了剛從大學畢業(yè)的自己站在眼前和他對話。
原來社會的歷練真的會改變一個人,把一個人變成他曾經最討厭的那種人。
觀眾席上的中年觀眾在這一刻全都沉浸在蘇遠的歌聲中,站在舞臺后方的慕婉在聽到蘇遠演唱的這首歌后,眼眸里閃過一絲心疼。
雖然她也不知道蘇遠到底經歷過了什么,怎么會寫出這樣的歌詞,但是她一樣能體會到蘇遠在演唱這首歌的時候,內心所包含的感情。
“你覺得這首歌怎么樣?”
貴賓席的一個角落,黃瑞詢問著一旁的溫安。
“.....,可能之前我只是覺得他算得上是一位有才的學生,但是在聽過他寫的三首歌后,現在的我只能感嘆,你是踩了狗屎運了,能收一位這樣的學生。”
這句話說完,溫安稍稍頓了下,語氣又變的輕松了起來。
“哎,早知道我也應該在你們學校掛個名的,這樣的話蘇遠不也就是我的學生了嘛?”
“你如果想當老師的話,可能去和校長說一聲,校長會舉手歡迎,說不定還會給你舉辦一場歡迎會的說。”
黃瑞的回復讓溫安笑著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吧,教書育人這一塊,以我的脾氣真的不適合,如果我要帶的班級都是像蘇遠這樣腦子很靈活的學生,那可能我才適合帶一下。”
“一個班級像蘇遠這樣的學生,你可真感想的,這幾年在我教過的學生中,蘇遠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有天賦的學生。”
“不過在他寫處《我想要》這首歌之前,我對他也沒有特別的印象?!?p> 聽到黃瑞的自言自語,溫安頓時打趣了一下。
“你沒注意,不代表蘇遠他沒有天賦,可能在你之前的教課中,他只是跟在你的身后積累知識,也正是這樣才寫出《我想要》這樣的歌曲的吧?!?p> “你這么說好像也是對的?!?p> 同時,蘇遠的輔導員楊菲此時也坐在稍遠的觀眾席上,在聽到蘇遠演唱出這首歌的時候,嘴角也劃過一絲笑意。
“這臭小子,沒想到他還真的是《有何不可》的原唱,那他之前在班級上聽到我推薦這首歌曲的時候說不準內心早就竊喜的翻天覆地了?!?p> 楊菲的笑罵中,整首歌也在蘇遠的演唱中來到了第二段。
至于陳曉峰,此時的他則是在舞臺后面手舞足蹈的附和著蘇遠的演唱。
“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
“沒有一絲絲改變”
“時間只不過是考驗”
“種在心中信念絲毫未減”
“眼前這個....”
唱到這里,蘇遠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并沒有繼續(xù)往下唱,而是在一些領會到蘇遠意思的中年人口中唱出“少年”這個詞。
也就是在這歌詞的最后一個段落,現場的觀眾坐在舞臺下方和蘇遠來了一個大合唱,而站在舞臺上的蘇遠只是張了張口型,并沒有唱出聲。
“還是最初那張臉”
“面前再多艱險不退卻”
“Say never never give up”
“Like a fire”
一曲結束后,熱烈的掌聲從舞臺下傳來。
蘇遠之所以會在畢業(yè)晚會上選擇《少年》這首歌作為表演節(jié)目,一來是對過去的自己做一個告別。
前世的他作為娛樂圈的一名藝人,因為家里的條件不好在高中畢業(yè)后直接進入了娛樂圈工作,但是在而立之年的時候還是處于一個不溫不火的樣子,有很多次他也想過要放棄,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沒有那個運氣當藝人。
來到藍星上,老天爺重新給了他一次機會,成為大學生的他不僅圓滿了前世沒有上大學的遺憾。
正如歌詞開頭的前兩句所描寫的一樣。
“換種生活讓自己變得快樂”
從地球到藍星,也的確是換了種生活。
走下舞臺的時候,蘇遠看到站在后方的陳曉峰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像是剛剛上臺表演的人是他一樣。
蘇遠嘴角劃過一絲笑意朝著陳曉峰走去。
“可以啊老三,唱的不錯,雖然可能和我比起來還有那么一丟丟的差距。”
“真的嘛?”
一個女生的聲音突然間在耳邊響起來,在蘇遠面前閉著眼睛雙手叉腰的陳曉峰下意識的給出了回復:“當然了,這還能騙你嗎?”
“那找個時間,我可以聽聽你演唱的版本了。”
這句話的話音落下,陳曉峰才注意到有所不對,剛剛的聲音好像并不是蘇遠的,扭頭一看不知道輔導員楊菲什么時候站在兩人的身旁。
“唱的可以嘛。”楊菲開口說到。
“多謝菲菲姐夸獎,”
“少跟我貧,說說之前為什么不承認自己是《有何不可》的原唱,非要讓我在班級里推薦你的歌,然后你坐在下面偷偷的竊喜是嗎?”
“前幾天你打電話的時候,我不是說了嘛?只是那時候的你并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