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我絕對要擔起這份榮耀!
“不是你叫人綁架她?好讓我服軟嗎?”
聽到電話那頭不像是故做出疑問,栗山麥口氣稍稍放緩。
三井花音聽到這咄咄逼人的反問,心里就像被塞了顆榴蓮一樣惡心。
她惡狠狠的緊咬牙關,出聲回應:
“威脅你,呵!你不配!”
“等等!”
“千代田區(qū)大手町2-15-3是什么地方?”
栗山麥頓感不妙。
“那是我家保安公司二分部……”
三井花音話剛說出口,大腦瞬間冷靜了下來,智商重新占領了高地。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后,
“是你家‘叛徒’搞的鬼吧。”
“是中村那家伙!”
兩人默契地同時開口。
三井花音氣的一腳將高跟鞋跟重重踏在水晶地板上。
她沒想到那家伙已經(jīng)陽奉陰違到了這種程度。
要是栗山麥選擇報警,她還得親自出面幫他圓這個場。
不可原諒!
這等于是自己反過來被他們給指揮了。
而且任務中非必要,不得牽涉無關人等,也是她親手接管保安隊伍后強調過的。
聽她那氣急敗壞的語氣,栗山麥發(fā)覺自己猜中了。
只是沒想到那些家伙竟然就在老巢等他自投羅網(wǎng)……
不過聽這大小姐的口氣,應該是手下人自做主張。
不過當大領導只要求結果的時候,那底層必定群魔亂舞,更不用說這底層和她還不是一條心。
只是這樣的話,小南肯定被藏在別處,在公司里大搖大擺的帶個金發(fā)小女孩進去,恐怕他們還沒囂張到這種程度。
“喂,你能定位嗎?”
“喂,你能解決他嗎?”
一陣沉默之后,兩人又默契地發(fā)出聲音。
“該死!”
三井花音心里咒罵道,中村那家伙真有些棘手,要是現(xiàn)在明著針對他,可能自己之后的命令更會大打折扣。
而且暗地里藏著多少二叔的眼線她根本不清楚,三井花音有些頭痛似的錘了錘胸口,晚禮服露出的后背上漸漸滲出了冷汗。
她以前去玩那種‘游戲’時,可真是深陷危險而不自知。
最后竟然要靠那種輕浮又自大的家伙……
她另一只手已經(jīng)氣得握成拳頭。
但在更大矛盾面前,高傲如她也不得不選擇和敵人的敵人合作。
下次再收拾你!
三井花音在心中默默罵道。
“問題不大。”
“可以提供。”
一陣沉思過后,兩人竟再一次同時開口。
“十分鐘后我能得到他們的定位嗎?”
三井花音默默心里稍稍盤算了下。
“行,我能提供他們每一個人的定位,還有一筆錢給你?!?p> 她頓時想到,她需要一只獨立于三井家之外,可以任由她支配的力量。
而且有些事情真不方便動用家族力量……
不然才接手事務不到一年的她,以后怎么和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二叔抗衡。
這混蛋要是能拿出點本事的話,或許還能再留一留。
栗山麥心中松了口氣,即便有了共同敵人,和她合作也是無奈之選。
畢竟自己親自出手,怎么也要比霓虹警方要靠譜一些。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錢你準備怎么給?”
“用不著你操心!十分鐘后再聯(lián)系。”
“拜拜?!?p> 栗山麥本以為她會說‘再見’或者‘合作愉快’之類的客套話,沒想到她就那樣直接掛斷電話,像和他有多大仇似的。
真是個不講禮貌的女人。
他起身走到冰箱前,給自己倒了杯裝滿冰塊的可樂,冷靜思量著這次的事件。
只要她那邊能提供今天所有行動者的定位,那在公司外那個肯定就是小南所在地。
而且此次行動中,在公司坐著等魚餌上鉤,明顯是更舒服的分工。
而在暗處看守小南則是風險和難度更高的分工…
不過中村這個吃里扒外的兩面派,是肯定做不出帶頭攻堅克難。
留守的必定會是團隊中最不受歡迎的人,也許三井花音的金元炸彈可以用在這。
除非,他們里面有人是蘿莉控!
栗山麥剛想到這,一拳重重的砸到冰箱之上,時間已容不得他再拖延下去了。
他趕緊在衣柜里找到一頂黑色冷帽,把他那頭斑駁的金發(fā)完全包裹了起來。
接著在小南屋里,換上她夸張的紅色美瞳,又用她眉筆給自己添了幾道胡須。
這樣起碼能讓對方第一時間認不出自己,能多留些時間拉扯。
他剛喬裝好,客廳里的電話便準時響起。
“新宿區(qū),高田馬場,紙和單人公寓A-6-4號。”
“你確定?”
三井花音在電話那邊響起了一陣戲謔的冷笑聲,
“今天行動他們共計五人,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在那個地方,其他人都在公司?!?p> “明白,能確定沒有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小女孩到保安公司嗎?”
栗山麥仍有些不放心的追問。
可電話那頭,卻是一陣不耐煩的口氣。
“當然,最后提醒你,別想著救了你妹妹就走,你不去收拾中村的話,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p> “知……”
他‘道’字都還沒說出口,電話又被干脆掛掉。
不過無所謂,現(xiàn)在趕緊往那地方趕才是硬道理。
至于她什么時候給錢都不重要,今晚就算自己墊錢也要找人去把中村收拾了。
可他剛打開家的大門,一位身著職業(yè)西裝,高挑帶著口罩的亞麻色卷發(fā)的干練女性提著一個小皮包擋在了他面前。
“這是大小姐托給你的?!?p> 她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感情,栗山麥剛接過皮箱,她就立馬轉身消失在了樓梯間,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果然,還是現(xiàn)金最不留痕跡。
他回屋稍做打量,是一包印著福澤諭吉肖像的萬円大鈔,但他并未細數(shù),約莫三四千萬円的樣子。
數(shù)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趕緊出現(xiàn)到小南身邊。
他提起包,飛快跑下公寓,攔住一輛計程車就往高田馬場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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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上的三井花音顯得不太開心,盡管她據(jù)理力爭,氣勢凌人的駁倒了那些滿天要價的合作商。
但她沒想到現(xiàn)在唯一信得過的只剩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女仆。
一年前爺爺開始交接一些業(yè)務給她時,她真以為能言出法隨,只手遮天,可沒曾想,現(xiàn)在竟要指望那混小子了嗎?
希望他能有點用處吧,她端著盛滿葡萄汁的高腳杯,冷艷的雙眼銳利的打量著酒會上的每一個人。
三井花音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眉梢眼角里卻藏著掌控一切的野心,一襲黑紅色晚禮服的她,站在酒會中央宛如待登基的女皇。
“我絕對要擔起這份榮耀!”
她心里暗暗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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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山麥到了紙和公寓附近,并沒有選擇直接上樓,而是先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瓶防狼噴霧藏到了褲包中。
這是一棟比較廉價的單身公寓,所以他很輕易地就混過門禁。
走到那家門前,他一只手緊緊握住噴霧,另一只手緩緩敲門。
“您好,NHK,您涉嫌違法,請開門?!?p> 栗山麥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