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李正光的事,也是您暗中推動的吧?”男人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他現(xiàn)在面對的可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古代的特工頭子,說不定說錯一句話,他脖子和腦袋就得say Goodbye了。
“是,不過,不是你們先動的手嗎?”如果他們不讓永哥多活這么久,朱驥也不會出手干預。
“您不如跟我們合作,以您的資源,加上我們的手段,推翻天道豈不是指日可待?!蹦腥藪伋隽碎蠙熘?。
“我就納悶了,你們?yōu)槭裁蠢鲜歉爝^不去嗎?”這幾百年不停的被找麻煩,換誰誰也沒個好臉色。
“我們只是想自己主宰命運,誰能忍受一切從出生起就被安排妥當,無法改變呢?”男人沒有放棄,繼續(xù)勸說朱驥。
“所以你們讓永哥那種禍害多活了十多年?刺殺寧遠伯提前放女真人入關?”無論他們把自己的動機描繪的多么光明偉大,在朱驥眼里,他們不過是一群不擇手段的小人。“如果你還想活著回去,就別再勸我了?!?p> 說完拔出藏在腰后的刀,用手指摸了摸。
“您不同意也無妨,我今天來了,主要就是代表龍院,拜見一下您這位幾百年的老對手?!蹦腥撕ε轮祗K的威脅,慢慢朝車里走去。
“知道就好?!敝祗K冷哼一聲。
“您會后悔的?!蹦腥死_了車門。
男人坐上車,右手捏著鑰匙,發(fā)動汽車的一瞬間,摸向右邊的變速桿,從后面的格子里取出一把手槍。
朱驥死死地盯著他,男人剛剛把槍抬起來,朱驥甩手把刀扔出去。
這一擊勢大力沉,砸穿了擋風玻璃,刀直接插在了男人拿槍的手上,已經(jīng)扣動扳機的槍口也偏斜過去,從朱驥身旁擦了個邊。
男人慘叫一聲,忍痛掛上倒檔,死死地踩著油門,從胡同里倒了出去。
“貪生怕死的貨色?!敝祗K啐了一口痰,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說。
他覺得今天真是夠累的,把車開回了安好的小區(qū),隨便找個門回到了店里。
安好早已睡下了,畢竟她明天還要上學,朱驥隨便洗洗漱漱,迫不及待的癱到床上。
頗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看那個家伙的樣子,估計在龍院也有一定地位,馬仔屬于消耗品,那小子卻有槍。
不過敵在暗他也在暗的情況并沒有什么改變,他住在店里,就算知道他是誰,長什么樣,也拿他沒什么辦法。
至于讓他后悔?狠話誰不會撂。
他當錦衣衛(wèi)的時候,什么人沒見過,哪怕是權勢滔天的王振,最后不還是被人掄錘子砸死了,抄家的活計他也沒少干,一直到他被下獄,也沒見誰來報復他。
就算是想報復他,也得找得到他人才是。不過,保不準他們已經(jīng)見過安好了,以后到點了還是去接接安好比較保險。
朱驥這么想著,倒頭睡了過去。
他實在是太累了,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轉(zhuǎn)醒,一看床頭的時鐘,趕緊爬起來洗漱,換了一身衣服就去接安好。
雖然他一開門就能到校門口,但是這個時間點,估計到處都是家長,為了不引起轟動,朱驥選擇從安好家出來。
大軍家的門已經(jīng)換了,現(xiàn)在安好家的門口被打掃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一點雜物都不敢擺,估計這輩子他都不想再招惹到這小煞星了。
朱驥開上車,朝安好的高中開去。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以后一定要經(jīng)常拋頭露面,就需要一個合法合理的身份,找李正光弄一個?李正光這樣的人,遲早得被拉去吃鐵花生米,出什么事再連累到他們倆就不好了,看來他不得不跟官方交涉了。
國家自然知道有他這股力量,只是朱驥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當年送大殺器的引爆裝置都是擱在基地門口就走。畢竟他的存在實在不合常理。
不過,那天龍院來的那個人,似乎也有點地位,看來他不入世是不行了。
等下午安好去上學,他就去辦了這件事。
朱驥實在不像家長,這么年輕開著輛虎頭奔來校門口,旁人還以為是哪家的紈绔來接小情人了。他把車停在道邊,在放學的人群里搜索安好的身影。
朱驥個子高,在校門口的家長里鶴立雞群。安好一眼就看見他,她現(xiàn)在覺得朱驥真的跟老父親一樣,空調(diào)不能開的太高,連放學都來接送自己了。
坐上車,朱驥眉頭一皺“系好安全帶。”
少女委屈巴巴的又把安全帶系上?!澳阍趺锤业粯?,都開始天天接我了?明天學校里指不定得怎么傳我呢?!?p> “怕什么,我不是都夠當你爺爺了?”朱驥總不能告訴她她現(xiàn)在天天都有危險,水深火熱的,說不定那天就被龍院的人綁走,或者開泥頭車創(chuàng)死了。
那不得嚇壞了她。
“下午我去弄張合法的身份證?!敝祗K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安好。
安好指指路邊的小廣告,表示幾百塊就能拿下的東西,何必呢。
朱驥被她氣樂了,他總不能拿著張假證滿中國闖蕩。
“那正好,我要放假了,去陪我玩唄。”
的確快到暑假了,一放了假,這熊孩子天天在家,不得把他折磨死。
朱驥應承下來,順便帶安好去買了點菜,然后回家吃飯。
等安好睡下,朱驥走進倉庫,忍痛拿了一件元青花的盤子和唐寅的山水圖,用泡沫紙小心翼翼的封裝好,一開門,來到了故宮附近。
他也不知道什么流程,就這么直直的走到故宮門口。
“小同志,你沒買票呢?”管理員大媽一把把她攔下來。
朱驥這才知道要買票,不過他也不是進去參觀的,這里面他可待夠了,以前天天帶著人巡邏,一草一木都快被他背下來了。
“我不是來玩的,我是來給國家上交文物的?!敝祗K晃了晃他拎著的東西。
大媽看他年輕,一副乳臭未干的樣子“你這樣的小年輕我見多了我跟你說,從潘家園琉璃廠收個水貨過來,就想來騙吃騙喝騙錢?!币矝]給他好臉色。
說完把他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