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任務(wù)開始
楚天河感覺自己被親媽套路了。
“您說的貨......竟然還包括這些家伙?”看著那五雙大大的眼睛,潔白的皮膚,優(yōu)美的脖頸,楚天河有些頭皮發(fā)麻:
“我不過就是您兒子嗎?至于這么難為我?”
安曦月除了給楚天河準(zhǔn)備了一批自家產(chǎn)的易碎易撒的酒水外,竟然還給他安排了整整五只白羽座頭鷹。
這五只白羽座頭鷹因為是活物收不進空間不說,現(xiàn)在還是沒被馴服的狀態(tài),性情極為剛烈,籠子關(guān)久了不放風(fēng)必定撞籠而亡,而且不會吃別人喂的東西,而武陽城距離臨兆城整整有15天的路程——這讓他怎么運得過去?
“你以為我不知道近些年來武陽城拍賣的墨家儲物袋都被你買下了?”安曦月白了楚天河一眼:“真給你運輸?shù)狞c死物,那算什么考驗?”
楚天河有些尷尬,他確實有這個打算,而且不光是自己的,他連玩家們的儲物空間都算上了。
“等會你走的時候會有三個訓(xùn)鷹人跟著你的,反正酒水可以丟一半,但這五只白羽座頭鷹一只都不能少!也別說我為難你,我把這任務(wù)交給你的幾個哥哥,哪個不給我辦得漂漂亮亮的?”
安曦月平時都絕口不提練武的事情,就是怕傷到楚天河,但這次為了將幼子留在身邊,心中確實發(fā)了狠:“覺得自己不行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呆在武安城吧!”
“我倒是想躺平一輩子,可那面板上不時出現(xiàn)的血字怎么般?這種東西我還沒發(fā)和娘說?!背旌有闹锌嘈?,自己在家宴后也故意表現(xiàn)出了兩次頭疼,可母親探查下來卻都沒發(fā)現(xiàn)異常:
“娘,這個任務(wù)我接下了,孩兒不會退縮的!不過訓(xùn)鷹人倒是不必了。”
楚天河之所以不給玩家接觸武陽侯府的機會,就是因為他這次可是準(zhǔn)備用“皇甫崇”這個馬甲的,可千萬不能暴露了,到了臨兆城就把玩家們安排任務(wù)分散出去,誰還會記得幾個流民?
“不要訓(xùn)鷹人?這些白羽座頭鷹可是一只都不能少的,難道你有把握?”
安曦月先是一愣,隨即便不再多問,她是看著楚天河長大的,自然知道自己這幼子鬼點子不少:
“去吧,對了,那些幫你運貨的流民呢?我不得不提醒你,武安城到臨兆城15天的路程,即便走官道也會過三座山,匪寇眾多,找一批連武功都不會的流民幫你運貨,實在是個蠢笨的主意?!?p> “問題不是父親讓全城的人都不準(zhǔn)接我的活兒嗎?要不是玩家們突然來了,我連運貨的人都沒有好吧!”楚天河心中誹腹,但卻舔著臉笑道:
“因為這是您說過這次考驗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我已經(jīng)提前安排那些流民上路了,在和您匯報完后我就趕去追他們,額,順便帶上這幾只......小鳥?!?p> “嗯,去吧。”
看著幼子費力背著五個大鳥籠離開的背影,安曦月不由得心中一嘆——明明家里這么溫暖,那些幼鳥怎么一個個都只想飛走呢?
“不過這次,你可飛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楚天河將五只撲騰不已的鷹籠裝在一輛不起眼的大馬車上,先是離開了侯府,然后換上了“皇甫崇”的人皮面具:
“那些酒水都被我安排玩家收入空間了,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問題這五只白羽座頭鷹屬實有點麻煩......嗯,讓那些沙雕玩家去網(wǎng)上搜搜攻略,我就不信拿幾只畜生還沒辦法!”
“重點還是防備爹娘會下什么樣的黑手?不會找人假扮山賊來搶我吧?唔,我爹好歹也是個侯爺,應(yīng)該不會這么不講武德......”
“希望三哥推薦的血衣樓靠譜點?!?p> 但楚天河萬萬沒想到的,自家的雙親還沒來得及下黑手,那群被他寄予厚望的玩家們就已經(jīng)遇上了麻煩。
“說!是誰把你們保出來的?”
武安城牙行的大掌柜林雨生看著在城外碰到的一群玩家,心中擠壓的怨氣一下子就爆發(fā)了出來。
兩天前自己管轄的牙行被一批流民攻陷,直到官府去幫忙拿人才保住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這牙行的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而且更讓他惱怒非常的是,因為武安城沒有流民,而且武陽侯府的活計又多,百姓相對富足,本來其他幾城的牙行一直都有派人來武安城分一杯羹的想法,但一直被他以“不得過界”的規(guī)矩壓著,這才沒能得逞。
他在武安城賺的錢早就夠自己升至整個惠州牙行的大掌柜了,但因為舍不得武安城牙行豐厚的分紅,這才遲遲賴著不走,再加上他也靠著豐厚的資源晉升為了玄級二品的武夫,所以勉強能守住武安城牙行的這塊肥肉。
但這次流民沖擊并打下了牙行這件事鬧得實在太大,其他州的大掌柜紛紛上報總部說他辦事不利,就連惠州牙行的大掌柜也落進下石,把他召到惠州總部大罵一頓,勒令他進京述職——其實就是讓他滾回京城去,再也別回來了。
他現(xiàn)在就是回武安城收拾行李的。
俗話說,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這群玩家和他林雨生,可不是正正的殺父之仇么!
就算不敢把這些流民全殺了,他也要打得這些人跪地求饒,恨恨的出一口心中惡氣才行!
唯一讓林雨生有些顧慮的,就是這么大一批難民,是誰保出來的?
如果是當(dāng)官的他可不怕,一來將這些將些沖擊民生九行的流民放走本就不合規(guī)矩,二來反正他都要走了,一但進京,天高皇帝遠的,他怕個甚?
在這惠州,只要不是武陽侯府的人把這些流民保出來的,其他的人他都不怕,問題堂堂武陽侯府,會保一群流民?
這不扯淡嗎?
甚至他覺得這些流民就是其他幾個州牙行的掌柜保出來故意惡心他的,不然怎么會自己剛剛回城收拾行李,就一頭撞上?
“這哪里來的傻逼?一個人跑來找我們麻煩?”
“不知道,不過沒血條啊,也不知道殺了爆不爆裝備......”
“腦子不好使的應(yīng)該不能成BOSS吧?是吧?是吧?”
也不能怪玩家們是這反應(yīng),一來武安城的玩家被“皇甫崇”反復(fù)叮囑,不得暴露宗門的消息,違者逐出宗門,玩家們也能理解——替皇帝干黑活兒的,肯定要保密才是。
二來玩家們壓根不知道這看起來趾高氣揚的人是誰,也確實沒把林大掌柜放在眼里,沒見過這個世界高武實力的他們反而在想這騎著馬攔著自家400多號人的胖子是不是有病——你丫再能打,能打得過我們400多個人?
看到我們手上這把明晃晃的制式樸刀了沒?我們剛學(xué)的擒拿術(shù)!
兩天前才攻下牙行的惠州玩家們現(xiàn)在可是一個賽一個的膨脹。
“找死!”
看著玩家們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本就準(zhǔn)備懲戒玩家們的林大掌柜只覺得一陣邪火直沖腦門,從馬背上縱身一躍,便在玩家們驚駭?shù)哪抗庵袕?米開外直接落在了叫的最兇的秦壽生面前,只是一掌,便直接將其打得全身經(jīng)脈盡斷,順便砸倒了身后一片的玩家:
“螻蟻之輩,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