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格局小了?。?/h1>
林瀚文定了定神,然后指向浴室方向:“在那邊。”
“哦。”
其實秦沛珺也很緊張,她畢竟不是藍韻。
事實上,在進入林瀚文的房間之后她就有點后悔了。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風(fēng)格。
她只是被夏語曦的微博刺激到了,這才信了藍韻的鬼話。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走......
浴室里傳來水流聲。
林瀚文深吸一口氣,直接倒在床上裝睡。
幾分鐘之后,浴室里的水流聲停止。
其實秦沛珺也沒什么心情洗澡,她只是簡單的沖了一下。
而等她走出浴室之后卻發(fā)現(xiàn)林瀚文已經(jīng)睡著了。
對方似乎睡的很香,甚至有輕微的鼾聲響起。
秦沛珺站在床邊,凝視著那張略顯疲憊的面孔,終究是不忍心打擾他,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
秦沛珺發(fā)現(xiàn)手機里有一條藍韻發(fā)來的微訊:我的錦囊妙計好用吧,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發(fā)個大紅包!<( ̄︶ ̄)>
看了對方的微訊,秦沛珺翻個白眼,回道:還錦囊妙計呢,尷尬死了!
回完消息,秦沛珺便準備睡覺,沒想到藍韻竟然秒回:這么快?我就說老男人不行吧!
秦沛珺無語:他睡著了,什么都沒發(fā)生??!
藍韻發(fā)了個震驚的表情:這都能睡著?我要是他,今晚誰都別想睡,必須決戰(zhàn)到天亮!
秦沛珺再次無語:睡了,明天還要早起。
回完消息,秦沛珺直接關(guān)了手機,然后無力的倒在了床上。
她現(xiàn)在的心情很復(fù)雜,有點慶幸林瀚文睡著了,卻又有點不甘心。
懷疑自己是不是對林瀚文毫無吸引力。
不然,對方怎么就睡著了???
翌日。
租車公司的人早早就把一輛越野車送到了酒店門口。
山路崎嶇,普通車是開不進西坡村的,但越野車倒是可以。
之前陳之顏他們沒有任何準備,所以最后的那一段山路只能徒步。
這一次,林瀚文帶著秦沛珺和胡小蘭,租輛車會方便一些。
在酒店吃過早餐,三人便上了租來的越野車。
林瀚文開車,秦沛珺坐在副駕駛,胡小蘭則是坐到了后排。
“昨晚你洗澡的時候,我睡著了。”
車內(nèi)的氣氛有些壓抑,林瀚文開口打破僵局。
“看你太累了,我就自己回房間了?!鼻嘏娆B說道。
洗澡??
太累了???
聽著兩人的對話,坐在后排的胡小蘭差點驚掉了下巴。
她嘴巴長的老大,瞪著眼看了看前面兩人的背影,心道:這真是我能聽的嗎???
這會兒她忽然覺得自己選擇距離兩人較遠的房間是多么明智的決定。
大約三個小時后。
越野車開上了通往西坡村的黃土路。
由于地面坑洼不平,車內(nèi)顛簸的時候嚴重,明明是坐在車里卻有一種坐船的感覺。
秦沛珺一只手緊緊握著車頂?shù)姆鍪郑闷娴南蜍嚧巴鈴埻肽刻幘G植稀少,盡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荒丘,有風(fēng)吹過,還會卷起漫天黃土,給人一種毫無生機的死寂感。
走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心情都會變的壓抑。
“瀚文哥,離開這十年,你一直都生活在這里嗎?”
秦沛珺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也不全是,我是這兩年才到的西坡村,之前一直在周邊的村鎮(zhèn)?!绷皱幕氐馈?p> “瀚文哥,那你這些年真的都在支教嗎?”秦沛珺又問道。
“算是吧,也不全是。”
林瀚文徐徐說道:“除了支教之外,我還蓋了一些學(xué)校,種了一些樹?!?p> “一些學(xué)校?”
“那是多少呀?”秦沛珺好奇的問道。
“93所?!绷皱幕亍?p> “93所學(xué)校?。?!”
秦沛珺直接驚呼起來,臉上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林老師,你也太厲害了吧!”坐在后排的胡小蘭也是滿臉震驚。
林瀚文臉色平靜如常:“這還遠遠不夠,這里的教育環(huán)境之惡劣遠遠超出了你們的想像?!?p> “瀚文哥,那你之所以復(fù)出,是因為沒錢蓋學(xué)校了?”
秦沛珺試探著問道。
“嗯。”
林瀚文點點頭,這的確是他復(fù)出的主要原因。
無論蓋學(xué)校還是種樹都太燒錢了。
這些年他已經(jīng)把之前的積蓄全部花光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秦沛珺內(nèi)心則是掀起了巨大的波瀾,當(dāng)她再看林瀚文時,對方的形象都豁然高大起來。
當(dāng)紅明星,退圈十年。
拿出自己的所有積蓄來到偏遠山區(qū)蓋學(xué)校、植樹造林!
這得有多大的魄力??!
只有心存大愛之人,才能做出這么一番偉績!
相比之下,自己昨晚竟然還想著怎么得到對方的身子。
這格局,小了啊!
心念及此,秦沛珺頓時感覺自慚形穢。
此刻,胡小蘭的內(nèi)心同樣被震驚填滿了。
類似的事情,她只在一些紀錄片中看見過。
而那些人都成為了時代楷模!
然而,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就有這么一個人。
林瀚文竟然不聲不響的蓋了93所學(xué)校!
外界還一無所知。
要知道有些明星捐建一所希望小學(xué)都得買個熱搜大書特書呢!
而且更讓胡小蘭震驚的是,林瀚文說出自己的功績時,語氣平淡,就好似在訴說一件非常普通的事。
這份從容淡定,實在是令人佩服。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這說的不就是他嘛。
說話間,車子駛?cè)肓宋髌麓濉?p> 遠遠的,林瀚文便在土路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是遲到的三娃。
這小子正一邊踢著土疙瘩,一邊慢悠悠的往學(xué)校走。
車輪碾壓著黃土路,卷起漫天灰塵。
聽到汽車引擎聲的三娃扭頭觀望,而當(dāng)他看見后面駛來的越野車時,小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震驚。
在西坡村一年到頭也很難看見一輛這樣的越野車。
他退到路邊,瞪著眼盯著這個稀罕物。
而讓他吃驚的是,那越野車竟然在他身邊停了下來。
林瀚文落下車窗,黑著臉道:“三娃子,我不在學(xué)校你就這么上學(xué)的??”
“林,林老師?。 ?p> 看著車里的林瀚文,三娃又驚又喜。
“先上車??!”
林瀚文沖三娃努了努嘴。
“哎!”
三娃歡喜的應(yīng)了一聲,趕緊去拉越野車的后門,然后,好似一只猴子般的躥上了車。
“這兩位是胡老師,秦老師?!绷皱慕o三娃介紹。
“胡老師好?!?p> “秦老師好?!?p> 三娃趕緊問好。
而一聲“胡老師”倒是把胡小蘭叫的有點不好意思。
平時可沒人喊她老師。
“林老師,這車是你的嗎?”
“也太酷了吧!”
三娃是第一次坐越野車,既興奮又好奇。
“你怎么才去上學(xué)?”
“是不是我不在就放羊了!”林瀚文沒理會三娃的問題,而是繃著臉質(zhì)問。
“是額爺爺病了......”
三娃低著頭說道。
“滾球吧你!”
“你爺一個月能病三十多天!”林瀚文透過后視鏡狠狠瞪了三娃一眼:“一會兒到學(xué)校給我罰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