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保你不缺軍餉
莊盈盈的腦袋還有些神志不清,就被人強(qiáng)行捏住下巴,被迫與人對視。
她半開半合的眼睛,看見對方是一個渾身充滿書香氣質(zhì)的男人。
他的眼神極其陰冷,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莊盈盈,你的春秋大夢也該醒了,憑你,也配跟當(dāng)朝狀元曹骨訂婚?”
“你們幾個去把她身子破了?!?p> “今晚就讓她接客?!?p> 什么春秋大夢?
什么當(dāng)朝狀元?
什么接客?
她不是在家碼字嗎?
怎么會跟人發(fā)生爭執(zhí)?
還有,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誰?
為什么要叫人破她的身子?
這種事情就算在夢中也不能發(fā)生。
她以為自己在家寫靈異小說又睡著了。
赫然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剛才捏他下巴的男人早就不見了。
她被兩位長相猥瑣的男人架著往前面的路上走。
周圍的建筑物像極古代。
這個感覺怎么跟她寫的書很像?
看向不遠(yuǎn)處寫著“怡紅院”,三個大字的上空,縈繞著黃色氣體。
她立刻想起自己在書中寫的:妓院屬于靠走偏門發(fā)財?shù)年栒?p> 難道為自己真的穿書了。
穿的還是侯國府的大郡主,莊盈盈。
開篇第一章就會死在,未婚夫跟他白月光,設(shè)下的圈套里面。
然后莊盈盈的未婚夫曹骨,就會讓他的白月光娷琉偽裝成她的模樣。
前去侯國府認(rèn)親。
侯府的老太君,錯把娷琉當(dāng)成她,不僅連累整個侯國府給曹骨做墊腳石。
還讓侯國府滅門。
侯國公致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死在兩個下人的手上。
想到接下來的劇情,她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穿書之前,雖然她是作家。
但是,她還有一個無人知曉的身份,玄門派第一百三十八代掌門人。
觀星、望氣,知命理,倒斗、風(fēng)水、面相、鑒寶、武修。
幾乎樣樣俱全。
就在她提氣運(yùn)功,才發(fā)現(xiàn)莊盈盈的身體,弱到根本沒有一絲力氣。
她想要從兩個男人手上脫身,必須另想辦法。
突然,一輛馬車從不遠(yuǎn)處駛來,那朵朱紅色的蓮花,她一眼就看到了。
這是四王爺拓跋燊的馬車。
她的書中,四王爺?shù)慕Y(jié)局是:四爺無法忍受面首的殘暴,起兵推造反,眼看就要勝利。
卻因為糧草和兵力不足,死在朱雀門。
他的死亡的時間,是在莊盈盈死后的第三個月。
在書中,四王爺?shù)鸟R車跟莊盈盈插肩過,并不相識。
現(xiàn)在四王爺?shù)鸟R車已經(jīng)來到她的身邊。
她見到地上有一個大石子,用盡全力踢向拓跋燊的馬車?yán)铩?p> 一瞬間。
她感覺到四周的空氣,逐漸變得冷卻。
一聲“?!?,讓正在奔跑的馬車,突然停在她的腳邊。
一位身穿黑色蟒袍的男子,從車?yán)镒叱鰜怼?p> 他見到莊盈盈被兩個男人架著,冷冽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四王爺,我們勸你最好別多管閑事。”站在莊盈盈左邊的男子輕視的笑著。
啪!
拓跋燊不在多話,一巴掌扇在他的臉色。
對著身后的侍衛(wèi)說:“將她帶走?!?p> 兩個男人不服氣,硬拽著莊盈盈不放手。
侍衛(wèi)抽出刀,冷冷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嚇得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松開手。
莊盈盈知道拓跋燊會問她話,可原主的身體虛成這樣。
她干脆兩眼一閉,裝暈!
下一刻,馬車?yán)锞统霈F(xiàn)這一幕。
男子溫文爾雅的看著書,女子蜷縮在一旁裝暈。
等馬車停下,拓跋燊才開口說道:“再不醒來,我就把你丟下去?!?p> 莊盈盈知道露餡了,假裝坐起身,看著拓跋燊驚訝的道:“我怎么會在這里?”
“問你?!?p> 拓跋燊丟下手中的書,下車往別苑走。
暫無住所的莊盈盈跟著跳下車。
她剛邁上別苑臺階,就被站在門口侍衛(wèi)拿刀攔下。
“拓跋燊,你借我地方住,我保你不缺軍餉?!鼻f盈盈對著他的背影大聲說。
頓時,走進(jìn)別苑的拓跋燊停下腳步,冷冷的說著:“讓她進(jìn)來?!?p> 侍衛(wèi)收起大刀,示意請她進(jìn)去。
莊盈盈立刻跑到拓跋燊的后面。
此時,拓跋燊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缺軍餉的事情,天底下無人知曉。
眼前面色蒼白的少女,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你別這樣看我?!鼻f盈盈傻笑著:“你管我吃飽喝足,又洗干凈身體,然后換一身像樣的衣服?!?p> “我就告訴你,怎么搞錢?!?p> 拓跋燊以為她要提什么要求,就這。
他立刻叫人安排了。
酒足飯飽,洗干凈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莊盈盈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拓跋燊的案桌前。
“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p> 拓跋燊的聲音很冷,說話時,連頭也沒有抬起。
因為她只要敢說一句謊話,他就會拿刀親手了解莊盈盈。
“倒斗?!?p> 莊盈盈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好糊弄,所以,直接搬出看家本領(lǐng)。
拓跋燊聽人說過,地底下埋藏著許多珠寶。
可是那種地方術(shù)士都很難找到,更何況是眼前的少女。
“憑你?”
拓跋燊明顯不相信莊盈盈說的話。
因為通常擁有倒斗本事的人,不可能混成她這樣。
“嗯哼!”
莊盈盈揚(yáng)起下巴,非常肯定的點點頭。
這尋龍點穴、堪輿、倒斗的本事,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學(xué)成。
也不是刻苦努力就能學(xué)懂。
那是要靠天賦。
所謂沒有悟性再怎么努力也枉然。
“說說看。”
拓跋燊放下手中的案宗,對于術(shù)士那一派,他至今搞不明白。
但是宮中那位卻十分癡迷。
“古往今來,歷朝歷代的帝王,在去世之后,都用陪葬許多昂貴的金銀財寶?!?p> “我?guī)銈儼阉诔鰜恚憔筒粫偃避婐A了?”
莊盈盈說完。
拓跋燊就笑了。
這么容易發(fā)財?shù)氖虑椋秊槭裁醋约翰蝗プ?,非要叫自己去做?p> 當(dāng)他再次看向莊盈盈的眼眸,眼神變得格外冷漠:“誰告訴你,本王需要軍餉?”
當(dāng)然是看見的啊。
缺錢的兩個字都快寫在你臉上了。
等等……
莊盈盈見他眉頭凌亂,有斷裂。
這可是兄弟反目成仇的面相,再加上他印堂發(fā)黑,過不了多久。
他的兄弟,就會來刺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