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還說,還說……”
三房桂氏看了一眼,站在太后身邊的莊盈盈。
低下頭,心里藏不住的是喜悅,臉上卻還要做出為難的樣子。
莊老太立刻就不高興了。
鳳杖重重的落在地上,大聲呵斥道:“那個小騷蹄子,還說什么了?”
三房桂氏又瞄了莊盈盈一眼,見她干凈的宛如雪上的一朵蓮。
立刻說出,后半段話:“太后還說,狩獵無眼,參賽者請保護好自己。”
莊老太的心情變得很沉重。
莊盈盈的心情變得很有趣,那皇宮里的人,還真的是很喜歡沒事找事做?
她記得,無論是原主,還是自己?
除了不答應嫁給曹骨,似乎都沒有得罪過太后。
今晚,看來得去會會她了。
莊盈盈的眼神不經(jīng)意間看向拓跋燊。
此等舉動落在三房桂氏眼中,便成了眉目傳情,尷尬著說著:“四王爺,也在啊?”
拓跋燊沒有說話,反倒是莊文義跑上來,拽著拓跋燊說道:“你給我出去?!?p> 拓跋燊不想走。
但是,莊盈盈看了一眼天色,走到拓跋燊面前,右手握成的拳頭,打在左手的手掌心上。
“天色不早了,侯國府女眷較多,你還是先回去吧?!?p> 莊盈盈說完,扶著莊老太就走了。
拓跋燊望著莊盈盈的背影看了好久,直到那一抹倩影消失后。
才不舍的被莊文義拖出侯國府。
這時,他腦子里想得全是莊盈盈轉身離開時做的動作。
“這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拓跋燊陷入沉思……
落路過轉角,曹骨帶著巡邏兵,從遠處走來。
他立刻收起所有思索,目光死死地鎖定在曹骨的身上。
“拓跋燊,你這是從侯國府里出來?”曹骨看了一眼,即將西下的太陽,冷冷的質(zhì)問。
拓跋燊沒有回答,只是拉起自己衣襟前衣服,猛地洗了一口氣。
然后,以后意猶未盡的看著他。
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心滿意足的往大街上走。
“拓跋燊,你對盈盈做了什么?”
兩人擦肩而過,曹骨在拓跋燊的身上,嗅到莊盈盈的香味,頓時惱羞成怒的沖到拓跋燊的身邊。
舉起右手狠狠地朝著他的臉頰打去。
拓跋燊左腿往下彎曲,身子一側身,躲過曹骨的攻擊,還用右掌打在曹骨襲來的右手肘上。
失去重心的曹骨,往右退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子。
“曹大人,盈盈的閨名,也是你配叫的?”拓跋燊睨視的看向曹骨。
臉上滿是譏諷。
莊盈盈會喜歡他,也不至于在福壽宮,說出那番話。
“拓,跋,燊?!辈芄窃谌⑺膫€士兵的攙扶下,吃痛的站起身。
盯著轉身而去的拓跋燊再次,吼道:“我一定會把她搶來回來?!?p> 搶?
呵——
你沒戲了。
拓跋燊回到四王府,通知民禁閣的負責人,散播一條“九門提督曹骨,要迎娶怡紅院娷琉姑娘做正妻”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很快就傳遍各大坊間。
連同呆在皇宮里的皇上,也在大理寺穆僖的通知下,得知此消息。
“這么說,曹大人,對娷琉姑娘的感情,是真的了?”皇上坐在御書房,好奇的問道。
“應該是?!贝罄硭履沦沂殖终凵龋瑴\淺說道:“否則,怎么會讓青樓女子,做九門提督正夫人。”
“既然如此,朕寫一道圣旨,讓他們即日完婚。”說話間,皇上已經(jīng)拿出圣旨。
大理寺穆僖再次說道:“皇上何須如此麻煩,剛才我見到曹大人朝著福壽宮去了。”
“何不如,傳一道口諭,直接讓他過來領旨。”
皇上覺得可行,立刻安排身邊的公公,去福壽宮叫人。
等到曹骨出現(xiàn)在御書房。
大理寺穆僖也安靜的坐在一側。
端坐著的皇上,歡喜的笑道:“曹愛卿,朕聽說你中意青樓女子,娷琉姑娘,并且還想娶她做正妻?”
“朕想祝福你們白頭偕老,特意寫了一份圣旨,希望你能能早日完婚?!?p> “到時候,別忘了,請朕過去喝喜酒?!?p> 說話間,皇上把寫好的圣旨,遞到曹骨面前。
怎料,他單膝下跪,始終不肯接旨。
“曹愛卿,這是……不滿意?”皇上愣了。
當他第一次聽見這個消息,以為曹骨就是玩玩,沒想到,他是真的想娶娷琉為正妻。
這種真性情的愛情,比話本中的愛情故事。
還要讓人感動。
特別是大理寺穆僖,告訴他。
娷琉跟曹骨,自幼在一個村長大,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就連曹骨進京趕考的費用,還是娷琉送的。
當時,皇上聽到這里。
只覺得曹骨沒有辜負娷琉的愛,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
“皇上,臣對娷琉姑娘,并無愛意?!辈芄腔氐溃骸俺迹允贾两K愛的人,只有一個了?!?p> “不是娷琉姑娘?那她是誰?”皇上問道。
“侯國府的嫡大小姐,莊盈盈。”曹骨回道:“十八年前,莊小姐被診斷出天生癡傻,就放在臣居住的村子養(yǎng)病。”
“我對她,一見如故,再見傾心?!?p> “還請皇上成全。”
這……
皇上看向大理寺穆僖。
這個消息還是他告訴自己的,還說,皇宮外傳的有鼻有眼睛。
怎么說變就變了。
大理寺穆僖站起身,走到曹骨面前,淡淡的說著:“曹大人,你還不會是看上,侯國公手中的兵符吧?”
“你也知道,抗旨不尊,是要誅九族?!?p> 大理寺穆僖拿過皇上手中的圣旨,一把塞在曹骨的手里。
仿佛再說,這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你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
曹骨不得不低下頭,回道:“謝主隆恩。”
離開御書房,他轉身朝著福壽宮走去。
而另一邊,大理寺穆僖跟皇上閑聊幾句。
出宮去“了了心”酒樓找拓跋燊。
“事情辦得怎么樣?”包廂中的坐著拓跋燊見到大理寺穆僖走進來,立刻問道。
“我辦事兒,你還不放心?”大理寺穆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這時,拓跋燊比劃一個手勢,問大理寺穆僖:“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子時啊?!贝罄硭履沦页粤艘活w花生米,望著拓跋燊回答:“你問它做什么?”
“糟了?!?p> 拓跋燊奪門而出,直奔侯國府。
太陽還沒有下山之前,莊盈盈就對著他做了這個動作。
現(xiàn)在亥時快過了。
他再不過去,肯定要耽誤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