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點,別讓外人聽見,笑話我們?!?p> 莊盈芃始終很謹慎。
莊盈盈的死活,對她來說不重要。
侯國府在外的形象,對她才是最重要的。
否則,她怎么端著身子,嫁入豪門當正妻。
“嗯?!鼻f盈蝶應下,不在說話。
反倒是莊文義,看著莊盈盈手中的簽,跟自己的不一樣,氣的“啊啊”大叫。
接著就說道:“誰跟本世子換,我出一萬兩白銀?!?p> “放棄吧,太后會不允許?!币晃婚L相文文弱弱的男子,走到莊文義的身邊。
這個人莊文義見過,又想不起他的全名。
就指著對方問道:“你……你是獨孤家的人?”
“正是,那日多虧盈盈姑娘,讓爺爺能順利長眠于地下。”
獨孤玉山合上手中的扇子,弱不禁風的謝道。
“完了,完了,完了?!鼻f文義拍著腦門,大聲喊。
就獨孤玉山的身板,進入狩獵山。
不是他保護莊盈盈,而是莊盈盈保護他。
“天吶,這都是些什么隊友?”莊文義想哭,轉(zhuǎn)眼,拉著獨孤玉山,走到一側(cè),說:“要不,我們悄悄地換了。三天后,再換回來。”
“二世子。”獨孤玉山尷尬的笑著:“這可使不得。”
欺君之罪,可是要株連九族!
莊盈盈走過去,溫柔的笑著:“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
剛才她把手伸進箱子,感受到的不是什么簽,而是一團盤旋著東西。
就在她敲箱子的瞬間,耳邊還聽見“嘶嘶”的聲音。
要不是,她動作快,應該被咬到了。
“老妹,你叫我怎么,放心?!?p> 關(guān)于一年前于將軍的事情,莊文義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
坊間說他,利用同伴的生命,換來茍且偷生的機會。
否則。
為什么他不說在鬼國的遭遇。
北方鬼國,至今是神秘的存在。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實力。
而于建軍深陷敵營,卻沒能帶回任何有用的消息。
莊盈盈跟于沛芹一組,肯定會被她暗中做掉。
突然間,莊文義想到什么,嘿嘿笑道:“老妹,不如進去之后,我保護你。”
“至于贏不贏,跟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反正我妹的性命,比比賽重要。
聽聞。
莊盈盈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當年她才六歲,被老尼姑丟到滿山都是毒蛇的地方,并告訴她:“取出蛇王苦膽就回來。否則,別回來了?!?p> 老尼姑對她很好,還提供衣食住行,讓她下山讀書。
卻從來沒有在心靈上,關(guān)心過她的感受。
在老尼姑的眼里。
她很弱,需要變強,再變強。
強到足矣保護玄門派。
老尼姑就撒手人寰了。
想到這里,莊盈盈心里泛起一絲苦笑。
被家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只可惜,她不再羸弱。
不需要被保護。
“二哥,我不會讓人輕視侯國府?!鼻f盈盈淡淡的說著。
山腳的微風,吹動她的衣袂和長發(fā)。
那不沾塵埃似神仙的氣質(zhì),再次涌現(xiàn)出來。
這種感覺,讓莊文義心里多了一份信任,下意識點點頭,同意莊盈盈的說法。
可是等到他們分開進去狩獵山,聽見老虎的吼叫,瞬間后悔了。
“老妹——”
莊文義轉(zhuǎn)身去看莊盈盈的身影。
她跟著獨孤玉山和于沛芹,一起進入狩獵山的東面。
那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安靜的可怕。
等等。
在狩獵山中有這樣的地方,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老妹,快回來,二哥保護你?!?p> 莊文義的漸漸遠離的聲音,飄到于沛芹的耳朵里。
立刻發(fā)出輕蔑的嘲笑聲:“害怕就趕緊回去,少留下來當拖油瓶?!?p> “于小姐,我們是一個團體,如果盈盈姑娘回去了,我們打再多的獵物,也贏不了比賽。”獨孤玉山溫和的解釋道。
“晦氣?!?p> 于沛芹別開頭,大步朝著前面走。
任由獨孤玉山怎么喊,她就不聽。
莊盈盈環(huán)顧一周,發(fā)現(xiàn)這邊不僅沒有飛禽走獸,連鳥叫聲也沒有。
寂靜的感覺像極墳場。
四周卻又感受不到亡靈的氣息。
這種地方……一定有兇悍的猛獸。
“獨孤玉山,于沛芹?!鼻f盈盈叫住他們的名字,再次說道:“別走了,前面有危險?!?p> “哼~”
于沛芹停下腳步,輕蔑的回過頭,睨視莊盈盈。
獨孤玉山停下腳步,問道:“盈盈姑娘,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感覺前面有兇悍的猛獸?!鼻f盈盈把自己的觀察,說了一遍。
獨孤玉山也感覺到了。
這邊不僅沒有鳥叫聲,也沒有任何動物的出沒。
“那我們該怎么辦?”
自從上一次莊盈盈幫獨孤陽州做完喪葬的事情。
獨孤家的人對莊盈盈,就有了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但凡遇見大事情,只有莊盈盈在,都想問一問她的意見。
“你等等。”
莊盈盈看見旁邊有幾根,三指寬且筆直的樹枝,抽出腰間的佩刀。
“唰”的一聲看下去。
立刻斷了兩根樹枝。
“真的是削木如泥?!鼻f盈盈暗自感嘆。
撿起樹枝,踢掉多余的枝丫。
讓它成為趁手的木棍。
“從現(xiàn)在起,我們沒有一步,就先用它敲打地面?!鼻f盈盈說道:“如果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立刻停下腳步?!?p> 獨孤玉山“嗯嗯”點頭,接過莊盈盈遞來的木棍,比以前寫文章被父親表揚,還要高興。
這個時候。
拓跋燊的馬車也跟著抵達狩獵山。
“拓跋燊,你怎么才來,莊盈盈都進去好久了?!鳖嵡炎炖锶澄?,手里也抱著一串葡萄,說道。
拓跋燊修長的鳳眸看了她一眼,認真的問道:“她從那個地方走進去的?!?p> “那里。”顛茄咽下食物,伸手指著狩獵山的東邊說道。
“謝謝。”拓跋燊說完,直奔狩獵山的東邊。
站在木箱子旁邊的公公,指著拓跋燊奔跑的方向,問著太后:“這,這……”
呵,兩個廢物,由他們?nèi)グ伞?p> 太后揮了揮手,表示不要管。
下一刻。
皇上的龍椅也跟著抵達狩獵山的山腳。
他看見拓跋燊的身影,立刻來了興趣,對著隨從的公公說道:“去取朕的弓箭來?”
“皇上,奴才聽說,這次狩獵比賽,是兩晚三天,而且不論生死?!?p> 隨從的公公膽怯的稟報著。
皇上沒有攝政,好歹也是皇上。
萬一沒了,他的日子也不好不過。
“叫你拿,就拿?!被噬舷訔壍孽吡怂荒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