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無意引起爭端,但是麻煩,總是快我一步?!?p> ······
······
晶瑩剔透的湖水散發(fā)著點點微光,波紋不過是水流在拍擊海岸所留下的泡影。
人聲閃爍,不知名的聲音從小鎮(zhèn)中傳出,籠罩在穹頂之下,與這片靜謐的景色相悖。
于此格格不入的還有立于水面之上的兩人,以及它們面前,那條早已腐臭的咸魚罷了。
“卡諾,你怎么看?”
說話之人便是整個格蘭帝國中最最最為著名的偵探,伊丹·貝利斯特。
就和其他的偵探一樣,除了正經(jīng)的委托之外,空閑下來的時間他也會叫上自己的朋友從事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當然,很多時候,這些瑣碎的小事,會讓他的朋友,甚至是他自己,忘記他還是偵探的這件事。
“我還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嘍?!?p> 卡諾蹲伏在咸魚的旁邊,將沾有咸魚體液的手指放入口中。
身旁的伊丹頓時一驚!
Σ(っ°Д°;)っ
他也只是默默地看著,也沒有多說什么。
卡諾·英波特,現(xiàn)任格蘭帝國最高警長的職位,準確的說,是在某些沒辦法播出的事情之后,才從普通的警長提拔到這個位置上的。
格拉帝國原本正處于維多利亞時期,和某些總是喜歡挑事的國家一樣,朝著工業(yè)化的方向發(fā)展。
然而‘神’的降臨,將原本的一切毀滅,文明,也在此刻付之一炬,只留下一點點殘存的火種。
帝國并未就此消亡,但重新開始,哪有可能像過去那般簡單。
也就是在這時,魔法與信仰,如同雨后春筍般冒出。
隨之而來的教團更是像潮水般侵襲整片大陸,但這并不是一件壞事。
不同尋常的力量以及迅猛的發(fā)展給予了眾人希望,格蘭帝國的君主也就順坡下驢,將科技樹全都點在了魔法上面,至少現(xiàn)在看來,這并沒有錯。
伊丹此行的目的,便是和好友卡諾一起,在這座小鎮(zhèn)中尋找一個特別的材料,順帶一提,這座小鎮(zhèn)有個好聽的名字:印斯茅〇!
“魚的眼睛已經(jīng)變得渾濁無光,身上也都布滿了粘液,甚至有些皮膚都已經(jīng)開始向下脫落?!?p> 伊丹如實說著,伸出中指,插入足足有一個椅子大小的魚鰓之中,
“你看,魚鰓已經(jīng)從鮮紅變成了暗紅色,應該已經(jīng)死很久了,你也算是個狠人?!?p> 伊丹隨即抽出手指,從魚腹中向外溢出的腥臭味早就讓他捂住了口鼻,如果多吸一會兒,真的有可能當場去世。
“嗯······嗯?你是說這個?”
卡諾將原本占有咸魚體液的食指伸出,上面依舊十分的黏膩,甚至還有液體正從上方脫落。
“我嘗的是中指,我就知道你會上當。”
“可是,可是······”伊丹也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那玩意兒早就流下來了啊,你就沒有嘗出來有一種,額,特別的‘鮮味兒’?”
他已經(jīng)說的很委婉了。
“嗯???”卡諾臉色一變,
(⊙?⊙)
現(xiàn)在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o(艸皿艸)o
看似和諧,友好,歡樂的景象,也不過是水面上的一角罷了。
大量的鎮(zhèn)民早就徘徊在碼頭、泥潭、甚至是礁石之上,眺望著這三位不速之客。
比起水下混亂的暗涌,他們眼前的這三條咸魚顯得格外新奇,當然,并不包括鋪蓋的執(zhí)筆人。
他們的面容似乎被定格,即使是凌冽的寒風也無法將其改變,偶爾的抽搐或許也只能代表著他們還活著,而不是一個個被放在海邊的石像罷了。
在‘神’降臨于這片大陸之后,原本的文明被毀滅,火種的復蘇,也讓這片大陸無形中被分割成一個個獨立的國土,或是帝國,或是王國。
但這些國土并非相互連接,相互交界,由于災禍的延續(xù),它們會存在一定的緩沖區(qū)。
而這些緩沖區(qū),大多會被某種特殊的存在所控制,像是之前的科茲沃爾德,像是現(xiàn)在的〇斯茅斯。
無人侵占,無人管轄,一旦有于此不容的勢力進入,便會受到‘神’的懲戒。
沒有任何人能夠訴說神的模樣,因為能夠見到它的人大多都已經(jīng)死去,瘋狂,甚至成為了它們的仆從,只有那些零星的探索者,還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
“喔!”
一聲驚呼,打破了平靜的水面,迫使伊丹向后退卻,就連腳下堅實的水面都在向外擴散。
卡諾抬眼,原本早已死去多時的咸魚竟然如同剛從水中躍出,墜入地面的活魚一般,此刻正擺弄著尾巴。
只是依舊有不少粘液從它鼓起的腹部,魚鰓,口腔中向外流出,表面的魚肉也在掙扎的過程中落入水中。
“活了活了,看樣子還是挺新鮮的不是!”伊丹再次看向卡諾。
回應他的,卻只有:“嘔~~”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不說了?!?p> 伊丹只好就此作罷,就算是再好的兄弟也經(jīng)不住這么玩兒,只能說,下次一定好了。
經(jīng)過幾次擺動,部分魚肉脫落,原本鼓脹的腹部也開始出現(xiàn)些許缺口,露出其中深綠色的內(nèi)含物。
從魚的樣貌和尾部偏上的位置就可以看出,它絕對是一條雄魚,是不可能有魚籽的,這也是兩人在一旁圍觀的原因之一。
那是一條足有一米多長,大腿粗細的魚須,準確的說應該叫做口須,一般長在魚的嘴邊,據(jù)說它兼并觸覺和嗅覺,是魚類在黑暗中行動的利器。
然而,一人多高的觸須,很難想象出它的主人到底有多么的龐大,以及咸魚到底是如何從它主人的臉部將其撕下的。
“Ia!Dagon!”
“Ia!Dagon!”
“Ia!Dagon!”
不知是誰喊出了第一聲,如同落入水中的石子,激起了漣漪。
目光可見之處,所有的鎮(zhèn)民都開始訴說著同一個語句,同樣的發(fā)音,同樣的頻率,共鳴讓聲音向著天空,海水中擴散。
它們一個個躍入水中,臉上時不時露出那一條條整齊的裂痕,整齊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此刻,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水下蠕動,似乎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二人。
直到有一只手掌,抓住了伊丹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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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噠的飛魚丸
以最正經(jīng)的工作,摸最正經(jīng)的魚,魚哥的心中卻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