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
陳凡在一邊桌子上揮舞手臂,驚恐的看著這些“調(diào)料”的真面目。
那是硫磺吧?這是長了一堆腳的是蟲子吧,似乎還是風干了的!瓶子里的液體的氣味怎么這么熟悉?廁所……啊不,這是氨水嗎?
陳凡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個放在中世紀魔幻背景下來說,對普通人非常不友好地方。
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煉金師在隨時會爆炸或者有著極高毒性的煉金產(chǎn)物前進行實驗。
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各種物品一股腦的往里面放。
而且這里是什么瘋狂煉金學家的實驗室,還是王室資助的不缺材料,可以使勁實驗的那種。
這豈不是更危險?
那之前拿桶蘋果酒是被拿去制作什么藥劑了,而不是什么單純的進行什么表演前的準備?
這時,楊沙拿著那個在現(xiàn)在的陳凡眼中,看上去已經(jīng)變得有些詭異的瓶子走了過來。
“不要啊,不要啊,別給我喝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啊。
調(diào)配藥劑時,要用到蘋果酒的藥劑師怎么想都不正規(guī)吧?”
莫舒航站在一邊,看著自己最小號玻璃瓶的瓶口被楊沙放進五王子的嘴里。
二十分之一獅鷲嘴磨粉,加上小半杯涅夫瑟立安,還有對應的藥材,喝下去應該……沒事吧。
父親保佑,希望你給的配方?jīng)]錯。
陳凡聞到了一股不知怎么形容的味道,在那一刻,他的肺部讓他的嘴下意識張開,然后下一秒,一股甜膩,又有些齁,但莫名讓他感覺好喝的的液體被他喝下。
異界版的奶粉?這么的……
陳凡眼睛一亮,好喝!再來一瓶!
五王子很快被嬰兒營養(yǎng)奶俘獲,就和他幾個兄弟小時候一樣。
……
“我的金徽章呢,我的徽章呢?”
陳迅在一家酒館的大廳里,對著侍者大喊著。
面前的侍者撇了眼他,卻沒怎么理會。這里是酒館,是這座王都內(nèi)秩序最為混亂的地方之一。
早上來到這里的有銷贓的小偷與黑色生意的商人,中午有城衛(wèi)軍與幫派混混的聊天互毆,晚上是大家大概率都惹不起的醉鬼的天下。
以及全天都可能存在的雇傭兵與那些不知從哪里來的冒險者和鄉(xiāng)下過來的一些鄉(xiāng)紳。
在這種地方不注意自身財務怪誰呢?
陳迅間侍者不理他,不死心的把自己的錢全部從袋子里倒了出來。
嘩啦啦。
人類的金銀幣,獸人的科莫多骨幣,精靈的灰色晶石甚至是五片蜥蜴人的彩鱗與三塊地精的黑板石。
周圍吵鬧的聲音逐漸安靜,人們盯著這個在這種場合敢于如此露財?shù)拇镭洠凵裰械呢澙芬呀?jīng)不可抑制。
他們絕大多數(shù)或者所有人都認不出那些除了金銀外的那些其他種族貨幣,但這不影響他們認出那一小堆足矣在王都買下一件永久商鋪的金銀。
一些做黑色生意的商人示意手下手下調(diào)查一下這人的身份,小偷們開始記憶這人的相貌特征,看看能不能撈上一筆。
陳迅沒有管這些錢幣,他使勁的在這堆貨幣里面尋找自己的金徽章。
那是他王室成員的證明。
當年他跟隨自己大哥(二王子)的腳步,立下誓言要做一個傭兵,一個冒險者。
拗不過你的母親,求自己丈夫,他的父親,為他打造了一塊金色徽章。
那是他王子身份的象征,外出這么多年了,那些沒有經(jīng)過騎士鍛煉的平民都老死一代了。
而他的面容早就沒有人可以認出來了。
唯有那枚由無數(shù)繁復花紋與內(nèi)置結(jié)構(gòu)的金色徽章可以證明“自己”還是“自己”。
王宮肯定還留著當時制造的模板,只要模型契合,他立刻會被認出。
但現(xiàn)在,徽章沒了。
這下別談什么回家了,怕是連接近王宮都會被當成一個普通的傭兵或冒險者驅(qū)離。
“喂,小子,我問……”
“閉嘴!”
陳迅吼道。
一個準備接近問話的混混被他這一吼嚇了一跳,但他還記得自己的任務。自己的雇主給了他五個銀幣呢!五個銀幣!
那是可以在某個村子買塊地當自耕農(nóng)的錢啊!
拿了錢的他正準備繼續(xù)嘗試挑釁。但是,下一秒。
砰。
他被陳迅一拳擊中胸口,肉眼可見的巨大凹陷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
然后,由于慣性,他飛出了好幾米,沿路毀滅了許多客人的飯菜,酒水。還炸出了很多正準備在這里出手的“臟物”。
最后,撞在由普通灰石砌成的墻壁上。
眾人感覺酒館晃動了一下,無數(shù)的灰塵從一樓二樓的天花板上掉落。
定睛看去,那人已經(jīng)物理意義上的“扁平”了。
而且就像榨汁機一樣,血液從他的七竅噴射而出,其中有著內(nèi)臟,骨渣與許多其他的東西。
好了,現(xiàn)在誰也沒心情吃飯喝酒了。
“那是我的瑪瑙首飾,混蛋,鄉(xiāng)巴佬,泥腿子!”
“我是南城區(qū)匠師會議員,現(xiàn)在都給我住手!”
“老東西,我是木輪村農(nóng)莊的主人,不想被你主子趕出去就保護我離開!”
“兄弟們,快和我離開,這里要動刀子了……”
隨著陳迅這一拳,酒館瞬間變得“自由”起來。
陳迅收回拳頭,隨意的把自己冒險的錢財收好,放回私密處。
然后抽出腿上的長劍。
那是一柄有著無數(shù)劃痕的長劍,但其劍刃依舊鋒利。而且如果仔細看那長劍刃口,就會發(fā)現(xiàn)其是由一層極薄的白色金屬構(gòu)成。
陳迅調(diào)動著自己身體里的力量,那是一種來源于身體各處的潛藏力量。是屬于騎士的力量。
長劍立刻被鍍上了一層難以被常人看見的暗淡能量,鐵質(zhì)的劍身與其反應,變得越發(fā)堅固,柔韌。
刃口那薄薄一層的白色金屬發(fā)出微光,如同呼吸一般,和陳迅的呼吸互相照應。
酒館中極少部分識貨的人看見這幕,立刻丟掉搶奪的財物,拋下小弟,手腳并用的朝著酒館大門或者窗戶奔去。
但那些不識貨的嘛。
陳迅閃身躲開后面劈來的斧頭,反身一腳踢在偷襲者的臉上。
沒有看那人是不是被他一腳踢死。他長劍向后一揮。
“死吧!”
隨著這聲音,一張椅子向他飛來。
長劍正好砍中那張椅子,普通的木材無法抵擋非凡層次的騎士長劍,被一分兩半,且切口的木屑發(fā)生了小規(guī)模的爆裂,讓椅子從陳迅兩邊飛過。
“可笑,我在外游歷多年,在蜥蜴人的雨林旅店,地精的沼澤小屋和精靈的巨木之家都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級別的沖突。
而回到家鄉(xiāng)城市的第二天就被找上了。喂,大個子,你說是不是因為那些家伙不認金銀幣或者根本沒有搶劫這個概念呢?”
陳迅長劍揮舞,看著偷襲他的那名強壯男人說到,又順勢拍碎了對面扔來的陶質(zhì)酒壺。
酒水暫時遮住了他的視野,但陳迅一點不慌。
要是他這么簡單的就可以被影響而被打敗,那他早就涼了。說不定尸體連樹都已經(jīng)長出來了。
向后急退,然后踏著周圍傾倒的桌椅,以及一些人的肩膀。
空著的一只手握住天花板上的木制凸起,手指像捏豆腐一樣嵌了進去。
這是,那人已經(jīng)直直的沖到了他之前站的位子。
拿著不知從哪里拿來的一把菜刀不斷的隨意揮砍,試圖揮中些什么。
“唉,就這水平,就別學那些強盜玩搶劫了?!?p> 陳迅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斬痕,落在那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