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定下來,陳凡就一個心思來就職法師,無論是現(xiàn)在的刻字還是之后要進行的造紙。
它們簡單,在他記憶中是有他們的工藝和造出來的后續(xù)影響的。也就是比較“穩(wěn)”。
唯一擔心的,就只有工藝保密問題。
材料和銷售?木頭城外有的是,羊皮紙都分出三六九等了,他不信那種脆薄黃紙賣不出去。
當然,作為一名雖然懶,又有點慫,而已經(jīng)站在了現(xiàn)世界上層的人。
自己原本應該就剩下享受了,但多干一些事情,在歷史里留下一兩筆也是不錯的。
“殿下,您要的東西王宮工匠已經(jīng)打造好了,和莫舒航的那套一模一樣?!?p> “那么余均的那本書?”
“拿來了,同時,他希望您在這個冬天的最后一天和陛下一起欣賞他的巫術表演。”
陳凡腦中閃過一個想多活一個月的江湖騙子。
唔,先看看那本應該是那本什么圣書的玩意吧,話說那東西不會是魔幻版的化學書吧……很有可能!
“殿下?!?p> 兩人看向門口。
楊沙揮了揮手,似乎想要扇開什么東西,但可惜沒有成功。
“這個冬天很冷,但在您這兒我只感受到了炙熱。”
他看了看陳凡房間的一個角落。
這簡直是噩夢中會出現(xiàn)的場面,接觸莫舒航活的人又多了一個,還是自己的殿下。
“如果您的房間炸了,不要來找我。
不要找陛下,不要找牛杜嵩。
請自己解決,我們給您的唯一支持就只能是這套玩意了。”
說著一名后到的侍從端著一個火盆進來了。
他把那個大家伙放在了房間中心,同時往里面加了些干稻草和木屑,以及幾塊木炭。
“如果著火了,燒到了其他房間,我肯定您的債務會被加上一大筆金幣?!?p> ……
“我想知道這是不是在針對我?!?p> 陳凡拿了塊木炭,戴著對他來說有些巨大的手套的手在隨意的碾磨著它。
“不是,這應該是所有王子共有的經(jīng)歷。”
“那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的那幾個哥哥欠下什么東西的。”
“他們當時可能還在玩泥巴?!?p> 陳凡:……
掃過臉色糾結的張躍,拿起一個木瓶,把還略帶些大顆粒的粉末掃如其中。
硝石和硫磺?
硝石如果曾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過的話,夏天百分之一萬會變成解暑神器被售賣。
硫磺可能難一些,但要是多找找,王都這種地方……
蓋上蓋子,拿起小刀遞給張躍。
“來吧,刻字,上面刻木炭粉?!?p> 隨后不管自己男仆懷疑人生的表情,他拿起那本被稱為“偉大知識”的書。
翻開第一頁。
第二頁……
結論:神話故事集。
翻到一半,陳凡已經(jīng)是以看神話故事的眼神看著這書了。
這本書做到了真正的包羅萬象,它把一切可以被文盲看做神跡的東西全部記錄了下來。
包括但不限于靜電,純酒精燃燒,氣壓茶壺。
靈界水晶?我的天,哪個混蛋把克虜伯之淚搞出來的!那玩意頭部硬度在不知原理的人看來就是硬度堪比鉆石。
話說回來,這個時代可以做到的最高溫度已經(jīng)可以融化玻璃了?
他想到一個巫師拿起克虜伯之淚那脆弱的尾部,看著滿地被砍斷的長劍,微微一笑。
咔擦。
碎裂的玻璃渣前是震驚的眾人。
然后,陳凡看到了水果電池和純氧爆燃。
翻過翻過,這東西辣眼睛。
然后,他看到了比如什么人體拼接,血肉獻祭……
如果不是看到下面寫著類似:假的,無用,古人純粹的瞎扯。
陳凡都想找?guī)讉€駐守騎士,提著劍,把這個敗類人道毀滅了。
不過索性這個世界還是有著一定的魔力或者說靈氣的,還是有著些真正的可以成功的儀式或者什么東西。
“在懷特領里進行祈福會有回應?”
“懷特領西南山脈森林中的灰色晶石?”
“魔獸尸體上血肉晶石的排列想法?”
“這還差不多,讓我看看……”
陳凡翻開一頁。
藍湖學派:
我們是致力于發(fā)現(xiàn)神秘,挖掘遠古秘密的巫師學派。
……
“臥槽!”
陳凡叫出了聲。
張躍的小刀飛了出去,掉到了地面上,但幸好沒有丟到什么人的身上或者把雕刻刻歪。
“怎么了殿下?!?p> “我被喂廣告了?!?p> “什么?”
“我沒想到,一本書上都會有這種玩意,想到這點子的人是個鬼才?!?p> 他把那個洋洋灑灑寫了大概兩大面的藍湖學派介紹給張躍看了看,然后自己翻過幾頁。
果然,空白一片。
“這真的是他手上那本書嗎?
他是把他手上那本原書給的你嗎?”
“是的。他說,這是他們一脈最珍貴的物品?!?p> 一脈?那是一個學派!
不過這也說的過去,可以進王宮的人那個真的是靠單獨一人之力的呢?
周圍看了看,他今天可不想繼續(xù)躺床上計算了。
或者今天他不想搞什么模型計算了,腦仁疼。
“和我說說,王宮里有什么新鮮事。
除開那兩個快要一起回家的男仆女仆,我要聽聽一些隱秘的事情。”
……
“財政大臣的會計團被清洗了……”
“城里的一批貴族離開了王都……”
“在野外逗留的非凡騎士……”
“買木塊的木匠鋪商人……”
“一些關停的老店……”
……
“最后,殿下,您的事情已經(jīng)沒人討論了?!?p> “哦,好事啊?!?p> “是的,只要您沒有再傳出什么亂七八糟的傳言,那么那位非凡騎士就會間接幫您把傳言掩蓋過去?!?p> 張躍站起身,桌上是一個勉強能看的刻字木瓶。
“若是可以,我可以找一名王宮騎士訓練嗎?”
“怎么了?”
“兩個月后我們可能就要出發(fā)了,雖然有著軍隊保護,但這一路上的危險是不可預知的?!?p> 說著,同時甩了甩滿是汗水且有些麻痹的手。
“難不成真的會遇到什么不開眼的強盜和魔獸襲擊軍隊?”
“不會,但我們要小心開戰(zhàn)后的混亂,殿下。
還是我父親告訴我的,貴族們是無法控制戰(zhàn)爭末期的逃兵和被貪婪沖昏腦子的衛(wèi)兵以及士兵的?!?p> “混亂的自己人比團結的敵人更可怕。”
“是的,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