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的戰(zhàn)斗沒有降溫的跡象,反而在獸人和人類的吼聲中達到了新的高度。
幾處城墻上,獸人成功地守住了入口。
前排的獸人努力在長矛叢林和時不時斬來的巨劍下保護自己,手上的木棒或者石頭,甚至是鐵斧在不斷的兵器碰撞下已經(jīng)傷痕累累。
但他們奇跡般地把人類士兵和少量騎士組成的戰(zhàn)團擠開了。
看著幾處已經(jīng)到了危急時刻的城墻防線,第一個搬著藥劑箱子的士兵咬牙擠開身邊的人群。
皮甲上的鐵片和長矛的矛身碰撞,腳下是濕滑的血色地面,不是那么昂貴的皮靴發(fā)出吱嘎的踩踏聲。
“藥劑,藥劑來了,騎士之力!”
戰(zhàn)場的背景音沒過了他的叫喊,直到他接近那處缺口然后拿出一瓶藥劑遞到了人群中。
“干什么,沒看見打仗吶!”
一名士兵用頭撞開那瓶藥劑,順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運送的士兵也沒惱怒,只是重復了他剛才喊的話。
隨后就是一瓶瓶的藥劑被在戰(zhàn)陣中流動。雖然會這里少了一瓶,那里突然撒了出來,但至少還是把藥劑遞到了騎士們面前。
第一個拿到藥劑的騎士沒有直接服用,而是開始快速地揮舞手上的巨劍,且直接朝著獸人隊伍沖鋒。
霎時間,他手上的巨劍光芒綻放,就像破開黑暗的戰(zhàn)神一般,幾名靠近的獸人瞬間斃命,手上的武器被斬碎,身體也變成了幾段。
周圍的獸人揮舞其手上的武器打在騎士身上,盔甲在巨大的沖擊力下發(fā)出讓人牙酸的變形聲音。
騎士連忙撤退,這樣的重擊可不是他能吃的消的。
與此同時,周圍的騎士看到這幕,很快也就從周圍嘈雜的聲音中知道了藥劑的發(fā)放。
于是,他們也就一起沖向了獸人群。
在有了藥劑作為后盾的情況下,人類軍隊很快把幾處缺口重新地占領了回來。
當城墻上最后一個獸人被削了腦袋后,讓雙方都放松的鼓聲響起。
攀爬著的獸人從梯子上直接跳下,烏泱泱地一大片圍城獸人開始后撤。
城外的地面露出了新的面貌——更多的尸體以及分辨不出是什么種族的碎肉。
莫爾大王子疲憊地扔下了武器,毫無風度地直接坐在了城墻上,他的雙手顫抖著從侍從那里結果自己的水袋,然后灌了一口。
騎士和士兵也都席地而坐,他們實在是太過疲憊了。
棉甲騎士從自己的腰挎的袋子中拿出藥劑小瓶,看了看退去的獸人,把那有些辛辣的藥水一口悶下。
流失的力量開始快速恢復,但騎士本人卻是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軟塌塌地仰躺在地上,腦袋還靠著一具尸體。
藥劑雖好用,但副作用也應該是使用者應該注意的東西。
眼睛就這么看著天空,黃昏最后的光芒照在男爵城堡的頂部。
越發(fā)呼嘯的寒風告訴所有人他們應該回去了,北方的夜晚要是沒有遮擋風雪的地方,那結局就是把自己變成冰雕凍肉。
貴族騎士第一個離開了城墻,馬修沒有阻攔。
然后是衛(wèi)兵和一些士兵,隨后是后面的士兵以及少數(shù)貴族騎士。
最后,那些躲在一邊的征兆農(nóng)民開始畏畏縮縮地離開。
棉甲騎士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后是腳趾,最后終于站了起來。
“就剩我一個了?”
騎士看著只有留下警戒士兵,還有一些正在摸尸的農(nóng)民兵的城墻。
感嘆了一句,也就準備離開城墻。
“你等一下?!?p> 剛準備下樓的腳停了下來,他看著一位他十分熟悉但不敢接近的人走了過來。
馬修看著這個滿身血污的騎士,從懷里掏出一張地圖。
“交給你一個任務?!?p> 馬修指著地圖開始講述。
“我需要你明天早上前,和一小隊騎士,潛到獸人營地后方……”
棉甲騎士聽著聽著,總感覺自己的神大概,似乎是…拋棄了他。
……
有些嘈雜的聲音把陳凡吵醒。
他先是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后坐起身,下意識看向了外面的天色。
天亮了。
嘆了口氣,他安靜地解決了自己的洗漱,趕在張躍之前到廚房解決了自己的早飯。
王宮的仆人們在忙碌著,他們搬著大小箱子,不斷的在廊道中穿梭。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對于陳凡來說。
走過幾個拐角,經(jīng)過幾條走廊,在略顯黑暗的地方,陳凡來到的王宮騎士們的裝備庫。
打開大門,不慌不忙地坐在長條木椅上,現(xiàn)在就等自己的侍從給他著甲了。
“您今天的精神很好…”
“不,一點都不好,我覺得這會是一場痛苦旅程的開端,睡不好罷了?!?p> 張躍取下一件皮甲,開始給陳凡穿戴起來。
“我們的東西都帶上了嗎?”
“書籍已經(jīng)裝車了,金幣和陛下的一起放在押運隊伍里。
您的兩箱東西和書籍放在一起,還有額外的食物,帳篷,炊具……
一共兩輛馬車,費用由王國承擔,包括陛下給您準備的裝備?!?p> “嗯,最后一個問題,我們真的要騎馬騎到那里嗎?”
張躍扣上陳凡皮甲的一個扣子,有些無奈地回答。
“是的,從王都出發(fā),一路向西,然后向南,再向西,最后向北。”
“那……”
“好了,殿下,我知道的。
不用擔心,我用生命擔保,現(xiàn)在的您已經(jīng)是個過去式了。
王都現(xiàn)在最熱的話題是王都貴族的傾巢出動,今年出征的騎士數(shù)量比起以前可是多多了。
連教會都派出了不少人手?!?p> 張躍無奈地朝陳凡聳了聳肩膀。
皮甲有些緊,陳凡拉扯了一下身上的家伙,扣了扣上面的硬皮,發(fā)出嘟嘟嘟的聲音。
“你說,我什么時候才能完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陳凡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張躍被這話搞得愣了一下,手上的動作都有了些停頓。
“我不明白…”
感覺心里總是有什么壓著的陳凡擺出了禁聲手勢。
“能告訴我我的大哥們都是這么出王宮的嗎?我要的是準確的回答,不是那些個什么他們都有了各自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