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荼靡學院
“我跟你說這孩子可晦氣，從小就把父母克死了，據(jù)說有好心的親戚收養(yǎng)那孩子親戚也被那災星整的家破人亡，也就我善良才讓他租我家房子，就這我整天收個房租都提心吊膽的?！?p> 江安剛走到家門口就聽到屋內(nèi)傳出地尖銳聲響。
唐姨？
他并沒有著急進去只是輕輕地靠在房門上。
“哦？真的嗎？”屋內(nèi)那獨特的音色讓他一下就聽出來是誰。
他怎么在這？
“真的，你看我這手！上個月收完他房租切菜切的現(xiàn)在還沒好，還有一次收完他房租我還摔了一跤，我那老腰疼了好一陣，聽姨說你當那災星導…老師可悠著點！我還好你那么年輕長得又俊攤上點什么事太可惜?！?p> “是嗎？那你還真是不幸?！?p> “唉！是啊，但老婆子我就見不得那樣，他可憐巴巴的來求我租給他房子我心當時就軟了，尋思租吧租吧，我這一把年紀也沒什么怕的了…”
難道不是因為我付了近雙倍的租金？江安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江…安…”
“以后您就不必再提心吊膽了。”江安沖著她微微一笑，“沒記錯的話這個月的租金我上個月一起付了，我想您應該沒什么事了?！?p> “哦！江安回來了，我尋事是誰進你屋了，一問才知道是你導師就聊了兩句，誒？”她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瞅我這腦袋屋里還燒著飯呢，你們慢慢聊我回去了?！?p> “慢走～”古道生瞇著眼喊道。
“真是厚臉皮，一把年紀了?！苯矡o奈地嘆了口氣，今天憋了不少火氣卻都無處發(fā)泄，有種無力感仿若深淵。
“這唐姨以前是在新聞社上班的嗎？”古道生笑問。
“你清楚就好?！苯搽m然不能說有多在意這些閑言碎語，但還是希望多一些明事理的人。
“話說你是怎么找到這來的?！?p> “你也太小我們的力量了?！?p> “也是…不過你那么放心我一個人回來？”
“你的能力目前來看是沒什么危害的?！惫诺郎槌鲆桓鶡煪q豫了一下說，“來根嗎？”
“不要！”江安面色一黑，“還有不要在我房間里抽煙！”
“就一根！”
“不行！”
“你可以打開窗戶?！?p> 看著已經(jīng)彌漫開的煙氣，江安忍住想要抽他的沖動走向窗邊。
此時正趕上日落夕陽照射進來頃刻間屋內(nèi)就被橘黃色所侵染，灰白地煙氣順著窗口飄往天際。
“怎么舍不得走嗎？”
“只是好久沒看到這幅光景，突然發(fā)覺挺美的?！彼従徥栈啬抗猓剡^頭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古道生已經(jīng)抽完了煙，正用腳輕碾煙頭。
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古道生故作無奈地攤開手道：“煙灰缸都沒有。”
(?O~O)
深夜。
江安躺在地鋪上久久不能入睡，略微抬頭能看到自己的床鋪依然有火光明滅。
“你要抽到什么時候？”他有些百無聊賴地問到。
“怎么？影響到你了？煙氣可都往窗口流了?！惫诺郎芈曇艉茌p仿佛要睡著了一樣。
“倒也不是，只是覺得你好像一直在抽，到底是什么感覺才讓你如此…沉迷？”
“沉迷？怎么會沉迷，只有它在的時候才會讓我感到安心，它將我的思緒攪得一團亂，但又是一劑優(yōu)良地止痛藥，無論是好的壞的都被它短暫的掩埋，我只需要想著把它吐出來然后再猛吸上一口。”
“我想你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p> 房間內(nèi)再次陷入沉寂，他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上的倒影，微弱地火光仿佛在無聲地哭悸。
2057年5月7日
太陽才剛剛露頭二人就已收拾就緒準備出發(fā)了。
明明昨日久久未曾合眼一大早卻是格外精神，他最后站在門口向屋內(nèi)看去，房間內(nèi)幾乎未曾變化，沒有絲毫離別地倉促感，一切仿佛還在原點，只是這次他不會再于日落歸來。
手邊只有一個小小的行李箱，他僅帶了一些日用品。
古道生打開冷柜拿出一個蘋果，也不在意干凈與否直接猛得啃上一大口。
“就這些東西嗎？短時間內(nèi)可回不來了?！迸d許是蘋果還未咽下去他的聲音有些唔咽。
“不回來了?！?p> ……
前方列車即將到站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哎！清醒清醒準備下車了?！?p> “?。肯萝?？”江安瞇著眼看向窗外，路邊不斷倒退的景物正逐漸變得清晰，“是京都引雷塔！”過去他時常在網(wǎng)絡上看到京都引雷塔的介紹和圖片，據(jù)說它能吸引雷電將其化為己用，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所見，正如傳聞引雷塔是京都最高的建筑，一眼望去看不到頂端，再往上便被云層所遮擋，這很難不引人遐想它的高度是否已直沖天際化為地球的一顆獨角。
“地球怎么也不會想到渺小地人類有一天竟能將積木疊的那么高?！彼滩蛔「锌?。
“這真是我今年聽過最冷的笑話?！惫诺郎哺锌?。
剛出車站二人就被一個身著黑色特戰(zhàn)服表情肅穆地男人攔下，那人看到古道生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道：“你好，我是編號D527張圖，此次將由我護送二位前往學院?！?p> 說著他打開全息手環(huán)上面顯示出他的調(diào)度通知書，“請過目?！?p> “見習教授？”江安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看向古道生。
“是的，古…教授今天也是第一次來報道?！睆垐D點了點頭，隨即道：“如果確認無誤的話請讓我驗明一下身份?！?p> “我什么時候是見習教授了？”古道生裝作毫不在意的問。
“這…上面說因為您一直沒有前往學院簽立正式合約所以只能先給您安排一個掛名，不，見習教授?！?p> “哦?！惫诺郎c了點頭不再多說什么。
待二人驗證好身份后，便坐上了張圖的白色皮卡前往學院。
一路上江安宛如鄉(xiāng)巴佬進城般四處張望，時不時露出一副驚嘆的表情，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因為自小從未離開過甘懿，突然來到一個新的城市，對他而言就像解鎖了新地圖一般，一切都顯得很是新奇。
“那個是新開發(fā)的機甲嗎？好帥！”江安指了指窗外神情很是激動。
古道生向窗外瞟了一眼，“只是cosplay?！?p> “……”，他有點被打擊到，“也是哪有機甲滿大街跑的?！?p> “還擺poss！”
不過他很快又恢復興致，被逐漸清晰地引雷塔所吸引，從遠處看對它的大小還沒什么概念，如今到了近處才發(fā)現(xiàn)在引雷塔面前人是多么渺小，它的基層是由白色金屬構(gòu)成的圓柱體，通過看到的一面能判斷出它的占地面積少說也有幾個體育場那么大，再往上每隔一段距離他猜測是由某種強化玻璃構(gòu)成，透過玻璃層能看到內(nèi)部繁雜卻不紊亂地線路，中心位置還有一個巨大的銀灰色金屬柱，隱隱能從上面看到閃爍地電弧，至于它的尖端即便相隔已如此之近，依然無法看到盡頭。
“我依然覺得這么宏偉地建筑是人力完成的很不可思議?！痹捖渌乱庾R地看向古道生。
這次他沒有反駁，只是呆呆地看向窗外仿佛也被這巨大地建筑所震撼到了。
很快皮卡于一座高樓的外設停車場熄火，江安四處張望并沒有在四周發(fā)現(xiàn)校園的痕跡，一股熟悉感涌上心頭，他一臉警惕地掃視著張圖和古道生，右手背向身后，隨時準備用能力穿過車門逃走。
似乎注意到江安警惕的目光，古道生不禁苦笑道：“是這里，沒錯。”說著他指了指高處。
江安湊過去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直到在高樓中段看到一豎排燙金大字：荼靡學院，才松了口氣，再次看向二人，剛才顯得格外可疑的動作都變得稀疏平常。
“這學院就愛搞沒用的，難不成還能建在地下不成？”他笑了笑。
……
直到乘上電梯他還出于呆滯狀態(tài)。
“??？原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張圖語出驚人的話到現(xiàn)在還于腦中回蕩，沒想到隨意吐槽的一句既成事實，這讓他很難想象學院到底是什么樣子，是如地下實驗室一般的一個個小單間，還是真就在地下建造了一個大型校園，或者是隱秘的地下軍工廠，還可能是…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熾白色的柔和光芒照射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還可能是一座城市，一座地下之城！
他張大了嘴巴，心中震驚不能言語，“太……太陽！城市！我們是在地下嗎？”
“沒錯！這是人造太陽，據(jù)說是仿造太陽核聚變而制造，而且這整個地下城的電力都是由引雷塔所提供的?！睆垐D似乎很滿意他的表現(xiàn)，面露驕傲之色仿佛他就是這座城市的君主一般。
“人類真是可怕?！惫诺郎搀@嘆道。
“是挺可怕的，很難想象這方天地是古人鑄造而成，我們只不過是發(fā)現(xiàn)后改造加以利用而已?！睆垐D說。
“古人？你是說這里是古人挖出來的?！苯驳纱笱劬Γ@種工程在當代都是難以想象的。
“是不是挖出來的就不知道了，只不過是猜測，也有可能天然形成的。”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惫诺郎鷨?。
“只是當初父輩有參與這里的工程，家常閑聊時有說過一些，而且也不算什么秘密，這里的人大多都有些了解?！彼α诵?，“那就先聊到這里吧，我還有任務在身就先離開了。”